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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二十六章:鲤[1/2页]

作妖纪 何老师的何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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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卷的故事,注定是充满民族风情的。祖国是一个五十六个民族的大家庭,多民族的灿烂文化,成就其伟大。
      之前的五章、两卷,或多或少地介绍了满族、蒙古族、锡伯族、但有一个可谓最重要的民族,不能不谈一谈了。那便是——汉族。
      东北的汉族,与中原的汉族又有所差别。中原的汉族,来自东北,东北的汉族,又来自中原。
      准确地说,东北原本住着一部分土著汉族,或者应该叫他们商族,亦或是“玄鸟传人”(这一叫法,是按照古华夏族自称龙的传人而模仿的。)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同时期文字佐证,真实存在过的王朝就是商朝。至于夏以及更久远的尧、舜、炎黄、女娲伏羲时代,都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故事罢了。
      从汤开始,国君真正意义上是个人,不再拥有神力或者兽形。古商国或者叫商朝,是一个以玄鸟为图腾的国家。那时还不存在汉族的概念,商族属于古华夏部落之一支。四方少数民族也只是大略的分为东夷、西狄、南蛮、北胡。汉族的叫法源自汉朝,但至于汉朝确定汉族之名,汉族已经是一个融合了夏族、商族、周族、秦族、楚族、吴越族、巴蜀族、百越族等的融合性大民族了。这里还包括了被汉化的四方少数民族。
      古商族算是汉族这家大公司里投资入股比较早的一位股东了。人家还曾经控股五百多年的时间,出过三十一位董事长,从汤到纣,历十七世。
      义县水手营子村枣核型台地,出土过商代青铜连珠纹戈形权杖。并发现远离河南殷墟的辽西先民,在同时期信奉的图腾也是玄鸟。商代的青铜冶炼技术还尚未成熟,青铜极其昂贵,权杖一类的宝中之宝能出现在辽西,佐证了河南的古商族和辽西的先民同出一脉。没准那位因辅佐大禹之水有功,封商地,赐子姓的商国开国君主契,就是一位东北人。
      当时应是有部分先民迁居中原,那么留下来的遗民后代,就是东北沃野上最早的土著汉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中原的汉人有一部分来自东北。东北的汉人有一大部分来自中原,那就是历史上持续了近百年的大事件——闯关东所造成的。
      自宋金以来,东北便是契丹、女真、匈奴、鲜卑、鞑靼、高句丽等民族生活的地方。如果再向前追溯,南北朝时期的慕容鲜卑、拓跋鲜卑都是在这里发祥的。中国有四大佛教石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都是由拓跋鲜卑在北魏时期建立的。然而,在鲜卑王室迁都平城(今山西大同)之前,先在义县开凿了万佛堂石窟。这也是关外唯一一处佛教摩崖石窟。规模不比云冈、龙门,但历史远远超过二者。
      明代,辽东郡“关宁锦防线”建立,三地构成明朝政府阻挡关外女真部的重要屏障。明王朝在此防线周围广置卫所(即屯兵之处,大的叫卫,小的叫所)今葫芦岛绥中一带,地名中留下不少以卫、所命名的村镇。著名的兴城古城,便是防线中的重镇——宁远卫。而锦州便是广宁卫。
      关宁铁骑,成了大明王朝可以和神机营、抗倭军相提并论的王牌军。
      当时的山海关关外,便是满清的龙兴之地。太祖努尔哈赤萨尔浒一战定鼎,建都奉天,后皇太极改名天眷盛京。松锦大战后,吴三桂冲冠一怒,从龙入关,大清定都北京。至此,山海关全面封锁,只有旗人,才能生活在关外。汉人,全部被移入关内。所以,只有在老东北人的口中,才会听到“关里人”的叫法。这“关里人”即便是“关里人”自己都不这样称呼。这应该算是一个历史意义的方言词了。
      大东北黑土肥沃,地广人稀。棒打狍子瓢舀鱼。中原赶上灾荒,战乱,百姓流离,便会冒着政府的禁令闯过山海关去。走西口、下南洋、闯关东,便成了那时候中国人口中的年度热词。大量的鲁民、晋民、冀民、豫民,为了活命,出关而来。其中以山东人居多,走水路到辽南,可以更好的避开山海关之险。
      今辽宁大连方言颇似山东青岛口音,而与辽北方言风格迥异,就是鲁民闯关东的结果。
      民国后,东北被奉系军阀张氏父子割据,九一八事变后又被日本关东军占领,之后建立伪满洲国。直到解放后,东北一直是以山海关为屏障,被关在中原之外的。闯关东,便从清朝持续到民国,成为了无数“关里人”孜孜不倦的事业。
      随着“关里人”而来的,还有中原的文化,它们丰富了东北的民俗,同样也促进了民族融合。
      不得不承认汉民族的强大包容性和改造性。闯关东后近百年的今天,东北的大量少数民族,没了自己的民族服饰,不会讲本民族语言,不认识本民族文字,已经和汉人没有区别了。
      汉人的到来,也将汉人的宗教与神灵从温暖的中原带到寒冷的白山黑水之间。别的神仙习不习惯我不知道,但有一位娘娘应该是极其水土不服的,因为她来自江南之南,那便应是——妈祖。
      在广东、香港、澳门等地,妈祖信俗是当地极其普遍的信仰之一。在岭南,妈祖庙是俯拾皆是的。这位妈祖娘娘本身是一位凡人,为了救人丧生海难,之后被奉为神明。至宋元明清,代代皇帝都有封号于她。她属于民间信仰,不属于佛也不属于道,这一点,和东北的五大仙算是一码事。
      辽西锦县有一个镇子,名叫娘娘宫,便是因一座妈祖庙而得名。粤人的民间女神渡四重大海,从南海之滨来到关外,也是不易。如果东北人管闯关东而来的人叫“关里人”的话,就应该叫她“关里神”。
      今天要讲的故事,便发生在娘娘宫。今天要讲的故事依旧没我什么事儿,我自封丹田之举,让我从芒种到夏至,十五天来,没有真气,不能出手,不具异能,今天便讲一段家父的故事伺候诸公。
      我们瓜尔佳氏,代代是灰仙弟马,归祝咒派,本事世袭,但是……
      我们家族人学本事,都不拘泥于自己父亲。父亲,只是咒语的传授人,算是传咒师父。洒满一门本事多多,祖先提倡广拜名师。我们家不以弟子多为荣,反以师父多为荣。想想也是极在理。
      弟子拜师时,都是本事不如你的,收一堆本事不如自己的人有什么可牛的?所拜的师父,必是当时本事比自己强的人,人家比你强又愿意收你,这才是你的能耐。
      如今之老师,不在于你教过多少学生,在于你读过几本书。小学老师就算三年一届,一班四十人,艺人教两班,干到退休,能过手几百学生。但是如不提升自己,也还是毕业时的知识储备量而已。
      太爷爷便拜师蒙族巫师茂巴思,又从霍东阁师傅习霍家形意拳。爷爷的师父除了他父亲之外就是他媳妇。虽说跟媳妇学习不那么光彩,但是奶奶是蒙族巫女转世灵童,又拥有黄玉狼头令的灵力,兼备才仙弟马的身份,地位上是可以和太爷爷平起平坐的。我爸就是他们的儿子,又是独子,太爷爷的本事、爷爷的本事、奶奶的本事全在他身上。而他自己,又有自己的师父。一位闯关东而来的粤人居士。算是佛门的人。法术和南拳,都是在我这位师爷那里学的。这么说来,我是最次的一个,除了跟我爸爸学了几个咒语之外,别无长技。不过这也没办法,到了我这个年代,高人都是打引号的,白天烧香礼佛,晚上抱着老婆。这套号儿的有的是,还以为自己是鸠摩罗什呢。看了半本《易经》就敢给人算命起名,自己摆个地摊还让城管撵的满街跑呢?有那能耐,咋不算算自己卦摊的风水呢?带了个破墨镜装瞎子,还遮挡视线,倒不如旁边摊煎饼的跑得快呢。
      当代的大师,除了裤裆大(装屁用)之外,哪都不大。和他们也没什么好学的,只能学会骗人。
      我这人,说鬼不信鬼,学道不悟道。学习法术是为了长辈乐呵,和太爷爷一样。
      所以才会学艺不精嘛,因为我根本没指望着学法术有什么发展。和我上学时不好好学英语一样,本来也没打算出国。算了,书归正传,还是说我老爹的故事吧。
      一九六六年,中国正处在那个特殊时期。为了保证我的小说不被禁封,敏感的词汇我不能说。总之,国家正轰轰烈烈的搞革命,一场关于文化的很大很大的革命。
      在这段日子,“反帝反封”、“批林批孔”是重点工作之一,所以有关“四旧”的东西都要打倒。恕我不能解释这些名词,您要想知道,自行百度或者问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他们都懂。
      我草民一个,这些事还轮不到我去评论,我说这些,只是要写清时代背景。
      当年的城市中,基本上只有两色的衣服。蓝色军装和绿色军装。但是军帽可是一个稀罕物,谁能弄到,不次于今天背着lv的包包。年轻人要是实在想弄明白,看看电影《九层妖塔》吧。
      当时,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小红本,上面写着**语录。这个和《论语》的性质差不多,人们交易、碰头、开会,上下班都要以“《论语》”名句开头,才能进行之后的事。
      不管怎么说,那个年代的人爱国热情是没的说。
      海边有一座清末的妈祖庙,红卫兵(不明白就自己查,这个词我也不能讲)早就看它不顺眼了。要拆了它。村民们和红卫兵对峙着。保卫着彼此的信仰。这是一场马克思和妈祖娘娘的战争。这位德国思想家应该没想过,有一天在重洋之外,异国他乡,他会和中国的一位女神打一架。
      这咱得交代一下,那可不是一个宗教信仰自由的时代。宗教信仰基本上是可以和封建迷信划等号的。都属于必须被革命的“四旧”。
      又是对峙的一夜。渔民们下了船,拿着刀、鱼叉、木棒等,在庙前静坐,红卫兵拿着手电、火把、锹镐,高喊着“《论语》”名句步步向前。
      “你们再这样固执,就是反革命!伟大领袖毛**教育我们,这些都是牛鬼蛇神,必须打倒!”
      一位二十多岁的红卫兵,挽着绿军装袖子。一脸青胡茬,那个年代的人少有青春痘,饭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营养供给给痘痘。别说痘痘了,那个时代,中国连胖子都少见。他肩扛一把大锹,阔步向前。
      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即便是面对着尖刀。但我还是那句话,世间的一切事情都有其两面性,面对鬼子的铡刀,刘胡兰烈士从容赴死,这是信仰的力量;玄奘西行十数年,取得真经返还东土这也是信仰的力量。如今,红卫兵一心要拆掉名胜古迹还是信仰的力量。不要以为我在写故事就全是假的,在那个时代被拆的古迹,远远比现存的多出数倍。那是一场文化的浩劫。
      “孩子啊!这庙是我们祖宗建的,一百多年了,庙里供的妈祖娘娘是保我们出海平安的,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牛鬼蛇神了呢?”
      渔民中,有一位汉族老者,拄着大木拐杖,颤颤巍巍的地说。
      “你们要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自己头脑,出海平安,自有**保佑你们!毛**万岁!毛**万岁!”众红卫兵高喊。
      我真的不解,“万岁”一词不就是赤裸裸的唯心主义吗?人还能万岁?
      “孩子啊!**忙啊!没时间管咱们的小事啊,这庙里的就是个泥胎,你干嘛和它过不去呢?道光年间,我们的祖宗从广东来到青岛,又从青岛来到辽西,百十口人的大家族,就剩五六个,父死子继带来着一尊娘娘像。你们不让我供也行,那也应该交给国家,放在博物馆里。这东西是文物,不该砸啊!”老人老泪纵横。
      “这等牛鬼蛇神,国家要它何用?**光芒照万代!你们不需要供这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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