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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礼[2/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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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就知道,兰儿就是懂事。”
      而眼下,王成那句话脱口而出,在场的三人皆目目相觑,一时之间,无人知晓如何开口。
      半晌,当场唯一一个可称作是局外人的沈长渊才开口,仍是用那种轻飘飘的,玩笑一般的语气道:“王成,你是与江夏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他的揶揄仿佛一下子点醒了林弦歌,她从讶异中回过神来,仿佛第一次认识王成一般细细打量着他。若是如此说,纤云夫人,王氏,靳氏……尽管王成没有机会染指靳氏,但他的目标,似乎并不在于这些女子本身,而是冲着林邦彦而来。
      王成没有说话,直到林弦歌开口,此时她已恢复了平日的平静:“这么说,你与王氏一直保持着关系?”
      “若不是她生了彤儿,这种货色,我是不会再多看一眼的。”王成冷眼望着林弦歌,却无论如何找不出一丁点靳氏的影子。平心而论,他对王氏本就没有几分感情,而在她嫁入江夏王府之后,则更多的是为羞辱林邦彦才继续与她苟且。直至林管彤的降生。
      他是个毁了容的男人,本就难找到妻室,如今却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后代……
      “那么,你又是如何染上五石散的?”林弦歌迅速将转过话头,她对王家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私没有兴趣,但是对王家多几分了解,日后才能在对峙王家之时更有胜算。
      王成此时似乎完全放弃了反抗,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空洞而冷漠道:“我也不知。是一次酒后染上的。”
      他在毁容后就常常烂醉,有时半夜不归也是常事,那些烟花风月之地又是鱼龙混杂,谁知是哪个给他下了药,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一段时间没有服用,便会抓心挠腮,癫狂失智,本就因毁容而毁了一半的人生,立时被毁至殆尽。
      林弦歌的袖中藏着一柄匕首,她眼见得问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可以掏出的讯息,手中暗自握紧了正要出鞘,却被沈长渊一个眼色挡住。
      “说说王宸,他究竟有什么病?”沈长渊的折扇在桌上轻轻一敲,抬眉望向王成时,嘴角逸出了一丝笑容。
      王宸是王家的次子,王靖贤人至中年时才得此子,可惜却体弱多病,据说常年只能卧床,连风都不能见,长了这些年,京城中竟无人见过他。
      “宸儿体弱,不能见人而已。”王成漠然地开口,语气平板没有一丝起伏。这个答案却不能让沈长渊和林弦歌满意。
      林弦歌瞥了他一眼,越是掩饰,越说明其中有不可说的缘由。王宸绝非王家人有志一同地明说的“体弱多病”这么简单,这么一个连人都不能见的病秧子,却又这么多年一直吊着命,岂不稀奇?她脑中转过无数想法,却从袖中抖出了那柄磨得雪亮的匕首。
      “既然问不出什么,便杀了吧。”她缓缓开口,仿佛杀人不过是件极平常的小事。
      沈长渊摸着下巴道:“这么杀了他,回头林邦彦过来瞧见,岂不是更疑心他的地牢不安全?虽然他不太可能怀疑到你身上……毕竟不稳妥。”
      一回犯人服毒自尽,可说是看管不严,第二回犯人被人用匕首所杀,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林邦彦,他的地牢是个旁人能随意进出的场所?
      林弦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轻轻摩挲着匕首锋利的刀尖道:“舅舅在京城隐姓埋名多年,就是为母亲报仇。这个王成曾轻薄过母亲,说不定在王靖贤设计毒杀母亲时也推了一把,我杀他,是为母报仇,也算是给舅舅一个交待。他的人头,我要带走给舅舅。”
      见她如此解释,沈长渊也了然地点点头。割下一颗人头,绝不是林弦歌这样未曾习武,身子又娇弱的少女做得的行当,于是他主动接过那柄匕首,缓缓走近了王成。
      “小丫头,怕的话,不如闭上眼?”他将那匕首抵在了王成的颈上,却忽然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笑容,那眉眼弯起艳丽至极,仿佛将整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都映得微亮。
      “少废话,动手。”
      话一出口,便见那墙上地下已喷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色,大股的血液如流水一般喷涌,沈长渊颇有经验地向后退了一步,免于被王成的血迹污了一头一脸。
      自始至终,林弦歌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这血腥至极的一幕,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如同一具精美的玉雕,面色剔透晶莹,却终究是漠然冰冷。
      “沈长渊,带我去找舅舅。这份大礼,我要亲手送给他。”
      想必,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第六十三章 大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