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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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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伊始,报社的各项工程便破土动工了。霍金明整天泡在工地上,他已经得了玉洁的严令,质量第一,当然,安全也第一,因此丝毫不敢马虎。从心里讲,他愈来愈敬畏这个妇人了。报纸方面的工作,他一点不懂的,只因众人推崇玉洁,他也跟着敬佩而已。他畏服玉洁的不是这,崇拜的是玉洁为人的清正廉洁,对他所从事行业的理悟力,更有他所不及的深谋远虑。
      各项工程招标上,他虽手痒,但思前想后,还是照玉洁的吩咐去做了,顶住了许多人情上的压力和金钱上的诱惑,选择的合作伙伴都是真干事业的人。他始料不及的是,刚过了年,工程预算,购买材料方面就出了些问题。这也由不得他,他管得了自己,却管不得旁人的。有个应标的工程承包人在经济上出现了问题,被定为省一级经济大案,省里公,检,法部门直接接手,因和报社也有牵连,市里纪委,检察院,法院,税务,工商等部门组织了联合调查组,进驻报社,进行全面清查。一个多月下来,大的方面没查出任何问题,小小不严的有些,但大家都是明理的,也不深究,对与错,常常是由人来掌握的。霍金明因祸得福,本也捏着一把汗的,谁能不小有失当呢,这回因联合调查没出问题,立时名声大振,成了新闻人物,他工作的周密踏实之处被曝光,其它报纸发表了些极佳的评论,更是锦上添花,一时间他成了他的行业中的明星,十几年的勤奋苦干终于得到了报偿。霍金明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他只感激帮助他,给他机会的人,这些人当中,玉洁便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和调查组的多次打交道中,玉洁雍容大度,不卑不亢的言谈举止简直令他叹为观止,第一次被一个纯粹的女性征服了,敬畏中带着些死心塌地的劲,这虽不是什么正当美好的情感,但在他的精神中,这几乎是一种最高的境界了,要么领袖群伦,让别人崇拜,要么披肝沥胆,追随豪杰。若按原来的心愿,手脚有了不干净之处,这次他断是脱不了干系的。不是玉洁看的紧,他对下面控制的也不能那么严,这当中的事,一出就是几万,十几万的事,闹出来,没根基的他,只怕一辈子也再翻不过身了。
      霍金明最佩服的是玉洁遇乱不惊,安详平稳的劲。调查组走后,也不居功自傲,更不诋毁他人,反表扬大家,鼓励干劲。这种不自得的心境,在优秀的男人中他也少见,他怎么能不服他的社长呢。
      玉洁这日无事,便到楼下来,款款地站在那,边晒太阳,边微眯着美睛看人干活。霍金明上来打过招呼,左右无事,便站在玉洁身后,陪她巡视。
      今天因为有些额外的粗活,霍金明现让人上劳务市场找了三,四十个钟点工,那些尽包些力气活干的闲工。他只要城里人,不知怎么,他总觉得农村人笨些,便是干些粗活他也觉得别扭。下面自按他的意思招呼了些人来。
      三,四十个人都穿着粗布衣服,脚上踏着胶鞋,十有都是破旧的。他们或是常干力气活的缘故,身体都极好,脸上浸着常人难见的古铜色。霍金明看了满意,同样的,农村来的只怕大多满脸菜色了。
      这些人也用不着看谁脸色,包好了活,干完了就成,累时便或坐或立地在那闲聊。
      玉洁顺风听到有几个人在那说他们自己的事,一个道:“这球是再也不能看了,看一次伤心一次,只我老婆高兴,我不和她抢电视了,也不没完没了地招人回家喝着酒侃。嘿,她高兴不了几天,这几天是没球赛,我先让让,我们的球就是输,也得看的,没我们加把劲,更赢不得了。”一个道:“瞎,我们里,你是最怕老婆的一个,谁不知道,常被赶了去别人家看,还吹呢。”七,八个人哄然大笑,那个挨说的道:“那算什么,我也是个干这类活的,她厂子还没放假呢。女儿病了还能借她的光,我这当爹的却指望不上,我骄傲什么?”又一个道:“干粗活怎么了?外国那些个拳王,哪个不是出苦力的,可人家半点钟下来能挣上亿的人民币,因此哪行里你能成第一,就了不起。”有一个年轻些的道:“咱们再怎么也不能比人家有钱,我要有钱,先娶个漂亮女人回家,天天舒服上一回,也不用象贼一样去看那些录像解闷,看一宿,一天挣的钱也就扔进去了。”先说球的道:“小毛孩一个,还想起女人了,只那些东西不能乱看,弄不好就出事。”一个道:“得,现在不看这个的人少,只谁也不是傻子,犯那个法干什么?蹲个十年八年的,一辈子就废了。”这个道:“这还象句话,告诉你,这类坏家伙,到监狱里也是吃瘪的角色。”又一个的:“这是实话,那地方我呆过。”大家笑起来,有人道:“你是个犯伤害罪的,在里面也舒服不着。”这个道:“是也是,只是不丢人。”
      几个又说到中午吃饭的事,有家远的说外面吃碗拉面就行了,有个道:“今天活多,又累,不吃饱不行,汤汤水水的,一泡尿就撒出去了,干我们这活,不吃饱是伤身体的事。”有人说去饭店,众人嗤笑道:“干一天就为下次饭店啊!要去你自己去吧。”
      玉洁听了心里好笑,却也不讨厌他们,转脸对霍金明道:“中午安排他们在食堂吃饭吧,也别算钱了,三,四十个人,也用不了多少,当我们报社请他们的客。”霍金明道:“事先说好的没这个。”玉洁道:“看他们出的那些汗,也不易,咱们也别太小气,多给点,我们心里也舒服。”霍金明不再辩,得了圣旨般点手叫过人来,让去安排,又去和那些人说了。有十几个人便往玉洁这边望,低声又说了些什么。
      玉洁略走走,便回到她的社长室。玉蓉来电话,说晚上她一家和金璞一家来玉洁家聚,又道:“别让冰清出去,我那儿子说想他姐了。”玉洁道:“你们来是客,我们是主,不许你们再吓唬柔温了,他见你们象老鼠见猫似的。”玉蓉笑道:“谁和他一般见识,小孩子一个。”玉洁道:“他也有不小的地方,让不我要他干吗?再说小了总能变大,大的却不能变小,大得不可爱,也是没趣的。”玉蓉道:“姐,你还迷呢,只怀上孩子了,也小心些。”玉洁道:“不碍事,过了三个月了,安全着呢,再者他也极温柔,全听我的。”玉蓉笑道:“晚上去家我们悄声说吧。”
      说是说,玉洁这几天也有气呢,柔温安排了任务总非迟些交上来不可,虽不归她直接管,但她也不能不管呀,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干不好了,不输嘴给旁人了吗。过了正月,柔温的父母也来过了,才走了不久,全托了她照顾管教柔温,她也答应了,便因这,她也是不能不管的。霍金明他们有应酬出去玩,听说也请他去过,这也不是太好的事,有时晚上回来晚了,也不汇报了,嘻嘻哈哈便推挡了过去,好几次想说还没说呢。
      晚上,玉蓉只领了儿子来,说丈夫厂里有客人,不能来。一会儿,金璞一家四口也到了。玉洁因有事和金璞说,便和他到卧室里单独谈。金璞的妻子领着几个孩子边看电视,边说闲话。玉蓉也熟悉姐姐家里的情况,便担下了做晚饭的事,让柔温去打下手。
      干活时玉蓉端端正正着,用时便不客气地指使柔温。玉蓉虽不如玉洁出色,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今天穿上玉洁家居的一应家什,还真有些玉洁的味儿。柔温因和她处久了,怕心早已经淡了,便是和金璞也能说上话了,再无一个惧字。他惧的尚要起事,不惧还有些可爱的,他便忍不住了淘气,见玉蓉妩媚的样,胆子也壮了,加上玉蓉和他柔声细语的,孩子般的欢快劲就给勾上来了。
      玉蓉见柔温甜嘴吧嗒舌的样,笑道:“你不好好干活,只盯着我看干什么?姐姐还不够你消受的,怪不得姐姐总说你。”柔温笑道:“说我什么?”玉蓉道:“说你缠磨人呗。”柔温道:“嘿,玉蓉,你也够美的了,简直不比玉洁差。”玉蓉听了心下也欢喜,佯装气道:“就你嘴甜,再怎么我也不如姐姐的。”柔温道:“这我早知道,她说你小时候,象个跟屁虫似地跟着她一块玩,有什么委屈全找她,现在看来还是没变。”玉蓉听了气道:“我和姐姐好的地方,你懂什么?我的那些,你得不去的。”柔温道:“谁和你争,只是该我得的我都得了,你却没我得的多。”说了面露得意。玉蓉气道:“小孩子的玩意儿,谁希罕。”柔温笑道:“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说了回头看有人来没。玉蓉气红了脸,斥道:“你个坏蛋,哪有当姐夫的还调戏起小姨子来了?看我不告诉我姐,该死的柔温。”柔温笑道:“不是小孩子吗?怎么也叫姐夫了?玉蓉,我先替你羞呢。”玉蓉见走了嘴,气道:“柔温,你没大没小的,还胡说。”想了又笑,道:“怎么办呢,你算大是算小呢?我也真分不清,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你还是个小。”柔温道:“那我和你说笑话,你急什么?还当了真似的。”玉蓉气道:“谁当真了!”又接不上话,末了道:“我也不和你胡缠,只呆会儿告诉我姐去。”柔温道:“怎么不告诉你哥?”玉蓉道:“告诉他,他会扒了你的皮。”柔温笑道:“果然还是个疼我的。”玉蓉别的或许还行,这方面,十个也不如一个柔温,忍不住上来掐了又打,道:“不用等我姐,我先替她管教管教你。”柔温吁声道:“蓉蓉姐,别闹,小姨子管教姐夫,孩子们听去了会笑话的。”玉蓉再也恨不起来,反想把他拥在怀里亲几下,自己丈夫那,真还没得过这个。这不,连蓉蓉姐也叫上了,前些日子只叫玉蓉她还觉得亏呢,今个儿她方才明白些,他是怎么得了姐姐的,只这样缠你,你再恨不起来,不全是爱了吗。
      吃饭时金璞和柔温道:“柔温,除了当记者,将来你想不想往旁的上面发展?”柔温道:“发展什么?当记者挺好的,也累也清闲,全凭自己,我还是喜欢这职业的。”金璞道:“你文凭上够,便利的很,现在又讲文凭,又讲年轻化,机会很多的。”柔温皱了眉,冰清道:“就是当官呗,真是什么也不懂。”柔温道:“啊,这个,只玉洁不离休,也轮不到我呀,就是她不当社长,还是轮不到我呀。”金璞道:“不是非得报社,市里机关多着呢,比如先给市长当个秘书什么的,遇上一个出色的,将来就会有好前景。”柔温道:“当秘书?不行,我没学过那个。”金璞听了道:“我才中专毕业,后才得了个大学文凭,我学过什么?秘书长不一样干的很好。当秘书,现学也赶趟。”柔温道:“就是我想也没用,市长长的啥样我都不知道呢。”金璞道:“你若有心,再等等,我给你办,对我,正便当。正市长不行,先弄个副市长跟着,过几年,一个样。”玉洁听了笑道:“哥,你别难为他了,他那个性,哪是那块料,先夹了尾巴做人,他肯我也是不愿的。”玉蓉也笑道:“哥,你还是培养他干些别的吧,这个上,他只怕一辈子也干不来。”金璞道:“谁说的,我象他那么大还真不如他呢,现在也不是干得挺好的。我有几个同学,已当了副部长一级的干部了。”柔温听了道:“不行,我连冰清都管不了,当官肯定不行,玉洁和玉蓉说的对。”冰清听了气道:“该死的柔温,小狗蹦,还想管起我来了。”柔温听了坐直了身板儿,四顾了看。金璞果然生气了,斥冰清道:“冰清,怎么没大没小的?现今柔温在家里的地位,只我说得,哪该你这么说的,简直是没家教。“冰清见柔温得意的样,恨得牙根痒痒,明里不敢怎么样,暗里却下力拧了几把,才消了气。
      玉蓉没人时和玉洁抱怨道:“姐,他你得管管了,淘的没边了。”玉洁道:“怎么管?也只能劝劝,你还能杀了他。”玉蓉把刚才的事说了,玉洁听了反笑道:“只有他怕你的,就是真这样,一定也是你自己不庄重了,你严肃着,他怎么也不敢的。”玉蓉听了气道:“好,到底是夫妻近的,妹妹反远了,你反帮着他说我了,才几个月,便让他弄成这样了。”玉洁笑道:“你说的不全对,还是我改得他多些,他到底年轻,你不能按我们的标准来要求他,他身上有些东西,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只我再挑些好的,暗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添上。”玉蓉笑道:“添吧,只别把我也赔上了,他再敢跟我那样,我饶不了他就是了。”玉洁道:“还说别人呢,你只端正了自己,没人对你不尊重的。”
      金璞,玉蓉他们走,玉洁,柔温,冰清都送出来。趁着楼洞里黑,柔温把嘴凑到玉蓉腮旁,轻声道:“蓉蓉姐,你常来啊,要不我会想你的。”唇儿便在玉蓉腮上有意无意地贴了一下。玉蓉一激灵,暗里使劲掐了一把,也不说话,自去了。
      玉蓉回家,夜里到了床上,缠着丈夫好一通的温柔,把她丈夫也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妻子打哪来的娇狂,往日里也从没见过这个呀!他自大大地得了番妙趣,却不知这事故的原委究竟。玉蓉从此再不讨厌柔温,日子长了不见反倒想他,觉得不让他拱搜拱搜自己,便真有些五体不安的了。
      送走了哥哥,妹妹,玉洁回房让冰清自去休息,自己到卧室里找柔温算账,说了些素日里的不是。柔温真诚地发誓,热烈地许愿,哄着玉洁脱衣上了床,被里拥了便吻,一会儿里便发上情来。玉洁也没关壁灯,由他缠磨,自己想心事,忽然间想起一事,推开柔温道:“还忘了件事,忘了检查工作了。”柔温含糊道:“明早起再说吧。”玉洁不允,翻了柔温包来,检查了一番,果然有一篇文章,该明天交上去的,还没整理好呢,便命令柔温道:“把这稿子整理完了,要不不许睡觉。”柔温身体正热着呢,摸乳咂唇地不答应,哼了道:“那也等爱完了再写。”玉洁闪开他的唇,打开他的手,嗔道:“先写后爱。”柔温道:“不,先爱后写。”玉洁气道:“我是社长,你必须听我的话。”柔温气道:“那又怎么了,又不是在报社,在家里我是户主,我说了算。”玉洁道:“丈夫,妻子地位平等,你一天总喊民主,要自由,现在却拿大丈夫的身份来压制妻子,你可好本事。”柔温想了道:“那,我比你小,我是小弟弟,你是姐姐,你得让着我哩。好玉洁,好阿姨,你就给了我吧,我耐不得了,再憋下去我整个人都会炸了的。”玉洁被说得心里暖暖的,摁着柔温的脑门,红着脸笑道:“没出息,自控力还是这么差,枉费了我几个月来的心血,小淘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你呀,真缠死个人,来了就没头没脑地胡闹,闹够了就做仰壳凫,也不知多偎我一会,好宝宝,乖乖听话,把稿件整理好了,我什么都给你,随你怎么爱就怎么爱,我决不回绝你。”柔温哼央道:“好玉洁,古语说的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把持不住了。好玉洁,好姐姐,我保证好好爱你,全由你的心情,爱过了再好好写。”玉洁仍推拒着,气道:“你,你难道爱过之后还会写吗?你根本就想拖着不写。”柔温道:“你怎么知道我爱过了就不会写,我有的是力气。”柔温说着便偷吻了一下。“柔温,不许调皮,听话。”玉洁半央求半怜爱地娇声求道。柔温看到慧美端庄,可亲可爱的样,扑过来抱住玉洁便吻,边热吻连连,边嚷道:“不许的事情多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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