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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温这日和云雄在一处说云靖的事。云雄道:“自是你知道的最多,可云靖是你不好把握的人,她的那个性,我总也弄不大懂。”柔温笑道:“得了吧,女孩子都那样,不管原先怎么狂,怎么烈,一旦爱上了,和你上了床,全都水一样的了。”云雄笑道:“看不出你还挺有经验的,可这话对云靖却不见得恰当,她可比你我经的事还要多些呢。”柔温笑道:“书本上的知识也是经验吗,是不是你先看不上人家?要那样你可别害人家,等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工夫,你甩也甩不掉啦。”云雄气道:“我甩不掉?你倒挺高看我,我入没入人家的眼,只怕还两说呢。”柔温道:“论条件,你们也般配,站在一处,我先嫉妒个死,拥了吻的了你也承认了,那还不作准成!我也看见几面了,那个美劲,真不比玉洁差呢。嘿,要是没有玉洁,说不定咱俩还得成冤家呢,行不行的我也得去讨讨欢心。”云雄笑道:“这回承认了,看上我们副总编了。”柔温道:“也就是跟你说这事,别人我才懒得理呢。”云雄道:“野森也知道些。”柔温道:“他是个不爱多说话的人,这样的事人家不会瞎讲的。”云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真不如你呢,我真羡慕你那个热情劲,装也装不出来的。”柔温笑道:“这敢情好,我正急着怎么脱光了这身幼稚的皮呢,还有人嫉妒起我来了,我要是能又搂又抱地得了去,我美都不知怎么美呢,还能象你这样?到了这步田地,还愁了。”云雄苦笑道:“我爸我知道的,只云靖这个出身,他便会先不肯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只怕我妈也得站在我爸一边。孝不孝的先不说,可总也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其实这也都是我自己往远了合计,云靖不知到底是什么心呢。唉,说到这,我也有些糊涂了,事赶着事,一遭一遭的,我真不知是不是爱呢。说心里话,云靖她挺值得尊重的,我心里挺怜惜的,她的父母离婚,都不在本市,她一个人,真需要人疼呢。”柔温哼道:“我也不是一个人,她怎么就不疼呢?”云雄气道:“你怎么能和云靖一样,家里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宝一样的人。”柔温却仍叹气,道:“玉洁她才真难懂呢,总是那么个劲儿,说冷吧还不是冷,说柔吧还不是柔,总象是被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拢着,离她近了,你都觉得那气息迫人,不自觉地就老实了,尤其在报社,到了哪一站,几米方圆全是她的领地,不论谁走进去你都觉得怪怪的,不那么合适,那个種志华还行,可是玉洁说了根本没那回事。”云雄笑道:“就差你了,你哪天走进去我拿个镜子远远地给你看,看合不合适。”柔温道:“我能控制得了腿,还不知能不能控制手呢,要是忍不住摸了一下半下的,在报社,我还不是一个死!”
      两人坐了一阵儿,柔温道:“你先帮我分析分析看,我和玉洁到底能是什么个景?”云雄道:“想想看,她亲口说过她不爱你吗?”柔温道:“当然没有。”云雄笑道:“那就好,那你感觉她十分讨厌你吗?”柔温想了想道:“不,她和我说话有时也吞吞吐吐,半含半露的,也没个整话,我感到她好象有说不出来的隐情,还有一丝我不理解的内疚。”云雄拍手道:“成,这都说明她爱不爱你还在两可之间。”柔温道:“这几天她又不理我了,看也不看我一眼,打上次去她家,再也没机会去。在报社,她女神似的,谁敢沾个一星半点儿,再说,细想起来,我比她差的太多了,我没一样能比得上她,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云雄道:“别泄气,这事我不这么认为,就是真不成,也要最后去核实一下。”柔温疑道:“核实?怎么核实?”云雄道:“办法很多,比如,比如想法弄到玉洁的日记,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谁让你不敢直接去问她,上回的信也没回音,再写信也不知怎样。柔温,你不知道她那天对我说了什么,当然你理解她冷冰冰的样子,她说:‘齐云雄,工作当然要做好,可是工作以外的事情,就是你不该管的事情要少管。说到这,她停下来,用她那独有的眼光警告我说:‘聪明的小孩子,你要明白。我气愤,她那神情完全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她伤了我的自尊,我要报复她,我要帮助你得到她。”柔温道:“云雄,这世上可能只你一个赞成我,不笑话我,可偷她的日记?这怎么行,这可违法。”云雄道:“是违法,可你愿意进牢房两年,还是愿意失去她?”柔温咬了通牙,狠狠地道:“好,云雄,就这么办,不成也就是不成,也砍不了头的。”云雄又道:“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吧,可是我还向你提一个建议和忠告,当你确信她爱你,如她日记中所说,你还是要让她亲口对你说,最少是要点下头,玉洁她太含蓄了,之后,你要立即占有她,占有她的身体,知道吗,毫不客气地去得到她的身体,在这之后,她才会完完全全是你的玉洁,而不再由于种种其它方面的原因而违心地拒绝你。这不是吓唬你,她有可能这么做。“柔温差一点跳起来,可腿软得又跳不起来,吃惊得说话都发了颤,道:“占有她!你是说可这怎么可以我,我云雄,说实话,我没有一天不渴望得到她,她美丽的一切!事到临头我却怕我不敢那么做,我爱她,想要她,可我更怕,更不愿伤害她。”云雄道:“这也不是什么不道德的事,我不是说你核实了以后才那么做吗!”柔温道:“可我怎么敢,我怎么做?”云雄道:“你吻她,一直吻下去,然后非常自然的,她就归了你,你也归了她。她比你成熟,她什么都懂,她会教你的。”柔温赤红了脸额,喘道:“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云雄道:“你再犹犹豫豫,才怕真失去了她呢。”柔温终于道:“孤注一掷!好吧,我做一次赌徒,不行我就死在她面前,看她心疼不心疼,她要心疼,我自是如了愿了,她要是不心疼,也就死了吧,活着也真没什么趣味了。”说出此话,柔温轻松多了。
      云雄笑道:“我们男人好象天生有狂热追求的权利,因此才会使世界上的出色女性很少有孤独的。我相信,孤独的女性中又有一个要被清除出孤独籍,而进入幸福的国度了。女人真幸福啊!玉洁,我是懂些的,她这样的拒绝你,还是头一次呢,以前的不理就完了,偏对你,慌慌张张的,连我也训了,根本没这个必要,她这样,更说明她心里对你特别呢。”柔温听了这话,信心也有了,不禁叹道:“云雄,你想象不到,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没有她会怎么样!我简直就不能活。”云雄笑道:“柔温,我想象得到。”柔温又上来了孩子气,争道:“不,你想象不到。”云雄笑道:“我们都别太认为自己的爱就一定比别人更深厚,我们互相鼓励着去爱就够了。”柔温也笑了,道:“才刚还不承认,现在不是说爱了吗?”云雄道:“你现在就在这事上功夫深,一句话也不会忘。”柔温道:“话还能忘,就是她的一个眼神我也能咂摸半天呢。”云雄笑道:“这话还是等去和你的玉洁,我们的副总编说吧,跟我们说可都是白白浪费了。”柔温想了一会儿又愁,道:“云雄,还有一个很为难的事,冰清她怎么办?这小家伙和彩芳一样的娇气逼人,假如她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并且我想也只有通过她才可能接触到玉洁的日记。”云雄笑道:“别人把你当小孩子看你不高兴,可你又说别人是小家伙。冰清如果不爱上你就没有什么麻烦,如果她说她爱上你,也是可以改变的,她年轻着呢。”柔温这个倒放心,说的:“她不会爱是我的,她一点也瞧不起我;再者,我没有和她那样的女孩子打交道的可能,学校里什么样的没见过。我们不会产生默契之情,那种微妙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从现有的迹象看,我们只有友谊,我怕的是她不会接受我这个爸爸。”云雄笑道:“那你就找机会多巴结她,比如她过生日什么的,你送布娃娃之类的东西给她。”柔温也笑了,道:“这些小恩小惠,十七,八岁的姑娘是不会上当的。”云雄道:“当然送东西不是主要的,你笨拙了点也没什么,只是让她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一片真情,十有她会被感动的。”柔温道:“还有玉洁家里的人呢?”云雄笑道:“这你不用管,你赖上了就不走,剩下的让玉洁自己去处理。”柔温道:“云雄,我们这不都成了阴谋家?”云雄道:“这可不是阴谋,这是取得成功必不可少的手段,是手段就没有好坏之分。”两人计议已定,便各自行事。
      柔温早就和冰清打成一片,请着出去了好几次。买东西冰清是不要的,说妈妈不让她收别人的东西,可只是吃玩,柔温刚上班,这点工资,几天就花光了,连云雄都笑他道:“妈妈还没追到手呢,女儿先把钱给花光了。”柔温也是不怕,打电话跟家里要。省城的父母一听,便明白了,这是儿子处朋友了,大力支持,还特意跑来了一趟。
      老两口住在柔温那,云雄让柔温住他那,自己回家去住。老两口几天里见了许多人,先是把云靖当成了柔温的朋友,彩芳,冰清也耀了回眼,回话说不是。赶巧一天彩云,凄芳也来了趟,老两口都看蒙了,一问,还不是。等去报社见了几个年轻姑娘,仍没一个是,柔温怎么问也是不说,最后老两口见了田子明,越立奇,玉洁等人,托付了些话,留些钱,叨叨唠唠地回去了。走前柔温他妈道:“家里只剩你一个,钱倒不差,只是你可选好了,带回家给妈看,让大家也都欢喜欢喜,社里的人都不错,云雄那小伙子更好,我们走了你有事多问问人家,虽然你学历高,可人家工作长呢,而且妈知你那个性,到六十岁也长进不了多少,一辈子也消不下去玩心。”柔温的爸爸道:“找个成熟些的,年龄差上差下不打紧,当然小二,三岁最好。这报社条件不错,回省里也强不了哪去,再者你离我们远些,反能更出息些。”柔温自是满口答应,哄捧这两个老人高兴,两个老人知柔温没什么恶习,也放心。
      一天柔温又请冰清出去玩,冰清不去,说:“我妈让我远着你些,不让花你的钱,再说这把你爸你妈都花了来,弄不好还不把我强娶了去!”柔温道:“我也是爱玩的,大家高兴吗,只是钱省些也就是了。”冰清道:“那等放假吧,这一阵儿玩的也有点不象了,也不怪我妈说。”柔温见人家没封口,便说过些天再联系。
      这天到报社,柔温见到玉洁,因心里有鬼,也不敢多看,便要逃走,玉洁反叫住了他,问道:“柔温,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总见不到你的人?”柔温怕人家把信还他,站得远远地道:“工作忙呗。”玉洁道:“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问你有天有稿子让我审,怎么叫你也不去。你仔细着,别当报社是幼儿园,我可是不会宠着你的。”柔温只好道:“再有这事我一定去。”玉洁看了他一会儿,不再说什么,摆摆手让他走了。
      田子明将越立奇和玉洁请到自己办公室,把自己的最后决定和两人说了。越立奇自是满口的赞同话,玉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田社长,我工作时间短,报上去条件不够批不下来,不就耽误了旁人吗?”田子明道:“这事你放心,这十几年的工作成绩和写的东西拿上去分量够,差上差下的,会批的。”谈到几个月内他就要走的事,田子明道:“我走以后,社里的人事安排上面自会决定,我虽去市里,但心还在报社,大家还会常见面,互相关照也是不能少的。”越立奇见人家在话语方面比自己还熟络,只好道:“我们自然希望您在这干到离休,大树下面好乘凉吗,您一走,这担子真很重呢。”玉洁也希望田子明留下来。田子明道:“那个单位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我是很合适的。”玉洁道:“您到底当了三十多年的编辑,记者,怎么还能有更合适的。”田子明笑笑不语。
      越立奇走后,田子明轻轻问玉洁道:“小金,我本不该问的,这是你个人的私事。”玉洁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回事,脸不觉的红了,低下头来。田子明道:“这些年我关心你很不够。”玉洁仍羞着,道:“看您说的,关心不关心,大家心里都有数。其实,您为报社做的已经够多了,有许多我是这几年才知道的。”田子明笑道:“别夸我,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停了停,田子明笑道:“听说最近着有不少人在追求你,这可是大喜的事情,你独身这么久,总得找个人吧,条件适当降低些,我说这话你可能心里不愿意,但你平素不问不理任何人的劲儿也不对。我也要走了,你在我眼里也算年轻人,我便给你些忠告。”玉洁抬起头,道:“您请说吧。”田子明道:“你要嫁对你当社长有帮助的,那就早些,要是嫁没帮助的人,就晚些,我该做的也都尽力了,我无力的也强求不得,剩下的事全由你了。”玉洁心中乱跳,脸红得朝霞一般。田子明仍笑嘻嘻的,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无法懂啦,可我近六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不是所有有道德的人都能得到幸福,可得到幸福的只有有道德的人。你是个非常完美的女性,我希望你能幸福。看看,我这老头子话说多了,快要惹你们烦了。”玉洁轻声道:“您都知道了。”田子明却不回答,道:“你自己的事最后总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别人知不知道能怎么样呢。”
      从田子明那回来,玉洁却不敢多想,工作占去了她整个的身心,直到下班时头脑才属于了自己。玉蓉打电话来,说晚上去她那。玉洁道:“一家人都来吧。”玉蓉道:“哥哥一家我也叫了来。”玉洁道:“好久没聚了,都让来吧,家里也热闹些。”
      金璞来了先把自己的一儿,一女,还有玉蓉的儿子,加上冰清,叫来训话,道:“你们四个在一起,冰清最大,她说话你们就得听,她有错,有我们大人说,你们几个小的不能没礼貌。象这样,没个长幼尊卑的,将来工作了怎么和同事相处?现在家家兄弟姐妹都少了,你们就该象亲姊妹兄弟一样,不能疏远了,将来长大了,都互相着帮些。”两个男孩自是答应,两个女孩才好不久,比平常还近些,更是答应。金璞见孩子们听他说,心满意足地过来与玉洁,玉蓉叙话。
      柔温的事金璞连影儿也不知道,但種志华他却知道,还有着其它人,便跟着玉洁乱提,道:“玉洁,没大的变故,那什么高级记者,高级编辑的你也能得去,社长什么的大致也跑不了,这样的市里真没条件太合适的了。我用心些,看省里有什么人帮你物色一个,要行就去省里,一下子能上两,三个台阶呢。”玉洁笑道:“不用,真能当上社长我也便满足了,这也住惯了,不想再动地方了。”金璞思忖道:“種志华各方面条件还行,只是他搞文的,没什么势力。”金璞才说到这,玉洁不高兴了,道:“哥,你官儿还没当够啊!在市里你也差不多十名以里的人物 ,还信这些个。”金璞道:“没有,三十名也进不去呢,挂了名没有实权,一样不顶用。”玉洁不愿谈这方面的事,反和嫂子和玉蓉谈些家常话。金璞见插不上话,便自打他的电话,一打便没个完。
      三个女性在厨房做饭,玉蓉道:“姐,我打小就是崇拜你的,年轻时你比我胆大,现在你又比我成熟稳重,我这当妹妹的真为你的婚姻愁呢。”玉洁道:“玉蓉,别说这些了,还是说些正事吧。”玉蓉道:“有什么正事,工作上去一天干一天就是了,有什么可说的。”
      吃饭时玉洁想起一件事,问金璞道:“前些天有一个部门搞选举,不内定一个年轻些的人吗?怎么后来却选了个退居二线的?”金璞笑道:“出了些差头,机器坏了,要举手表决,虽不准备选他,可他资历老,名字列在前头的,表决时,人都在场,谁好意思不举手,一下子就又都通过了,闹了个大笑话。虽这么着,他们那早是那个年轻的在担着了,他也不过挂个名。”谈到市府的工作,金璞道:“现在什么都不差,就差个钱,也都是为了这个钱,有了钱谁都能玩得转,没有钱,谁听你使唤。市政府也连年的赤字,银行拿钱也困难,有些个窟窿越弄越大,都是愁人的事。”玉洁道:“哥,政治,经济我不大懂,只这么下去早晚不是个事么?”金璞摇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缺钱了,老百姓身上想法收呗,不过要掌握好,维持个最低生活水平,这个政府还是得保的。也有些人搞得太不象话,捞的太狠,弄了钱还往外国转。前些天有个造纸厂的工人就联名上访,厂长跑了,全厂开不出工资。你当怎么着,这厂长先是让儿子开了个分厂,后来又在加拿大和外国人合开了一个厂子,其实全是他自己的。前一阵儿不知怎么又在银行弄了五百万,大概也觉得不好,便办了护照,出国了。这家厂子新账老账加在一起早就资不抵债了,连市府帮着说话,银行也不给贷款,现在全停了产,钱是一分也拿不出来了。这样的事,现在越来越多了。”玉蓉气道:“这样的人真该枪毙,国家都是让他们搞坏的。”金璞道:“你们那没沾上钱,沾上了钱,一个样的。”玉蓉道:“我们下面也办了几个公司呢,我们可没象他们那样,挣了钱也是大家分的。”金璞笑道:“你们那才几个钱?什么个规模?好了坏了的对大局有什么影响?还不是靠政府的名头挣些零花钱,你还当了真了,真让你去做买卖,用不了三天也就淹死你了。”玉蓉因不懂得经济方面的事,也不好跟哥哥争这个,道:“反正我一身的清白,我是没乱拿一分钱的。”金璞道:“这个你又错了,不乱拿一分钱的人最后拿的才最多呢。”自是争了一番,因水平的不同,兄妹间也分不出个高低来。
      冰清走路也带着三分的舞蹈,金璞便又对玉洁道:“冰清也及不上你一分,上艺校我就劝过你,现在社会上乱乱的,歌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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