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眼神冒火。
      是的,盾卫连长,你的出现是不受欢迎的。在此前的一万年间都不会受到欢迎。王座诅咒你,我好奇你到底有何脸面来面对我。
      我几乎快跟不上她手上的动作,愤怒令她的手势变得飞速且模糊。
      我看到了你战斗的方式,她继续打手势,我从未看到过有人有此种武技。
      你一定已杀了数百人。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儿,又为什么在那儿?为什么我们被留在虚空中腐烂,而你们却陶醉其间?
      她的手指戳向我,就好像在向我进行质控。
      现在战争降临到了泰拉,我也许甚至对此有些高兴。
      也许这能让你从那该死的懒惰中清醒一下,虽然我认为这对你来说太迟了。
      我也许对这一长串的谴责的一些词句有误读。我怀疑思维传号在其词汇表中有若干脏话,我不能将其理解,但她想表达的意思的核心却非常清晰。
      “你们一定遭受了很严重的损失,”我尽力不让自己进一步刺激她,“你将被派往何处?”
      阿萨。你听说过吗?不,你当然没有。你在皇宫待得太久了,以至于你找不到通往正门的道路,如果你卑贱的仆人不领着你的话。
      她错了。我很清楚地知道阿蕾萨,那是一个位于太阳星域中心深处的一个工业世界,组成帝国生产核心的无数个世界之一。
      这个世界会征集星界军并为一批次级机械教工厂提供支援,对圣悠特洛庇乌斯的信徒来说此地还是一个小型的朝圣中心。我觉得把以上这些说出来并不明智,但我怀疑这些话会让我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我走近她,那张地图上的一些东西让我感到困扰。地图上的文字系由一种古老的方言写就,这是一种我在禁忌的档案馆中习得的语言。
      我打出手势,你从哪得到这个的?
      她抬头看我,你能读吗?
      我凑近去看。我读得越多,就越发肯定。几个世纪以来,我的学位覆盖了神学领域的诸多科目。
      我精通现在已经被帝国人遗忘了的诸多语言,我猜想其中一些语言除了我们禁军和我们的大敌之外已无人使用。
      “这是失落的克苏尼亚的一种方言,”我大声说道,“这种方言在这个世界被毁灭之前就已灭绝,即使是拥有它便已是大逆不道。如果审判庭知道你拥有它……”
      上面说的什么?
      我的目光跃过上面的漩涡和晦涩无法解读的路径。
      这是对虚空的一种阐述,图表达得很清楚,但我觉得这张地图作用有限——至高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变异并扭曲成为新的形式。一个固定的图表只能阐述一些特定的运动,即便是我们最伟大的预言者也不能预测宇宙的未来。
      虽然只能解读一部分,但我能够理解。星系用克苏尼亚字母标明,其比喻义我能够用太阳系天体目录学。我看得越多,其意越明。
      我打出手势,这是一个入侵的方案,用她能理解的方式又打了一遍。泰拉是中心,标记了八个可以由舰队通过的航线,还有八个世界,每个都位于敌对包围圈之中,一条以太航线可通往这个世界。
      阿莱娅不再像早先那样生气,现在用她的眼睛紧盯着地图。
      ……想一定是这样,她的手势中的人名我不认识,但他无法解读,这张地图能用吗?
      我把这张图背诵下来,我在考虑这张图。
      如果这张图是精确的,那么它提供的信息可是无价的,上面的信息必须毫无延误地被送往高领主那里。
      我打出手势,你从哪拿到的?
      我攻破了一个教团,他们自称为圆环,这是我在银河被一分为二之前干的最后一件事,她看向我,黑船在行进,他们也与此有关。
      这张图必须带给议会,如果一场进攻正在谋划……
      为了找到这张图,我吃了大苦,我的修道院吃了大苦——我们被遗弃了。如果你知道这些地方在哪,我们现在就去,在其被敌人焚烧之前,我们先把它烧了。
      她的表情完全是严肃的,关于沉默女士的召集令刚刚发布,而雄狮之门的战斗则刚刚结束。
      我们的部队需要整顿,应对这样突发的一次进攻,在一个如此脆弱的世界集结足够多的兵力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
      但我不能忽视这一威胁,阿莱娅的观点并没有错,这无疑是大规模进攻的一部分,同样的计划意在遮断虚空世界对现实宇宙的侵蚀并让帝皇的信标悄无声息。
      敌人知道我们现在目不能视、步履蹒跚,所以他们会在很近的距离发动打击,且会很快。
      如果这里确实是他们会发动第一步攻击的地方,我们就必须抓住机会。
      她注意到了我的犹豫,虽然犹豫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受到的批判中最合理的一条,漫长而耐心的警戒让我们变得小心翼翼,和过去的教条绑定得太过紧密以至于不能果断作出反应。
      你说过欠我一次,她立刻有力地打出手势,那么立刻兑现,告诉我如何找到这些地方并带我去。
      我感到了一些不自然,看着她对我打出的一闪即逝的思维传号,有那么一刻我感到了她的放肆以及对我极大不尊重带来的罪恶感。
      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我钦佩这位女人,钦佩她直来直去的真诚品格。
      以王座之名,我甚至钦佩她交流的方式,以及在情感回应上并不像我期待的那样多愁善感。
      她的要求并非易事,我们正当多事之时,总司令正在觐见帝皇,假设原体也在那儿的话。
      高领主,他们理论上仍以?的名字在统治帝国。他们正忙于恢复生产及重整军备的诸多事宜。我并未拥有做她所要求的事情的影响力。
      但总有方法绕过最大的困难。这是住在皇宫的蛇窟里面教会我的一件事。
      “我知道一个人能听得进我们的话,”我说,“如果我们这么做了,我想,无意不敬,你能屈尊与我谈话吗?”

第36章瓦雷利安(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