马蹄声突然停了下来,珊莎这才发现队伍已经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座小丘上的刑场,赶紧也勒住马头停在一边。艾德首先跳下马背,席恩背着“寒冰”紧随其后,几个侍卫也随之下了马,另一边有人已经把犯人押到了一截铁木做成的木墩旁边,按着他跪在旁边。令男孩们有点失望的是,将要被处决的根本不是什么野人,只是一个北境村庄里极为常见的农民,脸上手上长期劳作带来的黎黑的肤色和几道伤痕让他看上去比实际上老了几岁,上衣的袖子和肩头裂开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精瘦结实的筋肉。
席恩从剑鞘里抽出“寒冰”,两手捧着递给艾德,艾德摘下手套递给乔里,将剑接在手里,朗声说道:“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拜拉席恩家族的劳勃一世之名,我临冬城公爵与北境守护,史塔克家族的艾德,在此宣判你死刑。”跪在地上的犯人狠狠瞪了艾德一眼,将头转向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艾德两手向下一挥,犯人便立马身首异处,腔子里喷出的血渗入被人血染成黑色的木质,又顺着它流在地上。
珊莎看得有点恶心,却又感到莫名的兴奋,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而言,尸体和死亡既意味着恐惧,又带着一种奇特的吸引力。她总算是理解为什么古人总是那么热衷于在行刑时旁观,为什么穿越以前的自己大学时会带着一群男生半夜跑到城郊一座算不上阴森的公墓墙外转悠、会在没课的时候起大早去旁听一节解剖课,被吓得全程站在人群外围,却还是不时偷偷抬头瞄一眼手术台上的尸体和周围一圈分门别类摆好的内脏。
艾德把滴着血的剑交给席恩,拍拍手上的灰,重新带上手套,上马带着众人离开,珊莎也调转马头和罗柏、琼恩还有赶上来的席恩一起向来时的路上走去,她的马小,走得并不快,三个男孩也放慢了速度和她走在一起。
回到城里以后四个人才分手,三个男孩去了校场,珊莎没有像平时一样去针线室,而是去了神木林,刚靠着一棵树的树干坐下,耳边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珊莎,原来你也在这里。”话音刚落,艾德便从一棵橡树后转了出来,珊莎乖乖的喊了声父亲以后便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向池水边的鱼梁木走去。艾德解下披风铺在水边一块齐腰高的石头上,把珊莎抱到上面坐下,然后自己也盘坐在另一块低一点的石头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他吗?珊莎。”艾德一边抄了一把水淋在血迹未干的剑身上一边问道。珊莎仍然不太清楚他让自己旁观死刑的目的,但想必接下来艾德会向她解释,于是只说了一个最好展开的答案:“因为他触犯了王国的法律。”“这确实是原因,因为那人是个极其顽固的杀人犯
第 8 章 第8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