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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进取精神永不凋零,永远灿烂辉煌。”泛光华畅言至此,早已挺身而起,热泪盈眶,他的目光中有一股逼人摄魂的神采在散射着。韶醒低头叹道:“你说的我无法反驳,更不能嘲笑,只我按你的法上程慧她家去表现,十有我这个未过门的女婿会被踹出门来,回家说给我爸我妈她,我得第二次给踹出家门。好兄弟,你这些话,姑娘们也好,你将来的爱人也罢,肯定喜欢听,可若要婚姻,让爱情开花结果,仅有浪漫温暖的阳光可就不太够了,土了,水了,肥了什么的,少一样也不成。”东方夜寒听了笑道:“你们都有理,别说这个了,大家还没在这个话题里滚够啊,说些别的吧,个把月里,又都要各分东西,这次只怕更久,有些人弄不好就再难得一见。”
      大家闷坐了一会儿,泛光华首先开口道:“都要工作了,要承担现实的责任了,但我们不能不问个为什么,为什么工作?为谁工作?在这个不公平的社会,我们能有什么前途?我现在忧虑这个事,挣钱吃饭,猪狗一般的,这就是生活?”韶醒道:“这得慢慢来,急切不得。我们还是理论多于实践,别急着改变什么,弄不好就要出错。”泛光华淡淡地道:“我就怕在适应社会中不知不觉失去一切,一切美好的渴望和向往。”四个人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半天里夜寒道:“野森,今天怎么哑巴了,一声不吭?”野森低低的音声道:“这些天我只觉着乏累,没多大精神头,你们说吧,我多听些。”泛光华道:“你每每必有惊人之语,我三人愿听君之高见。”夜寒笑道:“政治上还是你想的深些,而且从不象韶醒,拿什么都能开玩笑,分别日近,我们都想多听些良言忠告,多得些真知灼见。”野森苦笑道:“我说不好中国未来的走向,这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我现在才发觉我自己的渺小和无力。我思考了很多,可现实上仍无助于社会。或许你们说的对,我太偏激了,我太恩怨分明了,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真正投入社会,我或许永远只能是个失败者,悲壮是够悲壮的,想来也太凄凉了些,有时,有时,我也有些厌了,真想能和夜寒一样,坐禅内化了去。”夜寒笑道:“可别这样,野森,智者和勇士并不总能合为一身,许多人一样里也做不得呢,至少思想上的事,我们服你。”野森听了淡淡无语。
      泛光华这时已起身踱到院外,靠在篱笆墙上仰望着星空出神。夜寒见无人吱声,微合双眼自去沉思默想他的巧妙。韶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挠了挠头,又拎了拎自己的大耳朵,仍觉着安静不下来。
      山下又有汽车驶来,一转,雪亮的车灯径直照上山来,一阵颠簸碰撞声过后,一辆汽车便冲着野森的房子开来。远远的,几个人便听到有人咯咯地笑,不是彩芳又是哪个。车到近前,尚未停稳,彩芳早开门跳下来,边跑边道:“给些水喝,热茶最好,吃了这么多,只没喝上一口好水。吔,你们都在,这可就更好了,我说来了准没错,你们等着啊,呆会儿我们再弄些什么家什玩。”说了抢进门去。
      林之平下了车,大声道:“野森,我把她们扔在你这,你可照顾好了,明早我来接她们,一个比一个任性,可折腾死我了。”泛光华走近后门,打开来笑道:“都谁来了,让我看看。”凄芳先打车里出来,笑道:“彩芳还没乐够,偏要挑这个地方来闹,就由她了。”小叶子也下了车,问了声好。泛光华伸手拧了下她的脸蛋,道:“你也来了,快去坐吧,渴了就喝水。”转脸见小意坐在云龙怀里,正要下来的样,见泛光华看她,小意害羞了道:“坐不下,云龙哥喜欢我,让我坐他怀里。”泛光华牵了她的小手道:“要我说,你比你彩芳姐还可爱,你这才叫纯真,她的全是蛮性,我更喜欢你,用不用大哥哥再拥了你坐。”小意的脸更红了,低了头不言声。泛光华笑了把小意的手交到云龙手里,道:“在讨女孩喜欢方面,你云龙哥只在柔温之上,不在柔温之下,最起码我佩服云龙,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小乳乳怎么就被他拢了去了,后生可畏,可畏至极!”小意笑了道:“没什么巧妙的,云龙哥就是不怕彩芳姐折磨他,最后弄得彩芳姐也没法了,乏了,累了,还不偎到云龙哥怀里去?这个我是看明白了。”泛光华哈哈大笑了道:“高见,高见,活到老学到老,这女孩子的心思我再也不敢说懂的了,嘿,其实我一直也不懂。”小意道:“大哥哥,还是你们懂得多,我就爱听你们说话,听不懂也喜欢听,也不知怎么着,我就爱和你们在一起。”小意说了身子偎到云龙怀里,眼睛却亮晶晶地望着泛光华在闪耀。
      林之平和凄芳道:“小叶子困了,你安排她睡吧,别让那个小乳乳再领了她们胡闹,这就快到半夜了,小孩子觉睡不好,饭吃了都不香,最终影响了长身体,这不是小事,她们自制力差,你当姐的别只宠着。”凄芳道:“你去吧,你还信不过我?”林之平点点头,冲过来的韶醒道:“程慧在不?”韶醒道:“你有事?”林之平道:“没事,只想开她两句玩笑,我气的是她怎么就这么便宜地处理给你了,你这阵不但不见瘦,反是越来越结实满足的样,可真让人嫉妒。”韶醒道:“我这个和旁人不一样,越受折磨吃的越香,睡的越实,因此反健壮,总不比你们这些心性特高,多愁善感的主,十分的喜事里还能弄出三分的凄楚来。”林之平道:“这个错了,我从来没得到过十分的喜事,反是凄苦的事多,说不上是多愁善感。好,我得走了,今天禾禾喝多了些,我赶回去照顾她,姑娘们都让人没法,工作上有一点不顺心就拿你出气,而且没完没了。”韶醒道:“快去吧,这几个我们帮你照顾好。”
      凄芳先送小叶子到了大屋,伺候着她睡下,等她转到外面,见野森几个仍坐在那说话,小意坐个小板凳,手支着下颌,正听得出神,云龙坐在她身边,彩芳半偎着云龙,也没了动静,似乎睡了的样。凄芳笑道:“她睡了?”云龙笑道:“没,野森说大家都安安静静地说会话,别闹,让我照顾她,我吻了她几下,她就软啦。”凄芳道:“没那么简单吧?”云龙也笑,道:“反正我有办法让她安静,你就别问了,你一问我就得说,过了今个儿,她缓过来非又得往死里折磨我不可。”凄芳笑了坐下道:“除了国家大事,说什么都成,否则,我也睡觉去。”韶醒道:“只可惜柔温不在,让不让他陪你去睡,大家都得快乐。”凄芳道:“大耳贼,你不见得比我跟程慧更近,你招惹我,可仔细了你的皮。”韶醒道:“这话听了耳熟,不过让人感到挺温暖。”大家听了都笑。小意和凄芳道:“凄芳姐,你别说吧,他们说的正好呢,我快困了,听不了多一会儿了。”凄芳笑了去喝茶,不再插话。
      野森静静了道:“在我们这个时代,感到自由的人就是那些正在压迫人民的人,就是那些社会主义口号喊的最响,可封建思想,奴隶思想最深,对资本主义生活羡慕得最甚的人,就是一盒烟散掉一个工人一天的血汗,一顿饭消耗掉一个农民一年的心酸的人。五十年代前的共产党人,入党是为了信仰,为了理想,为了摆脱受压迫,受奴役的地位,他们因加入了这个党而随时有牺牲的危险,很多时候甚至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但他们仍不屈不挠地战斗,也正是由于他们的牺牲精神,他们顽强奋斗的精神,一个弱小的党变得强大,正义战胜了邪恶,在当初许多人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变成了一种现实,而国家,民族在他们热血的浸灌下得以进步。现在的共产党人,有多少人入党是因为有坚定的信仰?可能有,但我没有遇到,我看到的是组织动物般的繁殖,为了升官发财,跻身权贵所不可或缺的跳板。没有道德心和责任感,神圣的誓言再也无法触动他们的灵魂,唤不起他们为事业奋斗,献身的崇高感。”
      凄芳听了笑道:“这个问题太大,我一辈子也不会思考的,而且我也不同意野森的看法。”野森道:“你当然也是不会错的,我们身份地位不同,看问题当然角度不同,结论自是两样,这毫不奇怪。”泛光华见野森的脸冷了下来,怒极的样,插话道:“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也可以点灯,说说罢了,别弄成大是大非的样。野森,你还是消气的好。”
      野森叹了口气,也不再争。凄芳觉得受了冷落,话不投机半句多,起身领着小意到屋里睡去了,彩芳早已睡过去了,云龙怕她在野地里受了凉,脱了单衫盖在女孩的小腹上,上面拥揽着半偎半依,只夏日炎热,虽半夜里,仍无一丝凉意,倒也冷不着人。
      韶醒道:“我知道谁也离不开政治,我也很关心,但这总不是一亿,二亿人的事,而是十多亿人的事,何况我们还是学生,因此我看还是首先干好工作,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山高路远,急切只能伤心伤身,政治变革,实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东方夜寒道:“经济地位也就决定了人的政治地位,以后会越来越这样。我想,生活改变我们远远会多于我们改变生活,这就是现实。禅不禅的我并不绝对在意,我只是喜欢那种心境,无欲无为,荣辱不惊,不完美的社会不耽误有幸福的人。野森,野森,就是到了完美的社会,你只怕仍是个不幸福的人。”泛光华和韶醒,云龙听了都笑起来。野森也苦笑了道:“性格决定命运,如之奈何!”夜寒道:“还是凄芳说过的对,你这性格放在别处,做学问也好,挣钱也好,终会有一番成就,只是政治,不仅复杂,而且不可预测之事太多,顺其自然吧,在这上能成家立业的终是少数。象我们,毕业前什么都谈的,临毕业,还是谈工作的要多,俗不俗的却也应该这样。”泛光华道:“十年,二十年后,我们再能回想现在,真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惋惜,年龄越来越大,理想越来越少,可只野森不这样,每次见他,总有新的想法,因此我佩服他。或许这正是没读大学的好处,自由地学习,自由地思想,没有师长,分数,专业的束缚,平常心下才能求得真知,这个,我们以后也该学你。”
      韶醒看了看表,道:“还不太晚,哥几个回家吗?要走我们打一个车,今儿个他这人多,我们别再挤了。”夜寒道:“怎么着都行。”泛光华和野森道:“那我们改天再来,分配的事总是缠人的,最后确定了,我们走前肯定要再聚在一处长谈几场。”野森道:“那我也不留你们。”三个人临走时一人扭了一下彩芳的脸蛋,韶醒道:“真舍不得这个小乳乳,长发飘飘,如诗如画,真是个梦幻般的女孩。”彩芳睡梦中哼着摆了下头,咕哝了一句什么,云龙笑了拥了拥,轻声:“没事,乳乳,他们几个要走了,希罕你一下,再不动你了,你好好睡吧。”
      韶醒几个走了好一阵儿,野森,云龙仍无睡意,难得单独和野森在一块说话,云龙觉着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反不知说什么好,便和野森一起抬头仰望苍穹,观赏夜色美丽的景致,四周一片静悄悄。初始云龙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见野森一副沉醉的样,似心有所感,便也静下心神,缓缓四望了去。过了一会,云龙自觉心下清明澄澈,不温不火的,见天上的星星似乎亮了许多,北斗,狮王几个星座再不是隐没不见,而是能分辨得清,而且他感到夜空不是黑的,而是一种幽深的黑蓝色世界,再望四周,山影,树木都不再朦胧不可辨认,很多都很真切,他的目力似乎提高了很多。静静听去,无声中却又有一种极美妙的音律在轻荡,山上山下的景物都与白天不太一样,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不绝对的清晰中隐含着无限的想象。这时,这情,这景,都是这么的奇异,让你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望着旷野的美妙无极,云龙心中升起一股激情,一种对自然的崇高敬意,他的嘴角流泻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野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叹了道:“云龙,夜是很美的吧!热爱自然,这是终身的修养。”云龙情不自禁地吻了吻睡梦中的乳乳,把她的樱桃小口吮了几吮。彩芳哼嘤了几声,咂了几下嘴,仍深睡未醒。云龙抓过她的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揉摸弄。望着女孩娇美灿艳的脸蛋,云龙笑道:“真好,野森,我的感觉从来没这么好过,我不知你这的夜晚是这么的美丽,不,是凄迷旖旎。不到这,根本想象不到,感觉不到,而且连乳乳好象也与往日不同,有一种特别的美,特别的可爱,她似乎自然而然就安静了。”野森笑道:“嗯,云龙,你快悟了不是风动,不是树动,而是心动的禅机妙理,你的话语里已带三分的诗意,错不了的,总有一天,你定能写出好诗来。”云龙道:“我现在不太在意这个了,就是不强求非去写什么诗了,能自由自在地和乳乳在一起玩笑,和大家在一起聚会畅谈,便是我最喜欢的。乳乳这一阵柔得腻人,总爱死缠了你不放,我发现这实在比什么诗都好,这本来就是最美妙的诗章,我还瞎求什么旁的,怪不得人家骂我蠢笨。”野森道:“你自娱自乐吧,你和小乳乳的那些巧妙,没人敢去领教,在你那至善至美,到了我们这,弄不好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是再不敢领教。”云龙转脸又望着女孩红艳艳的脸腮道:“我们都互相着心领神会,就象现在的天地一样,不能全看得清,可却又全融在一起了。”
      野森:《天吟赋》首发于,欢迎大家来看。宋儒禅说我不是《天吟赋》中最有思想的人,他说是小彩芳,这个我不和他争,可论到写诗,我想我怎么也是著名科学家钱三强吧,可宋儒禅这个兔崽子说也不是,他说我不是前三强,只是小四,他说你就是气吐血了也不是,小彩芳说我是第二,可第一是并列的三个人,我一查数,我还是小四,读者朋友们,大家替我说句公道话吧,否则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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