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柔温正在报社霍姐这组里跟些个女同胞使温柔,紫薇推门进来斥他道:“你一天不给玉洁妈妈省些心,东钻西钻地没个完,儿子都三周岁多了,当爸的还这样,你也不怕影响了下一代。”霍姐笑道:“我们都喜欢他说话,几天不见就想的慌。”在霍姐这组当副组长的叶草道:“比以前强多了,不混作了,到底大了几岁了。”紫薇道:“我还不知道他,这是不知在哪里头玩累了,没精神头了,要不他还有个消停的。”柔温嘻嘻笑道:“紫薇阿姨,你今天找我什么事?要来荤的还是素的?你说着了,这些天我养精蓄锐已毕,正想找个乖巧知我心的人温存她呢。”紫薇掐他的腮帮子道:“你少跟我玩花样,有力气跟玉洁妈妈使去,我今个儿有事,改天再陪你去歌舞厅逗趣去。”霍姐笑道:“谁给谁小费?”叶草道:“当然是紫薇,她现今是歀姐儿。”霍姐笑道:“别人说我还不信,原来柔温暗地里还兼这么宗副业呢,这可得告诉玉洁社长去。”叶草道:“柔温,你挣了外快也请我们出去潇洒一把,别只顾了自己乐,只在嘴上甜,也给我们些实惠的。”柔温道:“只要你家那口子允许,实惠还不随你挑选。”这回紫薇拧他的耳朵了,道:“没事去凄芳那一趟,替我送件东西去,我有事,脱不开身。”说了将一个大信封交到柔温怀里,道:“这是些资料,小心别弄丢了,我没留副本的。”说了拉柔温出到门外,在他嘴上吻了一下道:“乖乖的去,回来我再给你好处。”柔温反躲道:“别拿着红嘴唇弄我,擦不掉凄芳见了又疑心,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也得给她留个好印象。”紫薇道:“别当了人面跟她闹,听着没,她现今天天在变,忌讳特多,前些天有个当官的缠她,她硬敢带人把人家给揍了,比她哥林之平还厉害。”柔温道:“你别哄我了,凄芳才不这样呢,她越恨你越跟你笑的,不象你,惹了你就骂,破马张飞的。”说了拿了袋子便跑。紫薇抓了一把没抓住,使媚眼哄他道:“你回来,开我的车去吧。”柔温道:“还骑我的赛车好,都在市内,也不远。”
凄芳的办公室在一座大厦的顶层,柔温被秘书小姐让进去,这地方凄芳也刚搬进来不久,柔温还是头遭来。富丽堂皇就不用形容了,地方大得足可以用来打篮球,靠着落地窗的老板皮椅,硕大浑厚的暗红色硬木老板台,都是那么气派。柔温也不客气,抬腿就坐进正位里,那女秘书迟疑道:“先生,您”柔温道:“快让她来,就说最想她的人来了,我的天!干吗阔气成这样,这地方能开国际会议了。”那女秘书仍礼貌地道:“先生,您喝些什么,白兰地,香槟,咖啡,还是茶水?”柔温道:“来个冰激凌吧,我骑了阵儿车,心里热的慌。”那女秘书捂嘴道:“我们这没这个,有纯净水,蒸馏过的。”柔温道:“我不喝那劳什子,那就白开水。”见人家笑着出去了,柔温嘴里啧啧着,在凄芳的办公室里四周了转,墙壁上有些古画,古色古香的,有一个红木架子上还有不少金属和玉石质地的古玩,只他不知真假,只认为都是艺术品,随手拿了一个瓷花瓶,摸着鼓凸凸的凹纹,觉了好玩,捧到老板桌上细看。
一会儿,那女秘书给他倒了水来,见了那花瓶,变色道:“我的天!那不能动的,明末的真品,价值好几万呢。”说了小心地给放回原处。柔温道:“墙上挂的也是真的?”那秘书道:“那还能有假的,来这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不得送人,弄假的,我们总裁不要面子啦。”柔温奇道:“咦,这小凄芳什么时候成了总裁啦。”他正嚷着,凄芳一副白领丽人装,自一个木质包着黑色真皮的门后进来,笑吟吟地道:“怎么不叫凄芳姐,你这个淘气包,又闹到这来了。”柔温见了凄芳欢喜道:“嘿,又漂亮了,不,是更有品味了,哎呀,好姐姐,你可想死我了。”凄芳笑道:“我也想你们呢,只没工夫过去,你看,我才从南方回来不久。”那秘书见凄芳来,马上不笑了,见凄芳示意她走,一声不响地推门出去了。
凄芳见柔温甜嘴巴舌地样,道:“好宝儿,你别乱来,待会有外人来,还有会议,你把我身上弄乱了,我不好见人了。”柔温拉了手端详道:“紫薇让我替她送东西来,凄芳姐,你让我多呆一会儿,别赶我走。”凄芳坐到自己椅子中,一手抚在柔温揽在她腰间的手,一手便翻袋中的资料看,口中道:“我太孤单了,喜欢你多陪我一会儿呢,你愿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只乖乖地听话,别调皮,工作时间我没心情,不象你,不分黑天白日地到处作妖。”柔温拉个椅子来,坐到凄芳身旁,看她聪颖干练的样,羡慕喜欢的不行。
不一会儿,凄芳的秘书让进两个人,头一个肥头大耳的,手上戴满了金戒子,另一个却是个文化人的样,怀里捧着一个皮包,紧紧抱着,两个人都四十上下的模样。头一个人道:“林姐,我罕阚这槽子生意码在你这了,咱们都是干脆人,行家里手,不用再说什么废话,具体情况客伯比我还熟,让他们部门经理去操办。”凄芳道:“我哥回来一些日子了。”罕阚道:“平哥回来了!以前只闻其名,也未得见,这回林姐可给我引见一下,罕阚虽不才,最喜欢结交天下豪杰。”他去看柔温,凄芳笑道:“我的好朋友,他妻子是我们市报社的金社长。”罕阚和柔温略握了下手,却不太在意他,柔温性情随和,也不生气。
宾主落座,罕阚四顾了道:“嘿,我打拼了这些年,钱也有些了,可总也弄不出你这样的景,就是弄个一两样,过几天人家一变,我还是跟不上,我也懒得赶时髦了,只一个,林姐,有知识的人不歧视我,我就心满意足,等见你哥,我们定能说一块去。”凄芳道:“罕哥。”罕阚道:“不敢,不敢,别折我的寿,你这么叫,施笑语,屏风奇那帮小子就不会饶我,你也同他们一样叫我老阚就成。”凄芳道:“我称呼你什么,别人管不着。罕哥,干工程还是你老道,你估计这次前景最坏能到什么地步?”罕阚道:“那还得看主管部门的态度,他们不翻脸,赚饱了钱没商量,他们摸下脸来,赔本你还不敢吆喝。”凄芳道:“这方面的事我倒不担心,还是工程预算的好坏,各项开支的筹划,一些突发事件的防范,这些累人。”罕阚道:“这都归到活口里了,异外的有现场签证,一样能要到钱。嘿,批预算的那帮人我熟,凄芳,别看你其他方面行,这上,还是我跟他们交情深,十几年了,皮了肉的都贴到一处了,分也分不开了,我没他们固是挣不到钱,他们离开我也活不下去的。”凄芳想起什么事地道:“罕哥,你干了这么些年工程,有没有你给钱不要的?”罕阚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还没一个,就是认交情当时不要钱的,早晚也得拿东西补上,否则大家心知肚明,不用钱润滑着,下回谁给你办事。比如批预算,同一个活,你报上去十万他们不批,我报去二十万他们却给批,其中机巧,外人是不知道的。林姐,这回修环市路,工程浩大,我们还只是分到一小块肉,再有好事,也带上我,我分内的事,我一定干好。”凄芳笑道:“别这么说,你这豪爽劲,也是我所欠缺的。”罕阚哈哈大笑道:“有你的,林姐,怪不得什么人的账也不买的施笑语和霍明祥这帮人没一个敢小看你,你果有几把刷子,嘿,别怪我说话粗俗,我一高兴还得现形。”凄芳道:“过几天我哥宴客,算你一个。”罕阚笑着说好,见没什么事了,也不再客气,和他的副手客伯去了。
柔温听人家说话也没听出个什么支午卯酉,一知半解地道:“凄芳,他干吗?”凄芳道:“干个工程。”柔温不感兴趣,道:“禾禾也有日子不见了,她儿子好?还有你哥,他还好?”凄芳道:“过几天去家里吧,都能见了。”见人家忙,柔温只好告辞走了。
晚上凄芳回到家,先去看禾禾和她儿子,小家伙见姑姑来,离了妈妈便迎着凄芳往怀里扑。凄芳抱了贴了个脸,道:“小宝儿在幼儿园乖吗?学了什么东西?”禾禾的儿子沛沛道:“学画画了,还学儿歌了。”凄芳道:“给姑姑表演一个。”沛沛拍了手唱道:“‘门前大桥下,游来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见他可爱的样,喜得凄芳抱了又亲了几下,道:“吃饭时再给大家表演,现在找爷爷去吧。”小家伙高高兴兴地去了。禾禾和凄芳道:“凄芳,你就让之平这么呆着?”凄芳道:“他不愿出去做事,而且他到底现在是保外就医,有些事不好沾边的。”
原来林之平在狱中,遇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考古学者,这人还是世家子弟,对古文物特别有研究,林之平跟他处熟了,这人也喜欢他,便把自己这一行当的诸多巧妙都传授给了林之平。他因参与倒卖文物,被判了十五年徒刑,他和林之平说,就是出去也老了,干不成事了,虽不想传外人,但总比遗失了一门手艺强。他对林之平的唯一要求是不许他用这个去挣非法的钱,说有了眼力,有些耐心,专进去,糊口是有余的。几年间,林之平一心用功,倒也略有小成,最主要的,他已经迷进去了,出来又到了老师指定的人手中,取了不少这行当的应用之物和资料,回到家,一心研究这个,交往的也大多是古文物和艺术品行当中的人。
禾禾和凄芳道:“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对我好是好,只是不再关心生意上的事,我跟他说些,他就说让我跟你去商量。”凄芳道:“这样不好吗,你在外面干事业,先掌握了财政大权,政治上就争取了主动,他也再不敢花心,到外面去混女人。”禾禾道:“现在还没迹象表明他在这上又活心,一天净鼓弄那些老货,晚上床上睡觉调笑起来也说什么我的皮肉赶得上景德镇宣德年间的瓷器了,你说气不气人?”凄芳道:“你们夫妻恩爱的事少跟我说,我不关心这个。”禾禾道:“我除了时装专卖店,还想再开家美容院,现今这行当也不错。”凄芳道:“将来我们在娱乐业上投资的话,全由你负责,这是早先说好的。你也别急,歌舞酒楼什么的也不是最大宗的生意。”禾禾又想起个事,道:“凄芳,进来爸的身体不好,情绪低落,之平还是跟他少说话,我们一天总忙,也没时间陪他,这还是叶子她妈告诉我的。”凄芳道:“人不能总靠别人给带来快乐,这个我也没办法,还是让他多几项业余爱好,多出去活动活动。禾禾,阿姨处的那个董修贤你不见了吗?怎么样?禾禾道:“中学老师,挺厚道的,一个孩子工作了,一个孩子正念大专。”凄芳道:“叶子什么意见?”禾禾道:“她不说,象你似的。”凄芳笑道:“那就是不愿意,不过,妈妈再嫁人,女孩子愿意的不多,只要他能待叶子好,我没意见。”
林之平过来了道:“叶子一家三口来了,正在楼下和沛沛他爷说话呢,我不熟,你们去陪陪。”禾禾道:“我去陪吧。”林之平笑了和凄芳道:“我听艾诚说你安排楼天去给他开车?”凄芳道:“谁让他自己不争气,他爸早说不管他了,自己脚上的泡自己走的,前一阵儿又犯浑,带几个人,上城建局一个局长那,拿刀往人家桌子上一关,道:‘哥们儿近来不景气,求您老给弄个营生干干。那局长差点没报警,还是相熟的人给劝下了。我说他虽没敢反口,不过我看那样是不服气,这事指不定是冲着我闹的呢。”林之平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不能不管他。”凄芳气道:“哥,你管他一时,还能管他一世?为了钱,儿子杀老子的不是没有,你不能养虎为患,我们不能总满足他,就象我们欠他似的,满足不了的那天,说不得他跟你翻脸。再说现在市面上情况不同了,我不能再纵惯他,这是妇人之仁,会误事的。让他给艾诚开车,是给他个机会,现今艾诚独挡一面,能跟施笑语和霍明祥称兄道弟了。”林之平看着凄芳冷冰冰的样子笑道:“凄芳,我看你现在刚性多了,不过至柔才能至刚,找一个爱人多温柔温柔自己,我们已过了创业的时代,现在是守成,更该有个安定平和的心态。”凄芳道:“哥,做事我不会冲动的,我们都重感情,但谁也不能犯我的原则,事业不成功,感情也就不存在了。”林之平笑道:“凄芳,你别小看我这行当,经济越发展,文化自也水涨船高,这些艺术品大致是增值最快的。”凄芳道:“哥,你怎么不想再做生意了呢?”林之平叹道:“一是我没有兴趣,二是在这方面的天赋我不如你,和气才能生财,而我,别人一敢不尊重我,我就想去干掉他,已经有教训了,这是天性,我有朝一日能将这性消磨掉,再帮了你干不迟。”凄芳道:“行啊,现在困难时期过了,人际关系和人手上我也能打点开了,你就干你的吧。”
小叶子这时上来道:“姐,伯伯让你下去,要吃饭了。”林之平见了小叶子道:“叶子,来,到我房里,我新得个烟壶,内中藏画的那种,极神奇的。”小叶子到了他房里,林之平自一个细绒盒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烟壶,里面的画分着五彩,都是就着那天然的石彩绘刻就的。小叶子看了叹道:“这可是巧了,怎么画的呢。哥,不过我看你这些还是简单,不过用个放大镜,摸摸看看就成了。”林之平道:“叶子,这可错了。为了这行当,我得学历史,什么考古学,古生物学,音乐,书法,绘画,雕塑,地质学上的知识,各种宝石鉴定,说也说不完。古董是从前文明的缩影,一个人不用说一辈子,十辈子也弄不全懂的,而且,你摸到手里的,都是曾经最优秀的人弄出的最优秀的艺术品,那感觉,跟了我爸得了沛沛似的。”小叶子道:“你可又叫爸了。”林之平道:“你凄芳姐和禾禾姐骂我了,我不孝也得装了孝。”小叶子道:“哥,现在你服我姐了吧?”林之平道:“不用说她,禾禾我也拿不下了。”小叶子道:“等我告诉禾禾姐去,她听了准高兴。”林之平道:“别,谁夸她她看不起谁,你对她冷她才能对你热,我这阵总顺着她,她都有点不在惜我了。”小叶子笑道:“才不是呢,是大家生意上忙。”林之平道:“对了,叶子,你今年也高考了,你报什么?”小叶子道:“姐本想让我报经济企业管理方面的,可我学的是文,又想让我学金融,或是法律。”林之平道:“那你想考什么?”小叶子道:“说了你又不信,我想去学哲学或是社会心理学,我总觉了其它都是一种技能,而这才是根本,将来的社会必是情商大于智商的人更吃香,还有中文,这也是基础。”林之平道:“你妈呢?”小叶子道:“我妈听我的,现今着,社会经验我比她都多。姐说了,我考上大学,满十八周岁,她送我辆红色跑车。”林之平道:“比我待遇还高了。”小叶子嘻嘻笑道:“人家贡献也大吗,最起码给沛沛洗的尿布就比你多。”林之平笑道:“这么说你也没洗几片,我是一片也没赶上洗的。”小叶子道:“不说了,下楼吧,让不她们该上来叫我们了。”
林之平回来有日子了,早说想请些熟人聚聚,可事赶事总拖着,这个星期天凄芳,禾禾都在家,便把些相熟友好的都请了来。柔温和紫薇都有事,不能来,文雄,彩云因长歌与繁楼天的事,再者凄芳与施笑语,霍明祥这类人走的近,原先走的就少了,近来已不太来往,林之平回来了也不知道,这回林之平给宝宝挂了电话,文雄,彩云谁也没答应来,都推说有事。弄来弄去,凄芳相知的没来几个,来的仍是生意场上和林之平以前的亲朋老友。霍明祥,已当了反贪局局长的老洪,茅升宇,屏风奇,李令,李玉,繁楼天,艾诚夫妇,律师事务所的几个亲近律师,干干,琅瑜亮,朗月,施笑语的手下,林林总总的也不少。最后还是谢东和菲菲来了,才让凄芳和禾禾开心些。
罕阚和一个叫葵坤的一同来,这葵坤原认识林之平,省了凄芳给介绍了。一会又有袁成理的儿子袁东来,已当了废钢厂副厂长的刘跟定等十几个人来,林家小院,楼上楼下已满了圆。林浩早晨便带了孙子上李部长李长如家去了。
繁楼天第一个便找上了林之平,苦了脸道:“之平,我这阵儿让人家糟践毁了,办事再不灵便了。凄芳不帮我,还让我给艾诚去开车,你得给我做主,好歹让我干个经理什么的,在艾诚手下也行,只不能给他开车呀,那我成了什么?”同来的干干,李令,李玉都笑他。李玉道:“平哥,我才开了个夜总会,新来了不少妞,你喜欢我给你安排,原汁原味的不敢保你,年轻漂亮可一个赛一个。原来跟楼天干的几个硬手,二胖,三小他们,现在跟了我了,谁让他养不起人家,不过,跟他的还有些。”李令也道:“楼天,你也不用不服,我爸当了市轧钢厂的厂长,他说他面子还没艾诚宽呢,你给他开车,不跌份,而且现今没见谁还敢跟凄芳使性,你还敢,我们也佩服你呢。”林之平道:“李令,你现在干什么呢?”李令道:“正筹备开个钢材经销部,我让干干帮我呢。”繁楼天道:“之平,这家谁说了算?是你,还是凄芳?”林之平沉吟了一会儿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过时了,楼天,人人都有自己才智能力最巅峰的时代,以后谁也免不了走下坡路。你没打下自己的一片天下,现在就要正确看待自己,不用不服气,你不是没有过机会,只一次次全让你自己葬送了。你要真是条汉子就从头来,靠自己,哪跌倒了哪爬起来,别总指望别人。今天那个叫葵坤的,我认识他时,他就是给一个当老板开车的司机,现今怎样?人家不成功了,反是他原来的老板在他手下给他当经理。楼天,里面呆了几年,我却有些其它想法,一是禾禾和沛沛,我不敢再对不起她们,尤其是禾禾,一直对我是真心,我现在才觉了欠她许多。还有让我扎死的那人,他媳妇一直领着一个小女孩过日子,前几天我去看过,心里也不是滋味,那小子再错也罪不至死。楼天,我觉得自己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许多事已看得淡了,不愿再与人争强斗胜了,只一个”说到这林之平眸子中又闪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他注定繁楼天道:“楼天,咱们处了这么久,你知我的脾气,我身上有几根筋弦是不许人挑的,你想和凄芳动刀动枪,那先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繁楼天听了林之平的话,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半哭了道:“之平,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更受不了了,现今理我的人不多,谁都知道你对我好,我再敢对你说个不字,我就不是人了,就再没人理了。”繁楼天刚听林之平软声细语的,一副深刻忏悔的样,说着说着却又祭起了利剑般的话语,让他都蒙了,想不明白林之平兄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林之平面色又缓和了,道:“得放手时且放手,撑得不满的气球升上天去也总是要爆的,你们几个别跌了大跟头才明白道理,我们在社会上,从别人身上也能吸取经验教训的。”一番话,听得干干,李令,李玉几个诺诺连声,只心里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了。李令和繁楼天道:“老虎不发威你不知爪利,平哥还会是软蛋!”林之平道:“你们知道在我们国家,你想成功最大的窍门在哪?”众人缄默木愣,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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