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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裴嗣音和容雅被封为公主后,呼延铮便下令让他们分别住到司锦宫和永桐宫,分别封为娴妃和容妃。
     但由于呼延铮在一登基后,就广纳妃嫔,所以他的后宫如今已有二十人了。
     他每日晚上都是喜欢坐着羊车到后宫里游荡,羊停在哪他就会在哪过夜。
     但容雅和裴嗣音,自被封为公主的那一日后,呼延铮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们,他们的日子倒也过的清闲自在。
     这日午时,司锦宫里,容雅正坐在梳妆台前,臧朵正在伺候容雅梳妆时,门外一婢子缓步走了进来,对容雅行了一礼,“娘娘,经凡经大人求见!”
     在司锦宫和永桐宫伺候的都是兴朝人,所以他们的穿着也都是兴朝的服饰。
     容雅应道:“宣!”
     婢子行了一礼,“是!”
     语毕,退了出去,片刻后,经凡走了进来。
     经凡和容雅对坐在矮几前,容雅开门见山问道:“不知经大人此来有何贵干?”
     经凡也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娘娘,臣此来是来助娘娘脱困的。”
     容雅蹙眉不解,“脱困?”
     经凡微微颔首,“匈奴贫瘠,蛮荒之地,娘娘是兴朝公主,金枝玉叶,来到匈奴后,这日子过的也很是不惯吧?娘娘,在异国他乡,臣与娘娘对匈奴而言,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娘娘不是不明白,所以,臣与娘娘应该同仇敌忾,共同对抗匈奴。只有匈奴真正败了,臣与娘娘才能回家。”
     容雅闻言,有些诧异,“你是说,本宫还有回去的可能?”
     经凡笑道:“不是有可能,是一定能回去。臣来匈奴时,陛下与臣说过,匈奴一灭,陛下必以公主之礼迎两位公主回国。”
     容雅闻言,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容雅自被抓到匈奴后,就从没奢求过能回去。
     自古的和亲公主都是老死异国他乡,后魂归故里。
     可经凡却说,自己能回去,这是真的吗?
     容雅有些不可置信,她又问了一遍,“我当真能回去?”
     经凡一脸坚定,“能的。臣助娘娘击败匈奴后,娘娘不仅能回去且还自由了。娘娘为兴朝奉献良多,回去后,陛下一定会好好封赏您,让您下半辈子不仅荣华富贵且还衣食无忧。”
     回兴朝像是容雅活在世上的一个盼头,让他那颗死去的心渐渐复苏。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她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经凡想了想,才道:“娘娘,匈奴王好色,后宫佳丽有二十位,每日都会骑着羊车,羊车停在哪位娘娘宫里,他就留在哪歇息。娘娘,臣方才进娘娘宫里时,宫院里有一颗矮树枝叶繁茂,娘娘可以在上面多洒几盆盐水,将王上的羊车引过来。然后再与王上说,你要为他献计。”
     经凡起身,跪坐在容雅身旁,伏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后,才站起身退开和容雅保持距离。
     容雅闻言,有些担心,“万一王上不听我的,又或是,他因此怀疑我怎么办?”
     经凡安抚道:“娘娘别怕!娘娘身后是兴朝,匈奴不敢得罪。娘娘尽力谏言,若匈奴王不愿采纳娘娘的建议,臣便再去想法子,重创匈奴。但若王上因此事想动娘娘,那便是将兴朝的脸面踩在脚下,陛下不会放过匈奴的。”
     容雅自来匈奴后,就被呼延铮折磨怕了,她有些胆怯,“可是,若我谏言不当,惹来杀身之祸……”那又怎么办?
     “娘娘!”经凡打断道:“娘娘,臣与娘娘皆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臣会护着娘娘。”经凡对着容雅下跪行礼,“若匈奴王真这么大胆,那臣便会以死保护娘娘周全,匈奴王若是敢动娘娘,那就先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经凡一边说着一边磕头,态度真诚,字字诚恳,打动了容雅的心。
     但经凡所说一字一句也确实没有半分虚言,他奉师命来匈奴,就是为兴朝的复兴尽一份力的。
     如今他和容雅,裴嗣音皆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所以,他和容雅,裴嗣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因如此,他们才得相互扶持,打败匈奴,才能回家。
     容雅点点头,“经凡,既如此!那本宫就试一试。为自己,搏出一条回家的生路。”
     经凡对容雅行了一记大礼,“娘娘大义,多谢娘娘!”
     经凡直起身子,“娘娘,臣不便久留后宫,先行告退了。”
     容雅颔首,经凡站起身,便恭敬退下。
     自虞珺卿放了虞暥自由后,虞暥便和窦茂二人离开了虞朝,两人从虞朝一路游山玩水到兴朝。
     这一路让从未出去游玩过的虞暥见识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秦州自古富鱼粮,沃野佳姿入画长。
     初夏蛙鸣千木翠,雨烟轻润巷铃香。
     这便是兴朝的秦州了。
     秦州在兴朝有着富饶之地、鱼米之乡之称,秦州风景秀丽,土地辽阔,冬暖夏凉,倒是避暑的好地方。
     夜巷喧阗音韵悠,琼楼火树映星流。
     骚人染翰诗香漫,长陌欢筵绮梦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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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的便是兴朝的鄞州,鄞州自古有着繁华之地、盛世之景的美称,鄞州一到夜晚,万灯齐明,车马如龙,长街十里,灯火不休。
     可就是在鄞州,虞暥遇到了一个男子,此人身穿粗布麻衣,但却长的五大三粗。
     他灰头土脸,双眼轻阖,靠着街边的一根房梁柱,坐在地上。
     当虞珺卿和窦茂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有气无力的道了句,“贵人,赏口饭吃。我把命押给你。”
     虞珺卿见此人身材粗犷,脸上刻着一个囚字。
     刺字是古月国才有的刑法,虞珺卿好奇道:“你是古月人?”
     男子虚弱的应道:“是!”
     虞珺卿好奇问道:“古月不是被灭国了吗?古月里的百姓个个傲骨,因宁死不降所以被兴朝杀的片甲不留。”
     男子闻言有些好笑,“什么古月人人有傲骨,都她娘的狗屁。老子是人不是傻子,为古月殉国又如何?千百年后,又有谁会记得我?就像我现在不死一样,就算我没有为古月殉国,逃到了兴朝又如何?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谁又会知道我还活着?”
     虞珺卿感慨道:“闾阎命似蚍蜉渺,存殁音如野鹤遥。庶众身同蝼蚁贱,死生迹若晓星消。”虞珺卿从身上拿出一个被油纸包好的饼递给男子,“我身上只有这块饼了,要么?”
     男子闻言,拿起饼,撕开油纸,便大口咀嚼吞咽,他一边吃一边问道:“公子,我没别的本事,但会杀人。我年轻时当过兵上过战场,后得贵人引荐,也曾做过官。公子,缺一柄趁手又忠心的好刀吗?若你能终身给我吃的,我便把命抵给你。”
     虞珺卿疑惑,“你有手有脚,自己也可以挣钱养活自己呀!”
     男子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各国都知道,刺面是古月的刑罚,兴朝人看到我的脸上的囚字,躲都来不及,又怎会收我?再加上,我没有户籍,在兴朝根本活不下去。”
     虞珺卿

赐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