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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战斗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统计了损失。
      将近四千名我的兄弟投入到了雄狮之门的战斗中,其中超过半数的人战死了。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令人震惊的损失。自从古老记忆中的虚空门一战之后,我们就没有受到过如此惨重的损失,而我还记得阅读那份阵亡名单时震惊的心情。
      护民官伊塔莱奥也在阵亡名单之中,即便是他在战场上戮杀了一个大恶魔。
      还有其他我认识的人的名字也在那个名单上,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向他们致以深深的哀悼。还有一些受了重伤的人被带到了霸权之塔,被埋葬进了无畏的铁棺之中,但这对我们来说很少见,因为没有足够的铁棺来埋葬他们所有需要的人,这就导致也许本可以继续服役的人死去了。
      这份悲伤是真实的,但我们的战技和决心却并未因悲伤而消散。在这一点上我们不像星际战士,我们并未被分为由不可替代的人组成的连队和战团。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个个孤立的个体,当战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并肩作战,但其他时候我们完全自行其是。我们寻回了死去兄弟的盔甲。
      在把他们的尸体带到神圣的纪念之墓中时给予荣誉,接着便把思绪转向将来。
      我回忆了和提瑞恩总理的交流。那些旧时的辩论显得有些晦涩,使我们从古老的职责和习惯中分心,但现在话语现在在脑内困扰着我。
      我们都知道总司令已在高领主议会上有了一个席位,这使我们来到了一个离他们的审慎更近的位置,但不知道这会引领我们走向何处。如此之多的变化,似乎我们最终会以某种方式遇到变化。
      但此时我也听说了基莉曼大人的到来。关于她回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最开始是安静的耳语,接着变为来自那些知晓真相的人坚信的话语。
      自从她进入圣所以来,只有很少的人见过他,但很多人相信瓦洛里斯带她前往王座大厅觐见,原体和瓦洛里斯在其中密谈多日。
      总司令下达了调令,柯肯接替伊塔莱奥担任护民官,在原体和总司令之间充当联络人,但除此之外她的存在感并不强,作为一名尚未跨入光明的传奇。
      我的一些兄弟们目睹了她在雄狮之门战斗的最高潮时奋战,但她对此相谈甚少,我也没有多少兴趣挖掘。
      原体就是原体,我们在他们前面被创造出来,就如同寂静修女一样。
      我们知道她们对帝国的所作所为,无论好坏。
      我们也知道我们的主人最开始创造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和?在围城战之中的希冀。如果一名原体真的归来,巩固我们衰弱的防御是被欢迎的。
      我们的职责则一如既往保持不变——如同军团在被创造之前和他们被拆分之后一样。
      对我来说,有其他事要优先去做。待我的伤甫一治愈、盔甲甫一被修缮,我就开始履行自己曾发下的誓言:寻找坦娜·阿莱娅。
      我在皇宫里特别为回归的寂静修女留下的地方找到了她,这是座古老的建筑,曾被用于沉默女士的训练和驻守,但最近被审判庭用作堡垒。有说法称月球上古老的索莫纳斯在恢复中,但这可不是短时期内能修好的,所以现在她们被安置到了这儿,这里最需要她们。
      在这栋巨大且摇摇欲坠的建筑物中,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她的房间。
      审判官们在走时把他们所有的记录都烧毁了,也摧毁和搬走了屋内的许多家具,这一切的举动使得这栋建筑物黑暗、潮湿且寒冷。到处是机仆,在搬运机械、流明灯、能量线圈和补给罐。
      涡轮增压钻的声音在地基中回响。我看到虚空盾发生器被巨型货物升降机绞进来。
      这里面的一些新住客,已经为帝国服务了很长时间,所以对这栋建筑的调整时间很短。她们保存着自己的盔甲,大多数盔甲上还带着属于各自黑船上的纹章,并带着因大量使用而留下印记的武器。
      那些修女在我经过她们的时候做出天鹰礼,我回应以知晓的手势。
      在这样一个建筑里遇到这么多的无魂者带给我的感觉,我得承认,很令我不安。这种影响是不断积累的。
      我越深入,就越在被过滤的空气中感到一种奇怪的麻木感。这种感觉在战争中要比现在微弱,现在则回归了正常水平。我现在开始理解为什么她们如此轻易地离开了我们。因为在她们身边非常难,要忍受她们流露出的这种说模糊而使人不得安宁的谬误感。
      我决心集中注意力来克服这种典型的出现在凡人身上的弱点。我想,我最终能克服掉这种不适感。
      最终我在最低一层找到了她,这里的天花板在滴下带锈的液体,空气中带着浓厚的霉菌孢子。
      这里与其说是冥想室更像是牢房。鉴于之前的住客的身份,应该那此前就是牢房。
      当我进来的时候,她盯着一片放在两根铁棍上的皮革。她看得如此投入,以至于没注意到我,我不得不做了一个最有人情味的动作: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的脸上是一副烦躁的表情。她一定是认出了我,但并未表现出欢迎。
      你想要什么?她打出手势。
      “为了向你道谢,”我说,“也是告诉你我欠你的情。”
      我不知道使用思维传号或者大声说话哪个管用,前者显得冒昧,后者显得不协调。
      为了什么道谢?为何要道谢?那不过是战斗。
      我上次看见她的最后一眼是她几乎就要因筋疲力尽而晕倒。
      战后的日子里她明显得到了医疗照顾和食物,盔甲也得到了紧急维修。难闻的鲜血从剑上擦掉,钢铁受到了牧师的祝福,但她看上去依旧很疲惫。
      “那是个无比英勇的行为,”我说,“击倒那头野兽。”
      那不是头野兽,是恶魔,你也救了我,这并不会让我们成为结义兄妹。
      她手势中的愤怒让我吓了一跳。
      也许我习惯于从与我共事的人身上感到敬畏或恐惧,至于感到脾气暴躁,那只会在小说里出现。
      “原谅我,修女,我在此出现是不受欢迎的。”
      她转向我

第36章瓦雷利安(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