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难道天道真的无法更改？沈流月无论怎么干预，可天道仍然按既定的轨道不断向前。
\"寒渊，是我刚愎自用，自以为可以控制它，可原来我也心怀恶念，我自堕为魔已无法逆转。
曾为你师尊，是我之幸，避月峰那段时光，也是我一生所求。
万毒谷我在众人面前入魔，世人需要我一个交代，需要玄天门一个交代，玄天门的百年清誉不能被我毁于一旦。
莫要为我心生执念，你我至亲皆被魔族所害，他日相见，不必留情。\"
沈流月与他对视，清明的眼光跌进寒渊，涌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交代？他们凭什么要师尊交代？\"
水寒渊脸色绝望，癫狂之色渐浓，他需要时间，可他没有时间。
不管如何否认，那些人已在路上，这几日他去必经之路阻截了很多仙门，但天下仙门集结，来者众多，根本没法挨个攻破。
沈流月不忍再看，水寒渊执念已深，而这份执念，源于她。
她用少有的严厉之色道：
\"水寒渊，你既仍唤我一声师尊，行事便不可过于极端。
天下伤我之人，不过百人，仙门集结不过千人，我亦不是良善之人，伤我辱我之人，我亦不会放过。
我此些年也曾斩杀数名魔修，但你可知，魔族中亦有天生的魔人，他们不曾修魔，也未曾作恶。
九州中人何止千万，天下生灵何其众多，寒渊，这些人于天下，不过沧海一粟。
更多的人，我们未有交集，他们活在九州，有父母亲友，儿女承欢，天下大势，与他们无关。
你想创一个全新的天下，他日必能如愿，但若战火绵延，伏尸百万，他们何其无辜？\"
水寒渊不置可否，神色阴郁：
\"师尊所言极是，若师尊无恙，师尊教诲，弟子定当铭记。\"
可若那些人绝她生路，不管是十年，还是百年，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他都要他们千倍偿还。
话已至此，沈流月不好再多说，她说的未来，还未发生，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如此甚好，我已无事，你且回去，叫叶无尘进来。\"
逐客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沈流月已经练得如火纯青。
水寒渊眼神如芒，盯着沈流月看了一阵，起身离去。
时日无多，他也需做些准备了。
叶无尘一进房间就开始收拾，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沈流月这几次受伤，都是他随侍左右。
沈流月斜坐在床上有些无聊，突然想起这几日，好像只见到容瑕，其他几个师兄都未来探望过，着实有些反常，随口问道：
\"你师伯们最近在忙什么？。\"
\"掌门自去魔界寻师尊至今未归，夜师伯和柳师伯近日已去寻他。\"
叶无尘停下手中的动作，躬身回答。
\"什么！\"
沈流月猛的坐起身，伤口牵动疼的有些发懵，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叶无尘看沈流月忧心忡忡的样子，劝解道：
\"师尊不必担忧，掌门化神境，鲜有敌手，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沈流月点了点头，陷入沉思，她擅自瞒下入魔之事，如今众师兄都不在，过几日容瑕不知能否应对。
事情接连而至，让她应对不暇，她在想是否过于自私，为一己之私，至
第20章 何为天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