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都放假,彩芳和冰清好的一个人似的。冰清晚上便和彩芳常常一个床上睡,叽叽嘎嘎个不休。人说三个女人在一起能赶上一群鸭子,这两个青春宝贝儿,一个便可顶几群鹦鹉,百灵什么的,也不知她们哪来那么多话,说不完,讲不够。彩芳不但宝宝,彩云,连云龙都疏远了。冰清更是如此,别人都不理了,这一阵儿,彩芳这便当了她的半个家。
这晚上,看罢电视,两个女孩自是和云雄,彩云争辩了一番,人家不回口了,她们便自认取得了完全的胜利,洗漱之后便都钻进被里。冰清说被里凉,便往彩芳被里凑。彩芳道:“跳舞也不能总节食,总这样,你怎么挡寒?我才不管什么腰挑呢,得了好的我就使劲吃,饱饱的去睡觉,那才舒服呢。”冰清央道:“好姐姐,你暖暖我吧。”说了往彩芳怀里拥。彩芳气道:“你这手脚也不凉的,身上也热乎,占我的便宜干吗?”冰清道:“怪不得云龙喜欢你,这一身的,全是爱人的肉,香喷喷的,一遭抱在怀里,你们可是舒服死了,不象我,连个拉拉手的人都没有。”彩芳笑道:“柔温不老往你们家跑吗?”冰清道:“他小孩子一个,淘气的很,我才不稀得理他呢。彩芳,你的云龙怪好的,你让我和他睡两天吧,我们不过分,就互拥了睡,再不干别的。”彩芳气得拧了冰清一把,道:“死丫头,你瞎想什么的?和云龙就是好,就是爱,能抱着他,吻他就蛮好了,还要旁的干吗?”冰清道:“鬼才相信,你要没和他一个被窝里睡过,让我死我都肯。”彩芳道:“睡觉怎么了?我常和他拥了睡,可从不脱衣的,他的手哪都摸,就这不摸。”冰清笑道:“哪不摸?”彩芳把冰清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上,道:“就这不摸,我拉他他都不摸,不过他的胸脯我可摸过的,让人家晕陶陶的。”冰清道:“等明天我去气云龙,他的宝贝儿我先得了。”彩芳挡不住她乱摸,推笑道:“疯丫头,快放手,你痒死我了。”冰清嬉笑道:“好姐姐,你爱我一遭吧,咱俩个做一回夫妻吧。”彩芳在冰清身上乱拧,笑道:“真疯癫了,快禁声吧,让别人听了传出去,你还不羞死吗!”冰清叹道:“我要是有云龙一样的男孩爱我,我非找机会扒光了他拉到我被里不可,说说是了,总是纯情的那一套,我都快读够了。”彩芳听了气道:“你别贬低人,再说你绝不能和男孩子胡乱来,没结婚,绝不能让他们碰你一根指头,谁要是对你有那心思,赶紧一腿蹬了。我的云龙这样我才喜欢,我才敢和他什么都闹,什么都说,高兴了,我也什么都喊,然后也就好了,什么都过去了。我们还没爱够呢,我都想好了,等大学毕业了我再和他,那时就谁也不会说我们不好了。”冰清道:“真是晶玉一样的人了,我可耐不了那么久。”彩芳道:“你别傻了,你一点不比我差,怎么会没人爱你,只是你自己别太心高就跑不了他的。”冰清道:“不说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一天里搂着抱着的什么都能得,我呢,一天排练,演出,累个贼死,你想我有那些心思,想想罢了,我不喜欢的人,看我一眼都烦死了。”彩芳笑道:“这才好,我才放心。”冰清说要睡,彩芳说:“你别搂着我呀,这样谁都睡不舒服,你还真把我当男人了?”冰清央道:“好姐姐,你把我当了云龙吧,那被怪凉的,我不过去了。”彩芳没法,道:“那我过去。”冰清抱着不让,彩芳没法,困意又上来了,便不再争,和冰清相拥着睡了。
早起,两个人跑到外面,天还半黑着,俩人便往公园跑步去,她们都有早起的习惯,还真不睡懒觉。
公园里的人可真不少,有打拳的,有舞剑的,有的没什么章法,甩手踢腿地在那乱舞,还有几十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由一个银发老太领着,在跳老年迪斯科。清新的冬息中,浸满了两个少女的欢快和体香。一个骄傲而天真的声音道:“她吻我了!”一个爽快的声音问:“谁吻你了?”彩芳咯咯笑道:“风呗。”冰清打了她一拳,气道:“你又浪漫上了。”彩芳仍笑道:“噢,真舒服吗。”
两个人蹦跶了会儿,便又携手往回走。冰清叹道:“你是没比的了,唉,我要是也有了什么云啊龙的了,我也会幸幸福啊,柔柔蜜呀,天天暖呐,夜夜香噢”彩芳听了不在意地道:“怎么了?我的云龙就是好吗,反正,反正人家就要和他在一起,嗯,他不说人家也知道,他也最喜欢吻人家呢”冰清气道:“你别总馋我好不好?”彩芳道:“你有本事自己夺去,他要真爱上你,我就让给你,我才不嫉妒呢。”冰清丢开彩芳的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远远地在寒风里喊道:“你别臭美了,别把云龙当成什么白马王子似的,他那样的主,满街里都是,他好?我逗你玩呢。”说了便跑。彩芳气得在后面嚷:“冰清,死丫头,下回再见了我非掐死你不可,你别跑。”越说冰清越跑,咯咯笑着不见了。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毫不客气地照在两个人裸露在被外的手臂时,柔温首先醒来了,随着呼吸的加快,他的睡意渐去,微微侧过身体,把玉洁重又揽到怀里,小心翼翼地亲吻起来。玉洁轻哼了一声,身子向柔温靠了靠,仍然深睡未醒。
昨晚两个人又是一通缠绵。柔温虽是初生牛犊,乍练新手,但是勇气可嘉,不惧虎狼般地往玉洁身上直扑。玉洁更多的是恢复,恢复到一种曾有的状态,用成熟去感知那爱的奇妙和宏伟,她慢慢地体味,慢慢地适应他,然而有多少的亲切温柔啊!每每爱时,玉洁心下感动得直哭,她多么爱他呀!任何感觉对她来说都不仅有一种蕴意,都是那么的复杂,难以言喻,他带给她的幸福和欢乐,连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玉洁心里千万遍地发誓和柔温要厮守终生,永远也不离不弃。柔温哪管这些个,孩子般地尽讨温柔,只要能和玉洁相吻相拥,便是至美至妙,每每颠鸾倒凤,风雨交加中,玉洁呼喊他时,那便是他最得意的一刻,他尽展的是他青春的火热和欢快,他只有这些,再没有其它。
冰清打开门,直接走进厨房,发觉没人,她不禁感到奇怪,平日妈妈的早饭该做的差不多了她走到玉洁门旁,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动静,她伸手推了推门,门虚掩着。
冰清走进妈妈的卧室,发现窗帘没有拉开,便奔过去拉开了窗帘,憋得不耐的阳光一下子涌进了房间,使房间里顿时温暖了许多。
床上的柔温早见到了冰清,惊骇得不知所措
冰清转过身喊道:“妈”随即她被惊呆了,良久,她浑身颤抖地道:“你,是你你把妈妈怎么了你”柔温红着脸,支支唔唔地道:“我,可你怎么回来了?”冰清看到了床边柜上的两个空杯子,她越发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嘬道:“你,你把妈妈灌醉了,就,就天啊”柔温虽然不太难为情,可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下意识地去吻玉洁,同时避开冰清那双大大的眼睛。过于疲惫的玉洁在睡梦中又向他偎了偎,撒娇般地“嘤”了一声。冰清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昏了过去,几秒钟后她才大哭起来,道:“这是怎么了呀”柔温心下得了意,道:“我爱你妈妈,你妈妈也爱我,就是这么回事哩。”玉洁被惊醒了,她看到了冰清后,惊得手足无措地支起身,两个人裸露的上身全落到了冰清的眼里,冰清又羞又恼地哭道:“你们做什么呀”玉洁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无力地重又倒在柔温怀里,她的双乳一触到柔温火热的胸膛,全身又禁不住战栗起来,幸福之情立即充满了她的全身。
冰清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玉洁静静地卧在柔温怀里,叹道:“我们再也躲不开了,只是不要吓坏了她。唉,不要看她平时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她实在是什么事也没经历过,可能正是这样,她才什么也不怕。柔温,你让我怎么办呐,唉,你呀”柔温吻了吻玉洁,玉洁气得掐了他一把道:“你这个坏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情,除了闹,你再没旁的本事啦?”柔温哼哼着不应,玉洁没法,和他吻了阵儿,末了轻喘道:“我们总该和她解释清啊,可我怎么和她说呢?”柔温听了道:“玉洁,交给我,我不都说了吗,我爱你,你也爱我,只告诉她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她别反对就行了。”玉洁气道:“你想好了,你哄不好她,有你罪受的,不管怎样,女儿我也是要的。”柔温道:“玉洁,没事的,冰清不是不通事理的,我多好,她只会高兴。”玉洁叹道:“你让着她些吧,她到底比你小,再说我们这样,你都成了长辈了。”柔温望着玉洁慧美的面容,也叹道:“太神奇了!玉洁,我有时,不,我永远也不相信,我在报社里每天遇到的那个玉洁会是昨夜里的你,我得到了你!我真象是在梦里。你知道吗?玉洁,这些日子我在报社每次遇到你,我都想,这是我的玉洁吗?这么美的人儿竟会爱上我,竟会在晚上跟我撒娇。”玉洁气得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道:“胡说,谁和你撒娇了。”柔温笑道:“这还不是吗?玉洁,在报社,我实在敬畏得你了不得,不用你告诉我,我也不敢去碰你的,不知怎么,一见你那样,我就失了勇气,不是怕你,你那样儿太逼人了,太美了,简直不舍得碰一下,能望两眼,便满足了。”玉洁平详的心被柔温的话触着了,她心下欢喜,妩媚地嗔道:“你都是跟谁学的?先前你不定怎么坏呢,就会跟我假温存。”柔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什么你都得了,什么都是你教我的,除了我自己,你知道的我最多。玉洁,睡在你怀里可真暖啊,就是死我也肯呢,天地间再没有比这再美的事了,我们天天在一起睡觉,这样过一辈子,神仙也会嫉妒疯了的。”玉洁羞道:“柔温,听我一句话,到外面别这样,有什么话,晚上只回来说给我一个人听,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说完了,玉洁按不下心中的激动,闭上眼又和柔温去吻。柔温心里三呼万岁,正合了他的意。
本说早早就来,可云龙还没到,彩芳吃完了饭,等得不耐,给齐战家打电话,钱玉萍告诉说云龙已经走了,这才消了气,哼着歌等云龙来。过几天去野森那玩,彩芳和云龙商量着带什么礼物去,今天儿就是为了这事,再者还要告诉夏雪涛,还有云雄和云靖。
彩芳看到闯进来的冰清的样子,吃惊不小,问道:“怎么了,冰清?”冰清哭着说不出话。彩芳把冰清拉到自己房里,问道:“到底怎么了?”冰清道:“羞死人了,柔温,他,他”彩芳更奇,道:“柔温怎么了?他欺负你了?”冰清道:“不是的,他和妈妈睡在一起了,不,妈妈一定不会这么做,一定是他强迫妈妈。”“啊”彩芳瞪大了双眼,惊道:“柔温!”冰清道:“就是他,他还当着我的面吻妈妈呢,妈妈也不好,连衣服也不穿。”彩芳立即被正义感充满了胸膛,怒道:“你是说他玉洁阿姨?好小子,没了王法了,你亲眼看见的?”冰清点了点头,彩芳问道:“那你做什么了?”冰清抬起泪水莹莹的双眼,不解地问道:“做什么?我只跑到这来了。”彩芳气道:“你是说你没当场抓住这个坏蛋?”冰清道:“抓他?我不知道,再说他也没有穿衣服啊!”“反了,反了,好小子,这个天下头号的大坏种!”彩芳脸被憋得通红,她拉起冰清就往外闯,迎面正碰上了云雄和云龙。哥俩儿看到这两个少女的神态奇异,不禁都是一怔。云雄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他有了某种预感。云龙感到两个人比平时都要美,不自觉地也笑了。彩芳的肺都要气炸了,怒道:“你们还笑,云雄,你是不是跟柔温那小子很好?”云雄点头道:“是啊。”彩芳骂道:“你这个大坏蛋,十足的大坏蛋!”云龙一旁感到可乐,道:“跟柔温好就成了大坏蛋?”彩芳一腔的怒火又全冲向了云龙,嚷道:“臭云龙,你也不好。”云龙奇道:“乳乳,我怎么了?我可没有惹你呀。”“反正你们都不好。”彩芳连气带急也快哭了。云龙看到乳乳的神态感到很有趣,他便笑了。彩芳气得跳着脚嚷,吼道:“不许笑,你们都是大坏蛋,只会欺负人,气死我了,呜,呜”这回她可真哭了。两个少女抱在一起大哭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云龙甜嘴巴舌地一旁看着,挠了挠头,他真想把他的乳乳从冰清那夺过来,享受这得之不易的美。
云雄认为有必要弄清事实的真相,他拉过冰清的手,问道:“冰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冰清转身靠到云雄身上,道:“羞死人了!”云龙借机把我们的乳乳抱了个满怀,爱得毫不犹豫地在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两下。彩芳嚷道:“不许你吻我,你这个趁火打劫的笑面虎,你们只会欺负人。”云雄把嘴贴到冰清耳旁,轻声问道:“是不是柔温和你妈妈在一起?”冰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停止了哭泣,微微点了点头。云雄舒了口气,心道:“这回西洋镜可戳穿了,柔温多少得经点磨难了。”嘴上却道:“冰清,别急,这事我知道早晚会发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柔温喜欢你妈妈。”冰清仍是恨恨地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云雄道:“两情相悦,极自然的事,你相信我好了,柔温不会伤害你妈妈的。”冰清迟疑着点了点头,云雄她十足十道相信。彩芳却还在喃喃地道:“现在什么都晚了,打死他也没有用了,这个大坏种,我逮住他非杀了他不可。”云雄笑道:“还不晚,再过十年才怕晚了呢,彩芳,这回却是你担错了心。”
玉洁坐车到了报社,田子明在她的办公室等她,说今天去市里开会。玉洁问什么事,田子明笑笑,说去了你就知。
安排了一下工作,田子明,玉洁,越立奇同车到了市里,不过是宣传工作会议,魏长更主持会议,仍是传达文件,末了市委书记到会发了言,先拜了早年,不过一些赞扬感谢的话,希望之辞也是有的。因没什么争议的事,会议气氛融洽,大家都欢喜。
散了会,田子明,玉洁,越立奇被请到魏长更办公室。市委,组织部的几位领导也在。魏长更笑着对玉洁道:“玉洁同志,组织决定老田调离后,你任报社的社长兼书记,任命的文件今天就下发。市里有关领导都在,看看你有什么问题?有要求就尽管提。”玉洁愣了一下,看了眼越立奇,道:“这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当社长,我经验还不够,再说社里同事们”组织部李副部长道:“我们全盘考察了,仍然是你最合适。报社同志们的意见我们也征求了,老田,越副总编,还有另一位住院的副总编我们也谈过,一致认为你合适,魏部长也是这个态度。”
田子明只是笑,越立奇心下难受,面上却也微笑着。魏长更手一挥,道:“谁天生也不能什么都行,组织已经决定了,再者立奇也暂不调走。”玉洁奇道:“老越也要调走?”魏长更道:“宣传部也缺人,有个副部长马上退居二线,我们准备调老越上来。”玉洁道:“那可就剩我一个人了。”李副部长道:“干吧,玉洁同志,你是有才干的,过几天你就习惯了,再说,怕苦怕累还能算是共产党员。”说到这大家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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