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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道:“太子殿下带小应将军前来探望元将军。”
      禁军皆知当朝太子不好惹,却也不敢就这样放人进去,毕竟没有叶龄安的手谕皇命。
      叶长煜从车上下来,待禁军行礼之后才道:“孤才接了小应将军从宫中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见过叶龄安了。
      禁军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放行。
      叶长煜只见应归颜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入驿馆,他则仍在门口站着。
      范涛问道:“殿下,就这么放人进去……”
      叶长煜眸光一沉,范涛便噤了声,稍后才听叶长煜吩咐道:“去探探蜀国使团那边什么动静。”
      言毕,叶长煜提步也往驿馆内去了。
      应归颜一路直奔元初临住处,待见了元氏夫妇,她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即便在外想来果敢坚毅,这会儿只在父母跟前,她亦忍不住展露柔软的一面,扑在宋嘉鱼怀里,不肯松开。
      见应归颜安然归来,宋嘉鱼放心了一些,却也知道情况必不简单,于是抱着她问道:“归颜,你怎么回来的?”
      应归颜将在宫中的一切都如实告知元、宋二人,也终于知道了蜀国边境屯军和苏璇出现在魏国的消息。
      三人皆为当下复杂难解的情况默然,还是宋嘉鱼又想起什么,将应归颜额前乱了的发丝轻轻拨开,道:“既有太子出手相助,我的好归颜,答应义母一件事,可好?”
      应归颜像是知道宋嘉鱼接下去要说什么,直接摇头,重新扑进宋嘉鱼怀里,闷着声道:“我跟义父义母共进退,就算身在东宫,我也都是元家的女儿。义父义母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们不用顾及我,我知道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
      一下就被应归颜堵住了话,宋嘉鱼哭笑不得,看了一眼身边的元初临,愧疚道:“对不起归颜,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我已经很幸运了。”应归颜蹭着宋嘉鱼道,“我亲生父母过世早,承蒙义父义母收养,悉心教导,才有今时今日的我。我受你们大恩已是终生不足以回报,眼下元家面临困境,我怎能坐视不理。虽然我可能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希望成为义父义母的累赘。只要义父义母想做的,我都会跟随。只求你们不要以为我着想之名,将我从家中驱逐。”
      对比叶龄安的冷酷无情,应归颜这个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尚且对自己如此重情重义,宋嘉鱼心中感慨万千,却仍是不舍,道:“这样,有太子护你,你先只管将自己照顾好。义父和义母总是还有办法周旋,你和清儒才最要当心。若是你有机会见他,也将我的话转达给他,好吗?”
      应归颜点头道:“我一定记得跟大哥转达。”
      “好孩子。”宋嘉鱼说着便眼泛泪光。
      应归颜想起一件事,便暂且告辞,去了自己原先居住的房间,取出苏扶臣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幅画,原封带到宋嘉鱼和元初临面前。
      应归颜双手托着画,跪在元初临面前,道:“末将自知与蜀国三皇子私相授受有违军纪,但自始至终末将都记得将军教导训诫,未有任何逾矩越轨行为。此为三殿下昔日相赠画作,末将今去东宫,请将军代末将将此画交还。末将没有打开过,不知画中何样,请将军相信末将。”
      如是诀别,沉重伤感,但应归颜言之凿凿,凄然却也坚定,终还是以军人之姿与亲人告别。
      元初临自是相信应归颜的,便接了她手中的画,道:“若有机会,我替你归还三殿下,可还有要转达的话?”
      总是有着父女之情,看应归颜伤情至此,元初临心生恻隐,所以才有此一问。
      应归颜想了想,摇头道:“无话可说。”
      应归颜垂眼的刹那总是眼前模糊,好在还是克制住了,才没让眼泪落下,再抬头时,她面色坚毅,犹如过去每一次要出任务前的认真和果决。
      稍后应归颜又与元氏夫妇小谈片刻才不舍离去,到驿馆门口时却只见东宫的马车,未见叶长煜。
      侍从请应归颜上车等候,她却只道不必,往旁边站了站,和守卫的禁军一般昂首挺立。
      多时后叶长煜才从驿馆内出来,瞧见应归颜全然一副无刀侍卫的模样并未做声。
      但随即,那几个在门口的侍从齐齐跪了下来,口中喊着:“殿下恕罪。”
      应归颜不知这是为何,却见范涛走近自己,道:“小应将军上车吧。”
      应归颜这才明白这几人是因自己之故平白受罪,当下瞪了叶长煜一眼,也不要旁人为自己撑伞遮雨,直接窜进雨幕,跳上了马车。
      应归颜才坐下,叶长煜便跟了上来,二人落座,还如方才冷落,却是叶长煜在马车驶动的那一刻说了一句:“去探过三皇子的情况了。”

第九十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