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出去半盏茶的功夫,复又回来了。
他带路到门前落后半步,让原本在他身后的人先进。
白术只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留着一把不短的白胡须,看起来不像是精明的商人,倒像个学者。
“老先生……”
老者见她想站起来,伸手制止她,“快快请坐,您是咱们瑞丰的客人,哪有站起来迎我的道理。”
他面对白术而坐,先前的小哥则立在他身侧,道:“师傅您看看,这玉质雕工都是顶级的,枝头的飘绿更是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纯澈透亮的了。”
“嗯,确实是难见的好东西。”都说好玉不宜过度打磨,可是只要功夫过硬,那也能锦上添花的。
老先生隔着绸布将簪子捧在手里,看向白术:“不知姑娘想当多少银两,不妨给个价出来。”
白术伸出一根手指,老先生沉吟道:“万两白银?姑娘可是着急用银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一万八,你我都图个吉利可行?”
白术没想到这簪子这么值钱,当下都被吓傻了。
她自小家境清贫,有根好点的木簪都当宝一样的收藏着,倒是在书中见过好玉千金的说法,还以为是书中夸大其词,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见她没甚反应,老先生有点摸不透了,莫不是遇到坐地起价的了?
正疑狐间,白术也回过神来,忙道:“不不不,老先生,我此番只想应个急,只需要一百两白银,酉时我会来赎回的。”
此言一出,老先生也愣住了。
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妙趣横生的人儿,手里捂着个价值不菲的物件儿,却来当铺挪一百两急用。
“成!我就当你一百两,平常要抽三成的手续,我也不收你的了,当结个善缘。”
说完就让身侧的小哥去取银票。
白术让换成了一百两的银子,还获赠了一个细棉布荷包,将当票放进荷包里跟人道了谢,便揣着银子去了瑞丰典当行的斜对面,也就是天下第一酥。
小哥在身后看着越发搞不懂,“师傅,这个姑娘莫不是个傻的,那么贵重的物件只当一百两,还是用来买点心?!”
老先生抬手敲了一下他额头,训道:“我教你的都忘记了?你管人家用来干什么,那现在是人家姑娘的银子,就是出门就给了街边乞丐那也是她乐意。”
小哥捂着额头讪笑,“记得了师傅,不过我瞅着那白玉簪子有几分眼熟嘞。”
“雕刻青莲的或含苞待放或娇艳盛开,都有几分相似,我看你就是看东西好,眼馋了。”
小哥摸着脑袋,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只不过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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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轻一路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还做了一场梦,隐约有个声音在呼唤她,诉说着什么不甘。
等马车停住之后,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姑爷”惊醒,这声音听着耳熟,正是于兰的亲娘张芳菲。
她睁眼的时候车厢内已经没有人,丫鬟将于兰扶下车之后包括郎令
第十五章:与张芳菲初次交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