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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儿?”
      见奚鸢久久没有反应,翟睿霖伸出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
      奚鸢微微回过神,望向翟睿霖。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翟睿霖失笑。
      “没。”奚鸢微微扯了扯唇角,“我只是想到,苍梧从前什么都不爱,倒是十分喜欢梅花的。”
      男人沉默,这段时间,他们都默契地对孩子闭口不提。
      孩子是两人之间永远无法愈合的伤,而提到孩子,更是会顺其自然地想到苍梧,无可避免的。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奚鸢抬头问。
      他……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翟睿霖没有说话,而是锁眉陷入了沉思。
      见状,奚鸢也没有强求,只是垂下双眸,浅淡地说了一句,“不行就算了。”
      “那我们回去吧。”说着,奚鸢转过身,朝夜合宫的方向走去。
      翟睿霖在后头站在原地,凝望着苏奚鸢的背影,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梅花,抿了抿唇,抬脚跟上。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提苍梧的事。
      仿佛这个话题,从未出现过。
      当晚,翟睿霖没有在夜合宫留下。
      而是去了兰芷宫。
      对于他的这个动向,奚鸢并觉得有什么。
      她只是在愁,翟睿霖并没有答应她,让她去看看苍梧的事。
      “别着急。”尉谨宴从袖中掏出一个烟青色的瓷瓶,递给苏奚鸢。
      奚鸢拿着那瓷瓶,也不疑有他,就从里面倒出药粒,喂进了嘴里。
      这段时间,每日尉谨宴都会给她吃这药丸,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她这药引所以调养她的身体,但她确实感觉身体好了许多。
      她轻轻摆弄着烟青色的瓷瓶,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转过头问尉谨宴,“你是不是曾经给过尤非白易容的东西,可以超过两个时辰的药?”
      闻言,尉谨宴眸色柔和,不过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明天就可以了。”
      奚鸢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在说苍梧的事。
      翌日。
      翟睿霖下了早朝过来,在夜合宫的门口,抬脚跨进宫门口,却是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静静地站在门侧,望着庭院中,坐在那合·欢树下的身影。
      今日有些日晕。
      光晕洒下,将光秃秃的枝桠打落下来,在奚鸢素白的裙裳上,落下几道浅色的笔墨,仿若一副水墨丹青。
      她静静地坐在石桌旁,手中握着那柄苏京墨曾经用过的长剑,拿着绢帕,认真又仔细地擦着,仿佛小心地捧着最珍视的宝贝一般。
      那柄剑,苏京墨用过,她自己也用过,苍梧也用过。
      翟睿霖不知道她是在怀念过去的岁月,还是正在缅怀谁。
      “皇上?”云公公见翟睿霖在这门口处站了许久,这又是一个风口。
      有些担心男人受风,便是小心地唤了一句。
      翟睿霖微微回过神,侧过头,看了一眼云公公。
      想起了他之前同自己说的话,以及太医说的心病……
      他思索沉眸了一会儿后,低低地“嗯”了一声,抬脚上前,走到苏奚鸢旁边。
      伸手按住了她握着绢帕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拿过了那柄墨色的长剑。
      取过剑鞘,将剑收好。
      “走吧。”
      奚鸢错愕地抬头,没有开口,迷茫地望着他,不知何意。
      看着女人那清亮的眼眸中,只倒映着自己的脸庞,男人心中更是愉悦。
      低低哼笑一声,“不是说想去看看苍梧么?”
      闻言,奚鸢惊讶,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真的?”
      “自然是真的。”翟睿霖笑道,把长剑递给一旁候着的无忧,拉着奚鸢起身,“既然你想去,那朕便陪你去。”
      奚鸢就这样被翟睿霖拉着出了宫。
      脑海中回荡的却是昨晚上尉谨宴说的那句,“别着急,明天就可以了。”
      他倒是不管什么都料事如神呢!
      这般想着,奚鸢竟是情不自禁地弯了弯眸眼。
      身旁的男人瞧着,以为是他陪着她去找苍梧,所以她的心情变好了许多,所以也开始笑了。
      是以他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翟睿霖带着苏奚鸢出宫了,至于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
      玉玲珑在兰芷宫又发了一通火,将能砸的东西也都砸了个遍。
      一连送到兰芷宫三日的膳食,全部给她横扫在地,没有一个完好模样的。
      玉簪知道这个消息后,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而是揉了揉额头,“静妃总是太过心急,所以成不了大事。不用管她……你去趟清王府,说是哀家今日疲乏,想起了清王的笛声了,不知道清王可否进宫一趟。”
      ……
      翟睿霖和奚鸢到苍梧村子的时候。
      奚鸢下了马车,望着那光秃秃的田地,还有几分怅然。
      她来的时候,这里全是绿油油的麦田,她就是晕倒在那块麦田的田埂上被常山捡回去的。
      她顺着记忆中的路,情不自禁地往前。
      翟睿霖跟在她身后,瞧着她熟悉又陌生地寻找着路,好似他这般走,也像是走了她当初的路一般。
      他记得,刑陵游那晚在苏家祠堂说的话。
      他不是没有动容,而是在苏京墨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但一旦撇开,这个时候想起,脑海中去想刑陵游说的那些惨痛的事,与她从前的天真烂漫做对比,还是会心疼的。
      翟睿霖从来没有来过这般僻陋的地方。
      走在那道路上,风一吹起,尘土飞扬,沾染在他的衣袍。
      男人微微拧眉,不过也没有止步。
      一直朝前,有一棵老槐树。
      奚鸢在老槐树前站了好一会儿,然后举目辨别了一下方向,最后选了一条路上前。
      她顺着那条路,一直走着,没过一会儿,便在一家农户前停下了。
      这家农户,如果说是用简陋来形容,那也算是夸赞了,就只是茅草搭好的屋子,连一片瓦都没有。
      院子是用竹子或者什么枝条稀稀拉拉地围成的。
      奚鸢推开那破烂将坏的栅栏,直接进了院子。
      刚巧一个妇人从屋内端着一个簸箕,走出来。
      望见来人,她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歪着脑袋,也没有认出来。
      “阿玫。”奚鸢轻声地开口。
      听到是叫自己,那妇

第39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