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老僧微抬头轻轻一应,“请杨老施主进来吧,”回头又对文泰来说,“施主且稍后。”
不到盏茶时间,来得却不止杨老先生一个,后面还有两个人扶着一个年轻小伙子。
“这不是那个日本人吗,呵呵。”一眼望去,文泰来就认出了被扶着的那位正是昨日里的那个日本青年。
正在这时,刚出去的小沙弥又回来了,“方丈,有位自称周广陵的周施主来拜祭师叔了。”
“哦,是他”老僧眉毛一动,看了下那个被扶进来的青年,对着刚刚进来的杨老先生道:“神智惊魂,当无大碍,稍后取一份按魂符来,慢慢调养,自会全愈。”然后又对文泰来说,“施主若是有兴,且随我去见见这位周施主。”
老僧带这众人一路行去,到了一个佛堂,一坐高高的佛象前摆的却是一个坐缸,倒扣于前,低下垫着一个大大的蒲坛。
佛堂不大,十几见方,正有一个小沙弥上了一柱清香,缓缓退去。
周广陵依旧是那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离着门不远与那高高的佛象对视,无言无语。
“阿弥驼佛,凭僧见过施主。”到了佛堂门口,这老僧刚刚出声,就见周广陵轻轻地抬手阻之。当下也不多言,招呼一起前来的几位安静地立于门外。
良久,周广陵转过了身;“慧真大师去了可有3年?”
“不满施主,3年正好差三天,不日寺内将行开缸大典,施主若是有兴,当可前来一观。”老僧一一答道,神态谦悲,到让跟来的杨老先生看的有点悲愤起来:一个毛头小伙,对着一个百二来岁的出家人如此倨傲,实在过分。当下却也不顾地开口:“年轻人啊,对老人家要尊重,不可……”
未待他说完,周广陵不经意地抬头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对着老僧道:“说起来,大师故去,与我实有关系。”当下微生感叹。
杨老先生见自己被打断了,正想再次开口,却感到衣袖被人轻轻一扯,顺手看去,却是比他先来的那个中年人,正对着他示意:切听他说,莫要打叉。
“阿弥驼佛,”老僧唱一声佛号,言词中竟有一点欣慰,“慧真能与施主得见,自是他的机缘,贫僧今日亦以得见,亦是贫僧的机缘,愿施主有以教我。”
周广陵却如同未听见一般,隔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来:“大师可是尘缘将尽?”然后不待这老僧回话继续道,“大师一生修性,到头来却反而看不穿了,何故?大师切看外面这花这草,荣又复枯,枯又复荣,生生死死,或化春泥护花,或又再上枝头。其又安知昨日、明日之事。”
“贫僧执念了,只是贫僧近来灵光渐开,看到一点他日看不到的事物,只是于生死一物依旧渺茫,敢问这世界可真有来世?”
一个讲求因果机缘,求来世的佛门中人,到了这一刻竟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一时间,连文泰来都是大惊。
“呵呵,”周广陵一阵轻笑,道声,“难得。”然后又说,
五十二 东方龙柱(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