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基莉曼看上去很沉痛,就好像这些进攻不可能被预料到一样。
我不知道她认为敌人在如此接近于摧毁宫墙之后要做什么——他们总是会发起下一次攻势。
“确实是果敢的攻击,”她尴尬地走回椅子旁并无力地坐下,“他们在我们最糟糕的时间前来,”
她抬头看向瓦雷列安,“你记得有关《解禁令》的协议吧?你知道现在的局势如何发展了吧?”
他摇摇头,“要是这还是我案头最要紧的事多好。”
这时,我飞速地扫了一眼她的同伴。
她还没做自我介绍,但我能看出来她不只是个下属官员。这两个人配合默契,她流露出一种安静、稳定的智慧。
“高领主已经停止了整个星际防御体系,”她的声音微弱,“他们召回了每一名士兵来防守宫墙,并禁止武装力量离开这个世界。内政部的人很恐惧,但那些人害怕我的程度就和害怕敌人的程度一样,不知怎么,他们觉得扣下所有的部队可以把我以及我的军队和敌人挡住。所以让我为您的问题做一个简短的回答:我们不会发动反击,议会不会同意。这是由黯淡的星炬和权力的平衡共同决定的,不会有舰船离开泰拉。”
我打出手势,那些傻瓜。
“这是个狡诈的判断,修女,”基莉曼说,“但他们快要输掉一切了,这让他们制订了可怜的政策。”
“无论如何,你会知会他们,”瓦雷列安说。
原体大笑起来,“我会将其列为优先事项,但这不会有任何作用,”她擦了擦眼睛,“帝皇在这儿。当我觐见帝皇结束后,将毋庸置疑地担任帝国的至高指挥官。像西莫特里恩之流将无法阻挡我。但在这之前,我将束手无策,受困于旧日的权力游戏,这种游戏在许多年前就该结束。”
瓦雷列安一言不发,就好像这是他希望听到的一样。但我脸上的神色就没这么好了。
我打出手势,那他们所有人都该死,我们将自行其是。
基莉曼告诉我,“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他们会追捕你。”
让他们来吧。
“那这样的行动,当然,是不受法律允许的。”
你真的觉得我在乎这事吗?
原体轻笑起来,“小心说话,我这一辈子都致力于律令,”
她的视线又扫回瓦雷列安,“你看,当我试图在议会中推动法律的改变时,我发现这是自己做过的最奇怪的事。我依旧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除非……”
她在思考措辞,“除非改动后,其设尤远为周详。也许我的错误是把这件事解释地过于文学化。律令无须变更,因为现在很明显,这条律令注定要被废除。但这个想法,想法很重要。”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解禁万夫团,”他喃喃自语,“释放那些帝皇之爪。议会永远也不会通过,基里曼也许也不会。我现在是这么想的,如果这是对的事情,你也许应该抓住机会。”
在那一刻,我不认为瓦雷列安像是要被说服了。
他依旧沉浸于一生忠于职守,这一职守即是复杂的规则和习俗,这些东西一直给他目标。
我已经准备好冲出去,夺路离开这个世界并专注于自己要做的事。但是,基莉曼告诉我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我开始相信,”原体说,“真理最明晰的迹象往往隐藏在失败中,我在议会中失败了,仅仅看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结果。我越推进,遇到的阻力就越大。我无法破除阻碍。我想我应该把这件事当作一个教训,用来检验自己的直觉是否灵敏。”
瓦雷列安突然看上去很震惊,他虽然一言不发,但显然这些话语以某种方式使他震惊。
但是,我对此感到很不耐烦。
很明显我们不会从这次行动中得到任何支援,就算如果瓦雷列安只是给了我一些所需的地名,也不会有什么事能阻挡我亲自行动。
那我们也必须采取反制手段,我打出手势,也并未理会总理会对此作何感想。我们必须违抗律法。
禁军慢慢向我转身,并且花了很长时间才说出下面的话。
在那时,我便已明了他所遇到的一些困难,而现在我已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也了解了更多他长久以来生存的这个世界。
我理解了这种难以置信的困难已经传导到了他们身上,所以我现在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非常尊敬他。
确实,修女,他打出手势,他的手势带着不寻常的尴尬,也失去了他平常的流利。
我认为,考虑到所有这些因素,你也许是对的。
我回到了临时搭建的堡垒。瓦雷列安几乎是立刻就离开了,临行之前就撂下一句话:他一定会带着让我实现目标的方式回来。现在看来,我当时对他的信任是超乎想象的。
我们被细如悬丝的命运拴到了一起,但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想象他无法兑现自己的诺言。他对于真相的态度有些近似于孩童般的天真,虽然在事情发生的一开始就依靠这种天真有些鲁莽。
我因急切于行动而备受煎熬。我回到泰拉这件事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更宏大目标的一部分:找出那些毁掉我家园的人,而我会为实现这个目标不辞辛劳。
我知道时间很短暂。瓦雷列安标出来的那些地点都很近,几乎与泰拉近在咫尺。如果敌人已经到了那些地方,那么就连我们现在站的位置也位于他们枪炮的射程之内,我也能够理解高领主希望将所有部队驻守在敌人总攻的目标上。
如果我能够对这件事想得更清楚一点的话,我就会意识到我们的办法很愚蠢。在极少的时间内,我们仅能召集一支象征性的部队,这支东拼西凑的部队要面对一支来袭的舰队。
我想,这简直是自杀行动,我在最开始就对此多少有些了然。我对此毫无怨言,因为在我一路前来面对摧毁阿萨的黑色暗影军团的旅途中就有可能死去上百次了,但我会考虑瓦雷列安的态度。
我想,他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兑现一个在战斗中发下的誓言。
他对于王座的投入会将可能诞生的个人荣誉置于对王座的奉献之下。所以他为什么这么做?提瑞恩说的一些话也许打破了这个平衡,但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了。
不必为我们的计划辩护,也许这其中一直有疯狂的元素,也许是被对高领主的愤怒驱动并因我的求战之心而越发炙热。我不会为此道歉,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用同样的办法来做事。
我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追猎他人而非成为猎物。我很反感看到我们的盟友只是躲在高墙之后而非出去追杀敌人。
所以当我回到那个潮湿且拥挤的堡垒时,我第一个去找的就是列娃。在这段并肩作战的时间里,我们经常交谈,我找到了一个彼此相契的朋友。她无所畏惧,投身于最高的职责,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蔑视那些对我们
第37章:阿莱娅(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