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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1/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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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平和禾禾一些天来相安无事。禾禾仍对林之平心含怨愤,林之平却对她相敬如宾。禾禾不知林之平怎么这一阵儿一直温柔款款,不再变幻游离,时阴时晴了,大概是人疯狂不能总疯狂,总要安静的。
      禾禾早醒,林之平偎在她的怀中,睡的正香。昨晚又是春风几度玉门关,现今儿她的身体尚慵懒倦怠,柔波环绕,尚未挥尽所有的妩媚娇柔,心满意足中便扶过林之平的头来亲吻个不休。禾禾臀上早被拧了一把,禾禾咯咯笑着挣扎道:“你干吗拧人?我怎么的你了?”林之平哼道:“你个小骚狐狸,昨晚天一黑就浪个没完,现今还不知足,不拧你你不知节制。”禾禾笑道:“我昨儿从你书上看了一句,叫什么‘二八佳人体如酥,腰下伏剑斩愚夫,害命谋财,你怕不怕?”林之平死劲把禾禾往怀里抱,禾禾喘不上气来,求饶道:“我的爷,你饶我吧,我今天晚上让你满足,好不好,时我再不欺负你了。”林之平道:“你再说这样的屁话,我弄死你。”禾禾笑道:“还正人君子呢,昨晚的温柔哪去了?我要哪样你给哪样,你体贴人就不能长久点?”林之平淡淡地道:“今日和艾诚,楼天有事,你早起不必去艾诚那,中午我们一起去酒店。”禾禾娇声道:“好人,再爱一遭吧。”说完拥过来又吻。林之平推拒不开,却也没有兴致,气得在禾禾身上乱拧乱搓,禾禾被痒得娇喘个不休,笑得个半死不活的,又缠磨了阵儿,禾禾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这才兴致勃勃地起身穿衣,下地去做早点。林之平也穿衣下地,帮她忙活。
      禾禾吃早点时对林之平道:“之平,你到底想怎么对待我?我们这在一起已经有半年了,对你我是认可的了,我呢,你喜欢我吗?”林之平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我当然喜欢你。”禾禾喜道:“那你答应娶我啦?”林之平冷笑道:“你又疯癫了,从哪又谈到娶了嫁了的。”禾禾气道:“我可是对你一片真心,你要是现在要了我,我一辈子都会对你死心塌地,再不想旁的人和事了。”林之平道:“难说。”禾禾气得过来坐到他的腿上,打了林之平一个嘴巴,嗔道:“你说谁难说?人家一心一意地待你,你怎么就不说句暖人心的话?爱的时候我什么都喊的,你却一声不吭,今晚我也要你什么都喊。”林之平道:“我是说我自己难说,我知昨儿,知今儿,我却不能知明个儿怎么样,你让我娶你,到头来还不是空欢喜?再说我们现今这样不挺好吗,我又没限制你再爱旁人,有了好的你只管去嫁,嫁妆从我这拿,多了不敢说,十万八万的还不在话下。”禾禾却不理这些,追问道:“你叫不叫?”林之平道:“叫什么?”禾禾道:“时你也要喊,我想听的。”林之平苦笑道:“禾禾,这上面我也服你,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这话也敢往外说。”禾禾气道:“你又哄我了,你才胆大呢,你什么坏事不是白天里做的。在艾诚那我才知道,你也是个又偷又抢的主,只不过方法手段比繁楼天那帮人文明高雅罢了,其实更厉害,几十万,几百万的,嘻嘻哈哈地就从国家那到了你们手里。”林之平道:“这你也别怪我,我不弄别人也弄的,难道你想让别人踩在脚下?没了权势,受气受憋的还不全是你!我要是没点本事,你会跟我?”禾禾委屈道:“人家是真心喜欢你的人吗,人家是替你担心,真出了事,你有了什么好歹,晚上我抱着谁找舒服去,再说还有凄芳,你爸爸你怨得紧,可凄芳你是爱的。”林之平听了叹道:“难为你这片心了,禾禾,我还真有点爱上你了。”禾禾把头埋在林之平耳旁道:“之平,你别生气,我和你说,我经了那么多男人,只有你最能让我满足,谁也比不上你温柔体贴,爱的时候总想着满足我,一点也不欺负人。”说着禾禾竟落下泪来。林之平道:“看看,我又没说不要你,平地里又伤什么心?”禾禾仍哭道:“我好不好?你爱不爱我?”林之平言不由衷地道:“禾禾,你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不信去问楼天,谁也没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久。”禾禾听了这,破涕为笑道:“那你干什么不娶我?”林之平笑道:“我还年轻,再等等看,说不定还能遇上更好的。”禾禾气得打他道:“叫你胡说。”林之平反笑道:“你也知道羞了?”禾禾幽幽地道:“想我没看到,你和那个彩云眉来眼去的,说不定背地里你们也有一脚半腿的呢。”林之平正色道:“禾禾,你怎么说我都行,你别乱嫉妒,彩云干你什么事了?再说我和她怎么了?”禾禾道:“你嬉皮笑脸地一看她,她便常躲着你的眼睛,还脸红,这不就是有古怪吗。”林之平气道:“你以为世上谁都和你一样?谈到男女事情上,大萝卜脸有红似白的,比什么都美似的,会羞才是真美呢,你要能再有一半彩云的劲儿,我可能真要疯狂着追求着娶你呢。”禾禾又气又恨道:“你这不承认了吗,你还说你们干净,反正你要她我也不管,只别想甩了我。”林之平道:“我的姑奶奶,你禁声吧,别人听去真要笑掉大牙了,你平日里也是个昏天黑地的主,这点小事就不能自持了?”禾禾道:“小事!哼,这有关我们一生的幸福。”林之平问道:“谁?”禾禾道:“废话,还能是谁,我们三个人呗,林之平,你说,你是不是我们两个都想要?哼,原来你比谁都下作,无耻。”说完又哭。林之平哄道:“你老这么提醒我,指不定我真按着你说的去做了,可你也不想一想,彩云是那样的人吗?你可以不相信我,这一阵子你们也没少在一起玩,你还不相信她?”禾禾又停了泪,道:“她不愿你不会骗吗。”虽这么说,心里却好受多了,又道:“我把什么都告诉彩云,让她恨死你,再也不理你,那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林之平叹道:“你们女人哪都好,就在这事上爱钻牛角尖,我是服了你们了。”禾禾道:“你要能真心真意地待女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怨的,只是你三心二意的,才真让人恨呢。”
      林之平亲手去帮禾禾梳妆,一会儿又把禾禾哄得欢天喜地的了。
      上午没事,林之平和禾禾去了图书馆,馆里的人与林之平都熟,都和他打招呼。禾禾叹道:“你可真行,什么样的人都认识。”林之平道:“行什么?一星期来个三,四次,有几个月他们也都认识你了。”林之平借书看,禾禾专翻些画刊看,一些影视,服装杂志什么的。近中午,约会的时间到了,林之平过来帮她整理,携着她到了楼下。上了车,禾禾凑过来在林之平脸上亲了一下,道:“今天没那个孙启定吧?”林之平道:“怎么?”禾禾道:“我烦他们这些人,一见他们我浑身就不舒服,一个个贼眼兮兮的,恶心死了。”林之平笑道:“再和他们有应酬,我不带着你就是了。他们那样,也不是我能改变的,自守自家的庄田也就是了。”禾禾靠在林之平肩上,幽幽道:“要是能有一个男人真心爱我,我什么都肯给他,就是为他去死,我也心甘情愿的。”林之平推她道:“坐稳吧,我要开车呢,你怎么着都成,只是别去死,还都有百十年的好活呢,你今天不快乐,不等于明天没幸福。”
      他们到的地方极壮观,二十多层的白瓷砖镶嵌的大楼,顶层尚有一个圆形自转式大餐厅。宾馆大门外几十辆各式高级轿车一排排,一行行,气势逼人,还没上台阶,这富贵气已扑面而来了。台阶下老远便铺出红色的地毯,几十个花篮比人还高,招摇着象是几十位迎宾小姐,花枝乱颤的。禾禾拉着林之平的手登上了这座帝王城般金碧辉煌大厦的台阶,不禁赞道:“好气派,我总以为我们南国才有,你们这也毫不逊色,今天又见了一个。”伸手摸了摸门脸前一根圆滑晶莹的玉柱,叹道:“雕栏画栋,这玉石外镶的是一种暖玉呢,真精彩!”林之平看也没看那团团缠绕着绿龙绿凤的玉柱,只是把禾禾被寒风吹开的紫貂大衣的襟摆拢了拢,柔声说道:“快进屋吧,别冻着了,这死冷的天。”
      进门两侧各有一名穿着红色制服的迎宾小姐和先生。“欢迎光临,二位请进。”他们谦卑地各鞠一躬。入得大厅,禾禾虽常惯了,仍是被弄得眼花缭乱。雪白的大理石地砖已不让人惊奇,玲珑剔透的十几盏各式各样的吊灯也属平常,中间水池中的仙姿美景也很常见,那水喷得老高,落下来虽细碎了,却一点溅不到池外面来,足见设计的匠心独到了。这厅中最为独特的是侧对服务台的地方有一尊长方石桌,桌上是浓缩的楼园的模型,其真其丽,更胜本楼几分,禾禾叹着看了一番,道:“只这一景,没个几十万也下不来的。”林之平笑道:“几百个人物都是象牙雕的,汽车模型只怕不比真车便宜多少,没有个三,五百万,造不下来的。”禾禾听了又赞了回好。
      俩个人上了楼,到了预定的座位,艾诚却已经在了。林之平和禾禾坐下了,林之平道:“艾诚,前几天听说你丈人病了,你怎么不去看看?车也有,方便的。”艾诚道:“实在太忙,顾不得的,好在我妻子也没怪我,我干这个经理,她很支持的。”林之平道:“人不是机器,该休闲就休闲,别挺垮了。”艾诚道:“忙过这阵儿再说吧。”林之平道:“这工程完了,给妻子买个链子吧,女人吗,最爱这个。”艾诚道:“我们家这个却不太爱这个,准备着往儿子身上花呢,又是钢琴,又是书法绘画,还要请英语老师,我的天,十几万呢,我钱还没有呢,她却给设计好了。”林之平听了便笑,道:“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你可别委屈了人家。”艾诚笑道:“大凡读书的人,钱都愿往精神消费上花,她也是大学毕业,看那劲儿,她儿子不出国留学,她是死也不肯罢休的,连清华,北大都不往眼里放了,哈佛,剑桥什么的她还要挑挑捡捡呢。”林之平笑道:“厉害,好厉害,这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正说着,繁楼天也到了,仍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派头,左手一个女孩,眉目清秀,穿着驼色长大衣,配一条暖棕色,图案是菱形乱花的大方巾,粉灰色的水洗布上衣配一条灰色的粗条纹灯芯绒裤,脚上一双白色的鹿皮快靴,端的爽快怡人,右手的女孩着米黄色的紧身中短裙,腰间的碟结带飘舞不休,人面桃花,身材高挑,也是个妩媚妖娆的主。繁楼天见了禾禾,眼便亮了,扔下两个女孩子给林之平,艾诚招呼,缠上禾禾去跳舞,走时也没忘倒杯酒。
      繁楼天拥着禾禾的腰肢,满面欢喜之色,裹了一口酒,道:“好嫂子,你说我现在是什么感觉?”禾禾道:“你这鬼画符会有什么感觉,大不了想入非非臭美呗。”繁楼天在禾禾的脸蛋上虚抢了一口,道:“我是真心的。”禾禾道:“真心的?你们这样的人还有心吗?有心也是黄黑相间的。”繁楼天道:“那分对谁,世上最大的骗子也不是谁都骗的。”禾禾道:“那当然,他当然不骗自己。”繁楼天望了一眼正恭恭敬敬,彬彬有礼地听那两个女孩说话的林之平,低低地道:“禾禾嫂子,我真羡慕你们。”禾禾道:“羡慕什么?”繁楼天道:“恩恩爱爱,如鱼似水。”禾禾道:“哼,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假象?”繁楼天怔了怔,又望了一眼林之平,咕哝了一句,道:“平哥就是神秘莫测,可我从小就跟着他跑,我知道他至少不讨厌你,而他的不讨厌,就和我们的十分热爱,特别喜欢相接近了。”禾禾的美睛亮了亮,道:“你说他喜欢我?”繁楼天道:“至少现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讨厌你。”禾禾用手指戳了一下繁楼天的脑门,道:“小楼子,你可不许骗我啊。”“奶奶个熊,你再说这话我可要反脸不认人了。”繁楼天有些急眼。禾禾轻轻笑道:“好个沉不住气的男子汉,就这样个表现法,还想找机会上我呀。”繁楼天脸上变了色,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好不好?在我们市,我如果算半个蒋介石,你整个一个宋庆龄,呸,呸,这比喻不恰当,我该死,我该死,一句话就污辱了三个伟大人物。”禾禾道:“伟大人物?我!”繁楼天道:“我也说不清,反正是盖了,之平就是我的天,这辈子我认了。之平那性子我略知一二,重女轻男,你天天和他在一起,那对我而言你便是天上天。”禾禾心里舒服得不行,眉眼飘过去,罩住了林之平,幽幽叹道:“真象你说的那样就好了,他不冷不热的,常常让你不知所措,可温柔起来又让人受不了,迷得人都分不清爱和恨了。”繁楼天道:“嘿,这不就结了,这就叫领袖气质,繁楼天虽然不才,也不会瞎崇拜。”禾禾道:“别互相吹捧了,总用这些手段去骗小女孩。”繁楼天道:“谁骗她们?是她们主动贴上我的,再者说我繁楼天为她们从不心疼钱,要是节约着点,我也不是三,五千万的款儿,而是亿万富翁了。”禾禾道:“得得,少跟我说你那些风流韵事,谁希罕。”繁楼天道:“是了,姑奶奶,禾禾嫂子,禾禾姐,我听你的。”禾禾道:“你就不会找一个好女孩?”繁楼天道:“咱这种人哪配,就这么对付着活吧,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怎么在社会上混。”禾禾道:“如此来说,你还可以救药。”繁楼天道:“救药大概也不必,一个人一个活法,达不到幸福,甜蜜,就去满足,去舒服也就是了。娘希匹,整个国家都乱七八糟的,由得了我吗。”禾禾道:“哼,国家太太平平的,要你们男人做什么?”繁楼天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知道吗,这是我的人生哲学,不需辩论,不必争吵,在我看来,能注重人伦,孝敬好父母,爱护好自家兄弟姐妹,尊朋敬友中再讲些信义,也就是圣人了。”禾禾想了想道:“倒也是,可人总要有真情,讲责任。”繁楼天道:“你呀,大概是爱上啦,就不理智了,就开始幻想美好的世界了。美好的东西只是人瞎想的,社会里哪有。”禾禾道:“我相信有,我得不到我也相信。”繁楼天道:“好好,就算有吧,但我不需要。”在轻曼的音乐中,忽听耳畔有人吟道:
      春意自古存四海,芳华雨露岁岁开。
      清明妄念随汝意,功过福祸人自栽。
      抬头望去,却是林之平,也和一个女孩在跳舞,那女孩一脸敬佩之色。禾禾看了气道:“好,你带来的好人,他这不又勾搭上了?”繁楼天道:“让不怎么叫男人呢。”禾禾气得打了他一掌,推开他,道:“你个死鬼,找个女妖吧,我是不稀得理你们了。”逐坐过去与艾诚说话。
      上菜时,有一个中年经理模样的人被繁楼天介绍给林之平,不过是买卖上的事。待那人走后,林之平把繁楼天拉到一旁,问道:“这人比孙启定怎么样?”繁楼天道:“一个样,这老兄也是见到萝卜爱萝卜,见到白菜爱白菜的主,五八年的避孕套——老皮子了。”林之平气道:“我是问办事干净劲儿上,再者你和他的关系。你们那帮人,江湖义气也该讲的,你同他骗人,还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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