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云龙?”冰清听了来拧云龙的耳朵,道:“你原来和他们是一伙的,装的象个人似的,还混到我们堆里来了。”彩芳听了忙分解,道:“你上当了,他故意埋汰云龙呢,我的云龙才不象他那样呢。”冰清道:“你又护着他了。”彩芳道:“你别欺负我的云龙,反正他今天没有错。”
凄芳看众女子们没搭腔,便道:“韶醒,我们是有不足的地方,可我们若十全十美了,要你们男人干什么?你也别得意,只是你阅历短,还不知我们的好处,你这伶牙俐齿的,倒也说不过你,但我知有个人能治得下你,今个儿程慧不在,她若在时,你只怕就要收敛起自己的骄傲了。”冰清听了对韶醒道:“花心太岁大耳贼,你既懂得这么多,就给我谈谈爱情吧,这事我最想知道呢。”韶醒听了叹道:“爱情我肯定是不敢谈的,她太伟大,太圣洁,太崇高了!我于爱情而言,我的资历和才智都是不足的。婚姻是美好而现实,自由和平等的,这我还有些心得。”冰清听了道:“差不多是一码事,你说给我听,就说你自己的就行。”
韶醒见大家都安静地望着他,只好道:“天道苍苍,人海茫茫,人之品性操守,总是不同,但我想,世之婚姻者,莫不有几款几项之规章法则。其一曰品德,其二曰才智,其三曰经遇,其四曰特质,其五曰品好,其六曰相貌,其七曰年龄,其八曰门户,其九曰职就,其十曰前程。品德者,人之品性操守,道德伦理,本质之善恶也,其为婚姻之根本,志不同,道不合,爱情终将背弃,婚姻亦将瓦解,有德无德,如同水火,其势必不相容。我想,我是忠贞爱情的,如果存在的话。对感情认真负责,有时因过于执著而流于放纵,现今尚没有迹象表明在不远或很远的将来有堕落的可能。男女平等主义者,虽有时看好男儿,但绝不歧视女性。”冰清听了笑道:“这还推销起自己来了。”彩芳听了道:“悄悄地,让他说吧。”
韶醒已进入了半沉迷的状态,接道:“才智者,才学智力,文化水平也。其为婚姻之基础。才学相称,智力相当,文化水平相近,乃两个人融洽相处,长久不相厌弃之必然。我吗,基础知识大学三年,某些专科领域达到了大学讲师和副教授水平,均衡来看,相当于硕士生。其它方面不敢说,但文学方面足够任何人享受三年,且不用夜晚引经据典,白天高语寒暄。”冰清听了又插嘴道:“说着说着还吹起牛来了。”凄芳笑着抱住她道:“让人家说吧,说完了再评论。”韶醒也不理她们,道:“经遇者,经历遭遇,所见所识也。婚姻之历史缘由。人制造着不同的生活,同时,生活也塑造了不同的人。婚姻不要求当事双方有着共同的经历——现实中也是罕见的——但要求双方至少明了理解对方的遭遇,尤其是非常规的。我的经历纯是一介书生型的,社会经验太少了些,可怨不得我自己。”冰清听了冲野森道:“野森,这一条你说说你吧。”野森看了眼凄芳,道:“我吗,同龄人中,社会经验不贫乏,处于上中等,但未经实践检验,属理论型选手。政治见识和立场已由我的身份地位表明了,有自己独立的,不依附于他人的见解,但尚不成熟,不深刻,好的是不人云亦云,流于世俗。”冰清还要说,被人捂了嘴了。
韶醒道:“特质者,人之独特性格本性也。婚姻之生物因由。婚姻希望的是修身养性,扬长避短,互重互敬,相容相让。美满的婚姻,性格上常常是互补的。”彩芳听了拍手道:“这个不用旁人说了,野森这款我知道,他本性激烈急躁,有时软弱,懒惰,常常感情用事,不客观,不冷静,酷爱幻想,人格双重,是个天生的大怪物。”云龙忙捂了她的嘴。韶醒续道:“品好者,人之品味修养,兴趣爱好也。婚姻之黏合剂。人生于世,与社会的消费欲是有差异的。相同的兴致会使婚姻兴趣盎然,丰富多彩,甚至迷人神魂,荡人心魄,人没有好的爱好,只怕如野地枯骨,没有丁点趣味,谁会爱呢。”柔温听了插嘴道:“这款我最棒了,你们谁也比不过我。我吗,吃、喝、嫖、赌、抽,五样皆不爱,坑、绷、拐、骗、抢,一项都不敢。爱好者,不过音乐,下棋,电影,散步,调皮捣蛋,报,反正有趣者都有兴致,好玩者都爱不释手。嘿,要是我不好,品味不高,玉洁会喜欢我?”玉洁最不喜张扬,气得没法,只好垂头不理他。众人怕玉洁难堪,谁也不敢笑,都咬着嘴唇。
韶醒又道:“相貌者,人之气质外貌也。其为婚姻之独特保留节目,婚姻要求其是喜欢不相厌的。哥儿爱美,姐儿爱俏,尚美之心,人人皆有,不仅以此为凭方为聪明之举,亦是婚姻之一大幸事。健康自然便足矣,无此二者便无所谓美。我挺喜欢我自己的,丰满是方丰满了些,奈何父母所赐,天憾我无怨,饥饿疗法,拔苗助长,只怕结局悲惨,因此放任自流二十余载而未加人工修缮。精神方面,如果每一个人都有一点病的话,吾亦难免,否则我情绪稳定,人格正常。年龄,自然要求其相近,婚姻常使之失常。门户者,家庭出身也。婚姻之社会基础,常常要求的是门户相当。家庭是重要的,亲人也是重要的,未得到家人祝福的婚姻,幸福之中难免夹杂着一丝苦涩,一道莫名的隔阂。”旁人听到此,尚未有太大的波澜充溢心底,惟玉洁心中长叹了一声,望着柔温不知愁苦的样,不禁伤感。韶醒仍道:“职就者,职业也,其为婚姻之经济基础,物质保障,其伤害不了爱情,却常常左右着人的婚姻。前程者,前途发展也,其为婚姻之希望。我想,思考婚姻都离不开这十大法则,然仍有法上之法,爱情!心灵的感应和默契,无此,婚姻虽存若亡,没有任何现实意义,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深信之。”
韶醒言语及此,谁的心不动呢?云靖,禾禾,凄芳,野森,林之平,云雄几个,心里都是大动,连柔温都觉出玉洁的忧郁了,他当着众人也不好意思和家里一样太亲热,便拿眼瞧,玉洁也正看到他的眼睛,又叹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林之平手中的电话响了,他起身到外面接电话,禾禾起身跟出去,听林之平正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可原谅的,做生意就是了,你不可信任,但可以合作。”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什么,林之平见禾禾来了,揽了她的腰又道:“不,我们是在谈生意,不论交情,因为是你为了私欲首先背弃了她。骗人是允许的,而谁都欺骗却是愚蠢的。”说完关上手机,对禾禾道:“不屋里暖着,跟出来干吗?我还会跑了?”禾禾道:“你还告诉人家遇事不动怒呢,自己怎么又忍不住了?”林之平道:“这个人太可气,他穷光蛋的时候,午饭都常不吃的,我们几个帮他,现在成了气候,马上就变了脸,早知如此,真是何必当初,我和他若以前不好,他也骗不了我,就是骗了我,我也不会生气。”禾禾道:“过去就算了吧,”林之平冷冷地道:“我最恨我爱的人骗我,你不会吧,禾禾?”禾禾笑道:“只要你别太坏了,让我不敢亲近你,我是不会负你的。”林之平点点头,拉着禾禾进了屋。
禾禾靠着林之平坐下,身体微微发颤,向林之平靠了靠,神色凄迷。林之平侧头看了看禾禾,轻声道:“要吻吗?”禾禾无力地点点头,差一点就要哭出来。林之平又道:“不行,这种场合不适合我们的,等晚上家去,我自给你。”彩云旁眼吃惊地看到这一切,她那不解而奇异,还有一种或许是嫉妒和怨恨的眼神和林之平正望着她的眼光相遇了,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林之平的头转开了
彩云感到自己被人重重打了一棒,她忽然感到什么都明白了,她也知道他们了,可他们这样,自己难受什么呢?或许便是爱了,可这爱是多么地混乱啊!自打林之平和自己闹了一回后,不知怎么,心里总对他恋恋不舍的,虽也知他丑事不少,可仍脱不去一股爱意。禾禾她也知道,也不嫉妒她,甚至同情她,她善良的天性就是如此,可今儿亲眼看见这景,仍然忍不住心里作痛。神魂悠悠荡荡中,彩云便对其它的再不注意了,蹙眉低头去想她的心事。
云靖独自进了野森的里屋,柔温见了告诉了云雄,道:“你那个宝贝儿又变了脸色了,快进去看看。”云雄忙跟进去,见云靖坐在野森的椅子里,正呆呆出神,一股子媚艳落魄的景。云靖见云雄到了近前,身子便靠到他身上,仰脸拉云雄接了个吻,然后轻轻推开云雄,道:“云雄,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出身,我们的过去不一样。我自己的错误,我会一个人承担的,我不会强加给别人,硬让你接受,可是,你不要说我卑鄙无耻,我就是爱你,我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说不出来地难过,我只想这最后几天,我能和你好好地过。”云雄道:“云靖。”云靖让开身,让云雄坐下,自己坐到他怀里,捂住云雄的嘴道:“云雄,不要说了,让我们静静地坐一会儿好了,就坐一会儿。”云雄不敢再言声,他心里突如其来地升起了一股敬重之情,现在才知道云靖的本性有极沉静的一面。云靖抚着云雄揽着自己腰的手,轻声道:“云雄,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云雄道:“什么事?”云靖道:“你先答应我。”云雄微笑道:“答应。”云靖无力地道:“下一辈子我一出生你就要和我在一起,永不分开!”云雄道:“为什么不?”云靖闭上眼,红晕浮面,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缠着云雄,再不吭声了。
外屋里,野森仍捧了书在一边看,冰清见了道:“才刚就因为这打了一架,那个才住声不久,你又来了。”野森道:“不努力学习不行啊,否则几年后,我在后起青年的眼里还不成了老古董,从他们成长的阶梯变成了绊脚石。”冰清气道:“这不,又说大话了,怪不得大家都说你狂傲得没了边际,果真是不屈你的。”野森道:“天才和疯子就是一线之隔,可一般的疯子只是与常人不同,没有超越常人之处,他的疯狂于世无补,与人无益。天才不仅仅是疯狂,疯狂的仅是他的一种状态,一种非常高超的,纯粹理智和颖悟的高级状态。要创造,必须有不同常人之处。一般疯子的大脑象个房子,你不断地填充实物,无论它多大,终归会满的,当他承受不了时,精神便会崩溃。可天才不一样,虽然他的精神也不能超脱物质而独存,也空虚,也寂寞,也痛苦,但他却能超越于物质之上,去达到一种神奇的境界。物极必反,物欲享受到了尽头便是痛苦,而精神思虑到了尽头却是创造,一个是低而下,一个是崇而高。”冰清听了不懂,只是道:“物欲有什么错,花钱怎么了?享受怎么了?孩小钱大,懂吗?这是潮流。”野森只是苦笑。一边的彩芳又要来瞧稀奇,韶醒见了忙讨好道:“彩芳,不用理他,他就是那么个玩意儿,碰到狗屎也要闻一闻,捻上一根稻草也能引申出一番哲理。”彩芳道:“我才不那么小心眼呢,我才不记仇呢。”柔温听了也道:“可不,人家彩芳最公平了,要不云龙能爱她。”这句话捧到点子上了,彩芳自是得了意,美的不行。
上饭上菜时,小李子,小乐天里外端的最多,玉洁看了不公,对冰清,彩芳道:“人家刚才干的最多,现在还让人家干?你们也帮着干些。”彩芳道:“他们就是干活的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谁让他们不念书,没见识了。”彩云,凄芳,泛光华,韶醒忙帮着去干,文雄见了笑道:“你们还当了真了,这么多人,更乱了,都悄悄坐着吧,等再有了机会再干你们的。”几个人见事已至此,也就回去坐了。
原来小李子,小乐天今天来了不为旁的,带了两支气枪,到野外来过瘾,这有站脚的地方,又有饭吃,何乐而不为呢,厨房干活,便已吃了个半饱,不怕饭桌上让人说他们能吃而丢脸了。
吃罢了饭,小李子,文雄,小乐天,彩芳,冰清,禾禾,长歌,柔温都去争着打枪,林之平,云雄,云靖,玉洁,凄芳,彩云等也都陪了去。韶醒,东方夜寒,泛光华,野森几个便收拾碗筷。不一会儿,凄芳和彩云走回来,对野森道:“快生火吧,这几个坏蛋还真打下鸟来了,怎么说也不听。”果然不一会儿,彩芳,冰清,禾禾,长歌,柔温便吵吵闹闹进了屋,彩芳半哭着骂道:“他们净欺负小鸟,小李子最坏,一枪一个,打得倒死准。”柔温一手一个拳头大的鸟,进了厨房便要热水,说秃了毛用,长歌,禾禾也一人拿了一个。这边正闹着,玉洁,云雄,云靖,林之平,云龙几个也回来了,都说该往回去了,彩云便说过两天我们家里去玩吧,大家说好。
小李子,小乐天,文雄,一人都拿了好几只鸟儿,小李子叹道:“要有真枪就好了,打个兔子什么的,晚饭都有着落了。”烤好了大家拿了来吃,也别有一番风味,只彩芳不吃,云龙也不敢吃,眼见着别人在那解馋。
凄芳,林之平,禾禾到了家,谢东也在,却低头想着什么,一问才知是团里出了些事。他们团的副团长酒后开车,出了车祸,当场便撞死了,老婆,孩子都是重伤,还有几个团里的人也受了伤。这一下,废了台车不算,又要不少医疗费,团里帐户上本就紧巴,这一下,预定春天买一些乐器和其它用品的款子也搭上了,年底分红便只好往后推了。
谢东组织的那个松散的演出团也出了危机,有几个说谢东太黑了,自己每次都拿个一两千的,别人平均却不到二百。谢东问林之平怎么办,林之平道:“你组织的这么个新东西,两边的价都由你掌握,挣钱你就干,不挣钱你就不干吗。他们也一样,这也是买卖,价值规律在起作用,跟什么道德的无关。你得的多,说明你值,你的劳动值这个价,不过和他们解释清。”
转天谢东到了团里,把有关的人都请了来,二十几个人,占满了半个屋子,他道:“我也不知会闹到这个份上,本来我还想请些我们团唱歌,跳舞的去,规模再大些,现今既这样,我也不能说散,只是大家再选一个头出来,我还拉我的小提琴。”众人里面有和谢东好的便帮他,有和他不好的便提意见。团里有些人也来旁听,常出去唱歌,伴舞的人知道牵线的辛苦,大多帮谢东。吵闹了一通,这班子仍是不能散的。最后讲好,谁给联系到活,给五百,谢东仍算是头,组织什么的仍由他负责,也得五百,演出费另算。谢东自是同意。
冬天间结婚的人少,过生日,做寿的人却不减。谢东因已出了名,人们却只信他,大多仍是找他,便是旁人介绍来的,也非见了谢东的面才行。林之平看着妹妹的面子,没有事也硬给安排了几个活,大多是公款消费,不用自掏腰包的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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