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缺一样也不会成为一个好军人的。”夜寒知道了这军官叫李柱,名字简单而不赫亮。夜寒和禅玉她妈正在楼上客厅说着话,李柱带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军人上来,夜寒见他是身佩空军少将的衔。李柱让客人进来后,关上门出去了。
夜寒听禅玉她妈哼了一声,也不让座。那军人站在四,五米远,立正站好。夜寒觉了不妥,可禅玉她妈又没让他走,只好起身站到禅玉她妈坐的沙发后面。禅玉她妈道:“你们怎么回事,就由着他们这些小孩子胡闹?”那空军少将尴尬地道:“也没什么大事,不想烦扰你们的。”禅玉她妈道:“还不是大事?用军用飞机运走私汽车,你们的胆子可上了天了。”那空军少将道:“也不光是我们家的孩子,他们好几个呢,缠着你说运些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飞机往返总有空仓的时候,捎带些东西也正常。”禅玉她妈道:“我不能纵惯他,一天不想着用正道挣钱,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处,都是些没出息的,就会给大人捅娄子,出了事往亲戚家猫,有的还跑到国外去躲灾。”那少将道:“这回没事,没人来查的,我都安排好了。”禅玉她妈道:“你们也别闹得不象了,让人抓丕蓬的小辫子。”那少将道:“这点小事,谁能那么没肚量。”禅玉她妈道:“你也别知道啦,只你注意就是,倪杉再去求你什么,不要理他,你是共和国的堂堂空军少将,他只不过是个待业青年。”那少将只是笑。
客人走了后,禅玉妈道:“夜寒,你别奇怪,你还不知道军界的事,现在是一号首长去争权,二号首长去挣钱,三号首长才管训练,只象烺官儿那样只管带兵的才少呢。上个月他就关了杉杉一个星期的禁闭了,这些天他都躲着不敢见他爸。”她见夜寒不解,道:“警卫团也有禁闭室的,烈天,浩天小时候都挨过关,只数杉杉关的少,这些年他人老了,也不爱过问小辈的事了。”接了禅玉她妈又说些家里的事,可哪还有刚才客厅里那种柔中含威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温和体贴,稍微有些絮叨的管家妈妈。
晚上禅玉过夜寒这边和他道:“待会二哥来,他有事和你说,过两天他就回京里了。”夜寒道:“大哥走了吗?”禅玉道:“早走了,还有大姐,只二姐在他婆婆家住呢,过几天二姐夫来省里开会,一同和她回家。”夜寒道:“你二姐夫是干什么的?”禅玉道:“是个市委副书记,管政法的,他爸也是省里原来的老干部,和我们家门当户对。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他,你别看他 外面厉害,最喜欢我,最怕我二姐的。”夜寒道:“你这意思是让我也得怕你?”禅玉笑道:“你缠得人失了禅心了,这些天净想以后怎么跟你过生活,人家要你爱,才不要你怕呢。”夜寒拥着禅玉接了个吻,道:“那就爱一遭吧。”说了用手第一次在禅玉腰眼上意味深长地捏了一把,禅玉软道:“夜寒,你别,还没结婚呢。”夜寒笑了吻她,禅玉仰脸承受,双手反拥了夜寒。
两个人正缠绵着,倪浩天进来见了,笑道:“冰玉,你羞不羞!”禅玉也不回头,抱着夜寒埋下头。倪浩天笑了和夜寒道:“咱们坐了说话。”见人家不怪,夜寒也舒坦些,坐了搭话道:“二哥,你在京里什么单位工作?”夜寒话出口便后悔了,他歉意地笑笑,拥了拥偎着自己的禅玉。禅玉以为爱人要自己的温存,心中暖暖的,轻哼了一声,脸蛋在夜寒颈间香了香,眼睛闪亮着注定夜寒,幸福而又甜蜜。
倪浩天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脸上的肌肉也活泼了些,只他的眼睛仍一如既往地凝重非凡,他回答道:“我在国家安全部门工作,承担的是特殊的任务,负责的是秘密工作,一般我们是不好讲自己的情况的。我们有纪律,这纪律要胜过我们的生命,包括我们个人的一切得失荣辱。”禅玉在夜寒怀里道:“夜寒,你不知道,二哥抽什么牌子的烟都被列为一级机密,不用说旁的,你想知道他有多少根头发,你就是在犯错误,因为他们的要求之一就是每个人不许知道自己不该知道的事,如果你还想探寻他们心里的秘密,那你就犯了大忌,在他们看来,这是最不可饶恕的过错。”倪浩天笑道:“小女孩知道什么,没事就听大人的下巴磕吧,别不懂装懂地跟着瞎嗙嗙。”夜寒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笑了笑。倪浩天又道:“大哥摊子铺得大了,有时候就不注意细节,不关心许多小而重要的环节和人,古人防微杜渐的话全忘了,我说了几次他也不听。人不能非等到自己吃亏上当才认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无知,那样的人是会一事无成的。人的一生,常常是一个失败就可能让你一辈子爬不起来,翻不过身,这样的事我见的多了。一丝不苟的态度,脚踏实地的精神,只是干我们这行最基本的准则之一。夜寒,有些事你现在也不必要知道,以后慢慢会接触到,按小妹她们的话语,就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禅玉听了道:“二哥,我的夜寒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干你们的,别让他介入了,我还想和我爸,我妈说呢,我就想和夜寒安安静静过一辈子,我们才不希罕当官呢。”倪浩天道:“俗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想社会上的事什么都由你想象的那样?”又和夜寒道:“夜寒,你现在的地位变了,某种程度上说已经非同小可,你的言行在某种程度上会决定许多人的前途命运,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工作也有几年了,该认识到这点,你怎么想呢?”夜寒道:“我还年轻,没什么经验,就是经济领域,我也是将将入门,还谈不上有什么成绩和造诣。至于国家政治,我更是所知甚少,思想观念方面,还有许多是未确定的。”倪浩天点头道:“夜寒,我给你介绍一下国家的基本态势。在中央,每一个大人物都是一座城堡,一个核心,一个标志,有自己的观念,需要和集团,这观念千奇百怪,需要神秘而不可言,集团盘根错节,更为复杂,每个人从中央到地方都编织着自己的网,由点及线,到面到体,形成自己牢固的势力,每个人都为了增大对国家的控制权而不择手段地进行永无休止的争斗。有时这几个人形成一个利益集团,对抗另一个对立的团体,一时又分裂开来,为了自己的需要重新组合,阴谋诡计铺天盖地,心狠手辣不离不弃。比如报纸电台,我从不看的,因为那些东西都是从我们的筛子漏过去的。其实每个人都是人,大人物也不例外,大家都是在挣扎着求生存,要排个好名次。当然,各种利益集团不是几个,几十个,而是几百个,几千个,善恶的标准也不仅仅是正和反,对与错,这是更为复杂的。还有许多游离的集团,有的集团不断壮大,有的集团分散消失,这当中充满了血腥和恐惧。这是中央的,地方上又有自己的地方势力集团,群雄割据,古来有之,现在也不例外。政令不通,法律失效,已经是不治之症。人治是大于法治的,现在地方利益集团在某种程度上左右了国家的政策,上面派人到了地方,入乡随俗还可以,如果触犯了他们的尊严和利益,一样地不买账,百分之百地阳奉阴违,除非上面的政策也符合他们的利益。夜寒,我们家已经无法退出这场竞争角逐了。进一步是伟大,光荣,正确,退一步很可能成为国家,民族,历史的罪人,我们可以去战死,但失败不得,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中国人杀戮海边龙,痛打落水虎的本领举世瞩目,我们不想品尝那个滋味儿。夜寒,我们一但败下阵来,不用我们的敌人砍下我们的头颅,野猫野狗就会撕碎我们的身体。你是学经济的,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社会规律。建国几十年来,一直是上层建筑上的一面旗帜在指挥着国家的一切,操纵着所有人的命运,国家的一切经济,文化,军事工作都为之服务,但现在情况变了,虽然现在还没能全部,但不远的将来这个世界必然是个金钱的世界。人的社会地位和价值必将由他所拥有的物质财富来决定,精神,艺术,善良仍然是奴隶,金钱就是特权,他必将主宰一切!因此在这一方面我们不能落后于人,这也是我们一个绝妙的退路。爸爸不信这个,苓姨却只信这个,大哥也明白些,可他认为现在这不是第一位的。客观和理智上我同意大哥的观点,但感觉上我却总放心不下,我有几个朋友早已提醒过我们,可我也有些束手无策,家里谁以前也没干过这个,而且各有职务,分身不得。我们需要人,而且必须是家里的人,可靠,其次要有头脑,有知识,懂得经济运行的诸般巧妙,还要无牵挂,清清白白,这样才滴水不漏。夜寒,我们对你潜在的希望大过你的想象,怎样成为一个资本家,一个亿万富翁,对大家而言都是新课题。夜寒,你是人选之一,将来这方面的事可能全要交给你,你要留心物色人选,组建你自己的班子,十年,二十年后,你就知道老基础的重要性了。有什么不明白,我们帮你,还有冰玉,总会继承些爸爸和苓姨的优点,哪怕只有一半,也足够应付未来了。”夜寒道:“二哥,你说的这些我一时真有些消化不了。”倪浩天笑道:“你有这个感觉很好,说明你听进去了。夜寒,你知道我最佩服什么样的人?”夜寒道:“这话你不如问冰玉,或是让她替我回答。”倪浩天道:“我经过,见过各式各样的优秀人物,勇敢的,坚强的,卓智的,毅力超人的,眼光深远的,才华横溢的,只我最佩服的不是独一的他们,甚至圣者贤人也不是我最推崇的,我佩服的是有想象力的人,只有这种人才能真正主宰世界。从洁身自好角度讲,许多领袖逊于他们的助手,但他们无一例外有着超人的创造力,这一切都是源于他丰富的想象力,这一点或许我们都不如你和冰玉,当然若没有坚定的信念和持之以恒的精神,仍是会一事无成的,但萧规曹随,终不是现代社会的上选,抱着老规矩不知应变,很快会被淘汰掉的。”
禅玉听得累了,道:“二哥,你说的还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你让我们过几天好日子吧。”倪浩天道:“人都在变吗,你现在不变了许多?你的需要满足了,该为家里着想些了。”禅玉道:“我是个女孩,才不管那么多呢。”倪浩天道:“蒋碧玉不是个女孩?你知道她现在多了不起?”禅玉道:“碧玉姐家学渊源,再说她就善交际,有这个天赋,我才不与她比呢。”倪浩天道:“改天她也来的,才从北美回来,说也想你呢。”禅玉笑道:“是想我妈,她们总有共同语言,只没成我们家的儿媳妇,妈只遗憾这个。”倪浩天道:“也没成别人家的媳妇,我们也没失败,看她现在这景,弄不好还要嫁个外国佬呢。”夜寒不知这蒋碧玉是谁,也不便问。
禅玉家在远郊湖畔尚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别墅,是禅玉她妈老一辈留下的产业中的一处,被没收过,现今早就交还了。倪丕蓬和妻子无事,常来湖畔钓鱼消遣的。家居用物,一应俱全,只管理上,仍是由公家出人,主要还是出于安全考虑。因这处夜寒没来过,禅玉她妈便说带他们去湖边玩,禅玉好久没去了,便也高兴。
十几里的路,坐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远远的,夜寒见那也是座二层小楼。楼是暗红色的,老式砖的外面并无包加物,仍保持过去的样子,带尖顶的房顶有几分欧美的风格。房子的四周是个大院落,后面自是碧波千顷的湖面,再远处,湖已隐入山间去了。禅玉她妈交待服务员们一些事,禅玉拉了夜寒先进了房子。客厅的侧墙适中处挂着两幅山水画,一名为《秋景宜人》,在画者署名秋裙的印宝上方,尚有一首诗,诗曰:
秋水接天去,枫树静无语。
木儿小飞舟,轻浮微风里。
一幅画名为《暮秋笛声》,也有诗曰:
稻田野菊共伴生,旷野麦浪似云层。
青山有路石不转,惟闻小童吹笛声。
禅玉笑了和夜寒道:“你想不到吧,这画就是我师傅画的,诗有一首是我妈妈早先题的。我师傅俗家名字叫秋裙,法号是叫静秋,这个你知道。我师傅跟我们家也是世交的,和我妈一同念过书,后来她家遭了难,父母都让人迫害死了,她的男友也死了,师傅就出了家的。”夜寒道:“你已经不在庵里了,就别叫师傅了。”禅玉道:“不成,你还管我叫禅儿呢。”夜寒道:“我觉着这么称呼你特别美妙,再说也习惯了。”禅玉道:“叫师傅我也是习惯了的。”两人也不上楼,转过厅堂进到楼的后院,院中有一座半封闭的小亭,一桌四椅,清洁爽利,亭柱间的椽上有一组条幅,上书:
山幽鸟鸣似琴吟,水色清清若画中。
生命凋零微不现,庭院闲听落花声。
禅玉笑道:“这个是早先留下的,只是画幅换了许多次的,这也不知是我们家上辈谁留下的。”夜寒道:“果是清秀非凡,看来还是出自女子之手。”望着亭外适情适景的小园和远处的山湖,这几句特别有一番韵味。
这时二楼上一扇窗开了,禅玉她妈道:“上来吧,喝壶茶暖暖身子。”禅玉,夜寒携手上了楼,进了卧室,禅玉她妈亲手给夜寒倒了杯茶,呵护备至,连禅玉都给冷落了,反让她自己去倒,她和夜寒道:“唉,来这真好,心情马上就不一样,在那边,都快成老烦啦,瞧啥啥够,看啥啥烦,要不是你们回家呀,禅玉她爸也有罪受。”夜寒笑道:“阿姨,看您说的,咱这家还有什么烦心事?天宫一样的。”禅玉她妈道:“家家都有难唱的曲,庙庙都又难念的经,人的欲望哪有穷尽的?你没有,你的三妻四妾的大大小小的舅哥啦,你的老同事,老部下,老同学啦,还有世交的,姻亲上的,有了事你怎么能脱了干系。”听着禅玉她妈说话间,夜寒见卧室中一个红木桌上面的墙上有一幅水墨重彩的画,是一匹腾空欲飞的赤色宝马,画的左上首也有些字的,夜寒起身去看,见上题“骏马图”三个字,且有一首五律,诗曰:
天骥赤兔马,紫肤铁骨成。
四蹄夕阳雪,祥云卧彩雄。
昂然弹指至,奔势气若宏。
今生得此马,万里可纵横。
禅玉她妈笑道:“这是禅玉她爸还年轻时画的,只画的不好,他也不拿给人看,只这诗他喜欢,就留在这,我们常一同欣赏,自娱自乐。”
三个人正说着话,忽听前面院中又有汽车响,一会便听有个优美的声音道:“东西拿好了,有的可是怕碰的。”禅玉她妈笑道:“是碧玉来了,这丫头,还追到这来了。”说了领夜寒和禅玉到了二楼客厅。
人未到,香气先至。楼梯声响,一阵风般地掩上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这姑娘一身绿色的女式西装,颈上一条淡紫色绸巾打了个花系在那,耳上手间都金光闪闪,宝气冲天。她中等略高的身材,不胖不瘦,步履款摆中透着一股子雅致和精美,水灵灵的眼睛似柔似妖,白皙光洁的面容却是清纯甜美的,一双玉手纤纤有姿,和她的腰挑一样,鼻子俏而巧,唇儿也适中,不大不小,只略厚些,且微微努翘着,有一种挑逗人的意味。夜寒心下奇道:“这女子生得好相貌。”这碧玉说话间也眯了眼睛打量夜寒,唇儿抿起,一时脸上便现出另一种纹路和风姿,她的眼睛其实是大的,但因双眼皮内藏,又喜欢微眯美睛看人,活泼中让人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她走路的姿势也特别,让人感到有一种流溢的美妙泄出来,不觉间让你心魄动荡,不能自己。夜寒心下一点也不否认,这女子端的吸引人,是一派狐媚入骨的美艳,男人没有不喜欢的。
碧玉笑吟吟地和禅玉她妈道:“我的好阿姨,可想死我了,才回来我就先来这,听说冰玉回来,我更高兴的不行,特意给她带了几套衣服。”禅玉她妈道:“天下间数你嘴甜,每次来都带东西,下回别这样,浪费时间。”禅玉笑道:“你这身衣服倒好。”碧玉道:“两千美金呢,在他们那也是顶级品,你喜欢我让她们邮几套回来给你。”禅玉道:“我喜欢素雅的,不喜欢西装,你这身合你的性,到了我身上就不美了。”碧玉不停地往外拿东西,道:“阿姨,下回有机会你也出去,冰玉也去,我陪你们好好玩玩,人家那边就是玩的东西全,而且花样百变,总没有陈旧物。”禅玉她妈道:“你跑生意,自是方便,我们都有职位,得注意影响。”碧玉道:“不谈这个,阿姨,我在你们家住几天,浩天也在,我正有事求他们办呢。”禅玉笑道:“保准又是他们吃亏。”碧玉笑道:“这是命中注定,互不服气就得继续表现。”禅玉她妈道:“碧玉,你也嫁个人吧,老大不小的了,你爸妈都常为你的事愁呢,再说事业上也有人帮你。”碧玉道:“用不着,单身一个,没什么牵挂,飞来飞去的,方便。”说了笑了和夜寒道:“我知道你,听他们说了,可真奇了!可一见你又不觉了奇,你和冰玉真是般配,你们站在一处,不管旁人怎样,我先是爱煞,我要是个男的,早把冰玉娶回家去了。”禅玉她妈笑道:“碧玉,还是这性,口没遮拦。”碧玉道:“在家才这样,外头我就端庄了。”
碧玉说的都是些暖人的话,禅玉她妈高兴的不行,禅玉也问这问那,极佩服她的。碧玉时不时仍拿眼瞄夜寒,神色间又是好奇,又是喜欢的样。听人家说的话都是些女人家的,夜寒说晚了,他先去歇着,禅玉送他到一个卧房道:“这是我常睡的,他们收拾好了,你先歇,待会儿我再过来看你。”
禅玉回来,听她妈道:“碧玉,你在外面也小心些,倒是别人的国家,有什么事,总该是先牺牲外人的。”碧玉道:“我都有绿卡了,永久居留权,不过国籍还没变。只要你有实力,他们就尊重你,并不歧视你,至少我感觉这样。或许阿姨说的对,还是有些亲戚的缘故,他们在国外这些年,已有了根基。”禅玉她妈道:“你真了不起,还没到而立之年的女孩家,已能独挡一面,干一番自己的事业。”碧玉笑道:“阿姨,还不是你们呵护着,在国内有来历,有面子,外人也不小看你的。”禅玉她妈笑道:“好,你也跟我女儿似的,有什么事,阿姨帮你。”碧玉笑道:“冰玉,把你男朋友让给我,我给你一千万美金,怎么样?你们的故事我都知道了,再算我一个。”说了三个人都笑。禅玉她妈道:“碧玉,你别闹了,开你妹妹的玩笑,现在那夜寒,她当了命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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