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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2/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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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抽搦着轻轻地呻唤呢喃,以她秋果般成熟的身体去迎受她梦幻般的,他的同样热烈的回报。撕扯中两人退去了一切的遮拦,一同陷入到绵软的繁花环绕的温柔之乡
      拘谨在羞愧中荡然无存,矜持在呻吟中化为乌有,掩饰顿时冰消雪融般地失去了踪影,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和节制,那种女性顽强而又敏感的自尊在不住退却,退到心灵深处,以她惯有的冷静安详去窥探,注视这无比美妙而又庄严的一切接踵而来的极度的欢喜,一种压抑许久的渴望,伴随着阵阵期待已久的悸动和无法言喻的肉体的甜蜜,玉洁想哭,想笑,想叫,想死眼前光明和黑暗交织着,那是怎样的混乱和迷醉呀!玉洁默默地承受着,品味着,接纳着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妇人,一个美焕绝伦,妩媚无匹的妇人在痛苦和幸福之中飘游
      早晨,玉洁在睡梦中苏醒过来,甜蜜安适,缠绵慵懒的感觉仍拥抱着她。她动了动丰满的娇躯,很是舒坦,身下温暖柔软,而且身上好象也被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盖着。玉洁努力向着那柔软的所在靠去,一股醉人的气息飘入她正渐渐清醒过来的大脑
      唿地,几乎闪电一样,玉洁猛然间感到自己正趴卧在一个人的怀里,吃惊使她迅速觉醒了,她支起了上半身,看到的却是一张睡的正香的青春脸庞,又动了动,玉洁才感到自己和拥着自己的人都是一丝不挂,皮挨着皮,肉贴着肉,赤身裸体地相拥在一起。
      “天哪!”恐惧,惊奇,一无所知中潜隐的焦急,还有一种微微悸动着的肉体的甜蜜,更多的是无以伦比的堕落感和羞愧难当之情。玉洁挣扎着想再看清些,然而这诸般感情的力量太强大了,一下子就又把她投入到了一个空冥的世界,整个把她打晕了,她那挺着括满双乳的躯身又回到了那充满浓烈的男性气息的温柔天地。柔温在这一刻也醒转来,他立刻模糊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他怀里真正的娇媚,抚摸她,吻她,哼哼哩哩地又说起了温存话
      玉洁想回忆些什么,可头脑中一片空白,混沌迷瞪,没有一幅清晰完整的图像,只是在她的灵魂和身心深处有一种旷远的情愫在悸动。“多么的暖啊!多么的暖啊!噢,天哪!这都是什么呀”热吻中她又忘记了刚才突来的清醒下的诸般情感,抽搐中她好象看到一道金光灿灿的极光从至高至远处疾驰而至,正推开重重的雾霭,翻开层层的蓝绿色的波浪,蜂拥而入,温柔地伴着她漫步而行,她捕捉不到这神圣的精灵,然而她又在拥有着他,她不禁大叫起来,然而却又听不到一丝声音渐渐的,她好象一朵浮云漂泊起来,身下是雪白的云浪,身上却是无尽的黑暗,然而她不再怕那黑暗,因为黑暗中不时有星光闪烁,偶尔还有五颜六色的光带掠过,她一会儿飞速地跟着奔跑,听到呼呼的风响,一会儿又垂臂静立,任那来自天际的激昂和振荡将她高高抛起
      柔温小心地顺应着玉洁的动作,任由她吸吮,拥紧,罩住,直至被她整个地包容吞噬,融化到她的身体里,一切上下,里外的感觉都消失了,他忘记了勃起,进入,只任那温柔自然地颠狂着
      玉洁听到了亲吻的啧啧声,也听到了一个女人轻声的饮泣,继而是一股非常熟悉而又难以言语的醉人的体香沁入心脾,瞬间她便望到了一切,又忘记了一切,任那轻柔的颤慄再一次融化她,任自己在无比曼妙的浪漫的情流中飘浮,任那撕裂贯穿她的物儿的侵入,那冠头处的热力烫得她哆嗦不已“多么的好啊!”她的心灵和肉体在一同地叹息,在叹息中她又一次深深地迷醉了
      玉洁再一次醒来后便真的清醒了,柔温背冲着自己在沉睡,也不敢叫醒他,自下地去方便,那下体微微地有一股炽热和轻痛,却也顾不得这些。待重又回到床前,看了一下表,已是中午时分,玉洁不知是该穿衣,还是再回到被里暖一下,正犹豫着,床上的柔温一把把她拉入被中,扯去了她的睡衣。玉洁羞得闭上眼睛,轻轻地喘息着。
      柔温印上去几个吻,手儿不老实地在玉洁的丰乳美臀上乱摸乱揉,拿捏抚弄。玉洁感到柔温的宝贝贴着自己的下体,虽然安静老实,但终是难堪的事呀。玉洁轻唤道:“柔温,你别这样。”柔温哼了一声,手停了嘴未停,仍到处乱吻,末了竟移到玉洁的胸怀去吮她的一尊。麻酥酥的,玉洁也不舍得他停下来,滑下手儿轻抚他的脸颊,她觉得身体内外又是一片的温柔。又缠磨了阵儿,柔温面含满足的微笑,吧嗒了一下舌唇,卧到玉洁怀里,紧紧抱着,再不出声,此时玉洁方敢睁眼去看他。
      柔温抬头看到玉洁怔怔地望着自己,自己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多么奇妙无比的事啊!多舒服呀!这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生活经验所能理解的一切!他知道她是他的副总编,他敬佩她,崇拜她,爱她,她是他心中的神袛,可她现在却着光洁莹润的身体,颤着一双丰腴的,以从未有过的形象和姿态,和他相偎相依。他简直不敢看她那双成熟聪慧,澄澈晶莹的美眸,然而他又不能不去看。玉洁和柔温便这样不可理解地,茫然困惑地对视了良久
      最后还是玉洁挡不住羞,抿着嘴儿笑了,她在柔温身上掐了一把,嗔道:“坏蛋,你折腾死人了,你把我都累坏了,弄得人现在身子还软软的。”柔温哼了一声,动了动,想换个姿势以便趴卧得舒服些。这一动,又触动了玉洁的身体,也触动了玉洁方才安静审慎些的心田。玉洁感动得在柔温脸上贴了贴,嘤声道:“你都做了什么呀?你这个坏蛋,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呀!”说完了美的又笑,眼中闪着泪花。
      两个人起床做饭去吃,互相深情而又害羞地望着,都不敢说太多的话。临柔温走时,玉洁闭着眼睛又拉着接了几个吻,在他身上抚了几下,方恋恋不舍地放柔温去了。
      报社召开了全体大会,田子明正式宣布年后他将离社,同时他又介绍市委决定社长的继任人选直接从报社选任,具体人选尚在考虑中。前几天玉洁便得了高级编辑的职称,为这,她也上台说了几句。大家都以为她因为得了这一职称才红润满面,异常的精神,却不知柔温和她的故事。
      玉洁看到了柔温,正和低头沉思的云雄说些什么,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却连忙闪开。玉洁心里祈祷道:“小祖宗啊,你可不能和别人乱讲啊!”她不知柔温却不是和云雄说她。云靖一直情绪不稳定,那天大家走了后,便没给云雄好脸色,也不让他碰她,晚上便回自己的宿舍去了。云雄要送,她坚决不许,云雄心下十分凄凉。柔温没和他说与玉洁在一起的事,只是和云雄高兴地说玉洁已经允了他了,然后又劝云雄快点向云靖进攻。云雄气道:“进攻!我怎么进攻?云靖她是由得你支配的人吗?我能守住自己的一份安静就不错了。”柔温道:“床上拿下不就结了,这还是你教我的,你怎么自己反糊涂了?”云雄气道:“谁拿谁?”柔温道:“谁拿谁都一样,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云雄道:“我也和云靖拥着睡过,可你想象的那事我们可做不来。”柔温点头明白道:“时机未到。”云雄叹道:“算了,云靖我是弄不懂的了,我也不再奢求了。”柔温奇道:“弄不懂什么?”云雄苦道:“她一时便又拥又抱,又哭又叫,一时又冷若冰霜,说她根本就不爱我,骂我狼心狗肺,不知羞耻。或许是我错了,因为她长得太美了,弄得自己神魂颠倒,自作多情。”柔温道:“你说过你爱她吗?”云雄气道:“这样的话怎么能乱讲,讲了就得负责,再者就是说了她便会信吗?你不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她反反复复的样子。”柔温再问,云雄只是叹气,再不说什么,落落寡欢地一个人在那呆坐。
      田子明会上又讲了一件事,说省里办了一个学习班,为期三个月,各大报社抽调年轻的记者去学习,然后在夏天前后支援省里各县级报社,暂定时间是三年,工作关系还留在本报社。这一项活动唯一诱人之处便是能开两份工资。本报社开基本工资,其它待遇不变,新的接收单位根据来人的职务另定一份。即便这样,报社里也没一个人报名。越立奇也在台上鼓动了几句,仍是没人响应,正尴尬着,云雄站起来,说他报名参加。田子明,越立奇,玉洁都感到惊奇。刘昌顺急得当时就离开了座位,到了云雄身边,道:“云雄,你疯了?等老肖能升了副总编,我们组说不定让你当组长,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却要离开,你不傻吗?” 云雄笑笑道:“三年也不长,完了再回来吗。”刘昌顺叹道:“三年后你知道是什么样子,你还能有机会吗?”云雄道:“我还年轻,出去多经历些,没有坏处。”一旁的柔温气得都不跟他说话了。
      会后,田子明,越立奇,玉洁都挽留他,云雄笑道:“这怎么又不让去了?我们社真的一个人不去,也说不过去呀。”三人见他决心已定,不好再说什么了。报社里还有一个人报名,只是此君人缘差些,工作能力也不强,本来就是一个县城出来的,便报名参加,想着换一个环境。云雄好好的,换什么环境?报社里的年轻人,平日与云雄相好的便也来问,云雄只回说:“话已经说出去了,后悔也晚了。”众人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他了。
      柔温一天里也没找到机会和玉洁说话,下班时在报社门口遇到了玉洁,因人多,两人只是互看了看,也没说上话。
      晚上柔温和云雄一起回到宿舍,柔温气道:“你这一走,不就扔下我一个人了吗?我知道你,是不是自感着失了恋了,便想躲逃开?”云雄点头说是,柔温气道:“不是,就是云靖不成了,你这个条件,什么好女孩找不到,原以为你稳重老练,现在我才发现你这么地固执。”云雄道:“县一级的报社也确实缺人,我下去忙几年,也没有坏处。”柔温道:“这可是你青春里最好的几年,你扔错了地方,一辈子都耽误了。”云雄笑道:“不会的,再有合适的女性,我会争取的。”柔温气得当时就去找云靖,把这事说了,云靖点点头,道:“他怎么做对。”柔温道:“你爱不爱云雄?”云靖道:“爱能怎样?不爱又能怎样?”柔温跌足道:“得,我是弄不懂你们了,真急死我了。”云靖知道了云雄的最后一句话,她的心立刻便死透了。柔温走时说他仍愿和她做好朋友,她也没听进去,满耳的都是云雄的那句伤人心的话。
      云雄回家和齐战,钱玉萍说了。齐战倒不觉惊奇,未置可否,钱玉萍却大是不乐,这好好的,到下面去干什么?可事已至此,也只好随云雄去了。
      晚上很晚云雄才回到宿舍,云靖却正在他的屋里坐着,平静得没一丝异样。云雄问她来干什么,云靖说就问你去学习班的事。云雄道:“一半是因为你,一半是因为工作。”云靖点头道:“我们还是好朋友,是不是?”云雄说:“是。”两个人沉默起来,云雄便感到云靖离他远了许多。最后云靖点点头,对云雄道:“再有玩的事,仍叫我一声。”云雄点头说好。云靖强忍着才没让泪水流下来。
      柔温在电话中和玉洁说他想见她,玉洁却说太累了,明天报社里再见吧。柔温问冰清在没在家,玉洁说在家,柔温没办法,怏怏不乐地说:“要不你上我这来。”玉洁羞道:“柔温,你快别再浑说了,我怎么能上你那?”柔温道:“怎么不能?云靖就在云雄那睡了好几次了,你来,云雄会替我们保密的。”玉洁气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柔温,别再闹了,让我们再想想,有许多事都需要我们再想想。”柔温道:“想什么?反正我是离不开你了。”玉洁哄劝了好半天,柔温才答应今个儿不见了,明天却非见不可,玉洁没法,只好答允了。
      柔温闷闷不乐地回到云雄这边来,云雄正呆在那出神,云靖站在门旁,一副要走没走的样子。柔温感到自己还是幸运的,便说天晚了,云靖你就留下吧,让云雄去我那住。云靖却不回答,去看云雄。云雄见了这景,也只好留云靖不让走。云靖却变了脸,骂道:“你们都当我是娼妇了,是吗!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是不会再任人欺负的了。”柔温急道:“云靖,这怎么说?我是好心留你,没有恶意。”云靖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些个两面三刀的人,我是说那些个伪君子。”云雄也急了,道:“云靖,你是说我吗?”云靖哼笑道:“我哪敢说你,你多纯洁,多正直。”忽地她掏出云雄儿时的相片,便要撕碎,柔温见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忙上来死死抱住云靖去抢。云雄道:“云靖,我们不能做夫妻,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云靖听了这话,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直流了下来,扑过来哭着打云雄道:“你这个骗子,你让我爱上你你就不管了,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爱你了。”云雄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爱你了?”云靖更哭,气道:“你还说没说,你这个骗子,你背地里什么都说的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抱我,吻我,你为什么要说那些骗人的话?”云雄道:“我没骗你,我不敢爱你,因为你不让我爱你,是你一直拒绝我的。”两个人说的净是些不着边际的胡乱话。柔温也不好劝解,呆着也不是,道:“你们俩好好谈吧,我回去睡了,我肯定不会出去乱说就是了,你们就放心吧。”
      云靖见柔温走了,对云雄道:“你怎么是爱我了?你爱我还做这些伤人心的事?你走的远远的,让我上哪找你?我们怎么再做朋友?你这不是骗人是什么?你说爱我,可你从不主动抱我,吻我,我多想啊,就是我配不上你,你怎么能与别人说我的不好。”云雄争道:“我什么时候说了?”云靖道:“你还不承认,更见得你在说谎了。”云雄争不过,一旁呼呼地喘气,坐到床上,再不理云靖。
      一切全都乱了,一切都弄不明白,云靖彻底地被突发的事情和云雄的态度弄得失去了主张,那爱不因恨而减少,反而因恨而增加,一旁看着她爱入肺腑的云雄坚毅的脸庞,十二万分地割舍不得,一会儿又绵软着缠到云雄身上,委屈得使劲地哭,哭累了便偎着云雄不住地呻吟。挡不住云靖哭,云雄一会儿也心软了,不再呕气,哄着云靖说些小话。越这样,云靖越得了理,死拥了不放,云雄怎么劝分开睡,她都不言声,到底是云雄拧不过,和她到一个被里拥了睡。云靖的腿脚不客气地全缠到云雄身上,这才不再咬云雄,轻轻喘息着,一会儿气息平抚了。云雄才说了个“我”字,便又被吻住了,云雄无奈,只好在心里叹息。云靖囫囵够了,方转个身,让云雄抱了,拥了云雄的一只手到怀里,幸幸福福地睡去了,什么忧怨,担惊害怕之类的,一时也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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