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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报应[1/2页]

摄政王的心间朱砂痣 苏莫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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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紧闭,谢清允站在楼阁临水的一面长廊上,她遣散所有人,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久久回不过神。
      自苏应蓉越狱一事发生后,她也曾多方打探她究竟去往何处,也不明白仅凭她一人之力,又是如何翻越铜墙铁壁,人间蒸发。
      后来自来了金陵后,想着与洛阳城已无甚瓜葛,于是也放弃再找她,可不料人居然就在她咫尺的地方呆了那么久。
      如果她早一点发现,会不会她也不至于受那样的苦,一瞬间,那妇人说的话再次一股脑涌上心头,她只觉恶寒。
      得了消息的周青时也匆匆赶回,刚上了二楼的楼梯便瞧见门外立着的身影,他走近,瞧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站在谢清允身侧,压低声音道,“怎么发现的?”
      “偶然,就在我们搭建的收容所附近。”
      “人怎么样?”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已然失了神志。”
      闻言,周青时沉默,思量一会后又叹气道,“罢了,人活着就好。”
      谢清允没有反应,惆怅万千。
      二人相对无言,又过了一盏茶的时辰,身后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听闻动静,二人同时回身。
      “大夫,怎么样?”
      请来的是个年轻的医女,她出来后,将门掩上,低声道,“脑袋没有磕过碰过的痕迹,神志不清许不是外力导致,应该是受了刺激,加之她之前怀胎月份大但小产,身体伤了元气一直没有复原,才导致如今状况极差,骨瘦如柴,眼下只得静心养护。”
      孩子没有保住一事,先前谢清允便大致猜到,闻言并没有多惊讶,相比较那个,她更担心苏应蓉的神志是否会一直这样,于是她问了大夫,苏应蓉的神志是否有可能恢复。
      闻言,医女蹙眉摇摇头,“这不敢保证,可能之后没受刺激,养养身体终会有一日恢复,但也不保证她不愿意面对现实过往,就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谢清允点点头,随后让侍女带着医女去开方子,等长廊再次恢复寂静,谢清允立在门口小心瞥了眼屋内情形,见女子安稳入眠,便将门彻底合上。
      此时,始终候在一侧没有吭声的周青时,才终于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谢清允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面容沉凝,“那妇人说,苏应蓉刚来到金陵时,身上的盘缠被骗光了,然后被卖进青楼,她又从青楼跑出来,身无分文,躲在金陵城外的山洞里,可打仗的时候,被路过的官兵给……”
      她不忍说下去,最后的话被叹气声带过,虽她没有明说,但周青时也已猜到事情大概,也是无奈叹气,摇了摇头,“她这也算自食恶果了。”
      ……
      晚膳时候,谢清允借口没有胃口离了府去,躲在一间街边不起眼的酒肆里喝起酒来。
      她已好久没碰过酒,液体进喉,那股清凉却一路到底的灼烧感,她很是不喜,可偏偏她就想喝。
      她想起一句话,“借酒浇愁愁更愁”,可转瞬又是一碗直通脏腑。
      周青时找到她的时候,已是打完一更,他几乎是将整个金陵绕了一圈后,才终于在一间狭小的酒肆内找到她。
      灯火声中,她一袭白衣亮眼的灼人眼。
      周青时带着怒气,在她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见女子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红晕,端起酒碗还要再喝,他便一把夺了过来,将酒碗放在她伸手拿不到的地方。
      她整个身子火烧火热,许是因为醉酒上头,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她手伸向酒碗,见手指怎样也触不到碗边,她生气,瞪着对面的“始作俑者”。
      “把我酒拿来!”
      周青时没有见识过她一旦喝醉酒就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只是看着她气鼓鼓的脸,不免失笑,“你不能喝了!你已经醉成样子了!”
      “我没醉!”她嚷嚷一声,随后手指着周青时,“你是不是不拿过来!”
      周青时没反映,但那态度不可置否。
      见对面人不为所动,谢清允“腾”的起身将对面桌角的酒碗掏了过来,随后重新坐下,一脸的小得意,周青时看着她,终是笑着摇摇头。
      二人又在酒肆磨蹭半天,最后终于说通谢清允,准备打道回府之际,已然二更后了。
      谢府不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却离酒肆也不远,遂二人决定散步回去。
      方一吹风,谢清允脑中的混沌感也消散大半,视线也清明了些,不时还能同周青时玩笑两句。
      二人抄了一段小路,途径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忽闻见一股怪味道,像是哪户人家在烧纸祭祀。
      周青时是个典型的商贾,待到巷子深处,那味道愈发浓烈,直觉晦气,想快步走过,奈何经过拐角处,却隐隐约约听到谈话声。
      他们故意压低声音,却在黑夜中仍旧醒目。
      “叫你不要干这缺德事你偏不听,现在被恶鬼缠上了吧!”
      “我怎就知道她当真这般不耐搞,从前也不是没搞过,哪知这次就失手了……”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个人一拳打到脸,那“啪”的一声着实响亮,“你个蠢货,你不知道人家大肚子吗!老子看你当真是活该!”
      男子似是极度生气,而被打的那人连忙又说道,“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那名被叫作哥的男子,将手中的黄纸一张接一张的扔进火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姑娘你是个好人,此番为你烧纸,还望你原谅我不成器的弟弟,莫再来骚扰他,早日投胎吧。”
      ……
      谢清允和周青时就恬不知耻的躲在拐角处,听着二人的对话,他们三言两语便也让谢清允知道个大概,想必是那弟弟恶贯满盈,侮辱了某位姑娘后,不料那位姑娘竟怀有身孕,就活活将人祸害死了。
      许是近日不顺心之事太多,谢清允刚喝了酒,还没有完全清醒,她一心想为那苦命的女子讨个公道,于是从拐角处气冲冲地冲出来,身后的周青时拉也拉不住她,只见女子冲到二人身后,一脚踹到那弟弟身上。
      那两人本是打算夜深人静将这件事悄悄解决,奈何半路居然杀出个陈咬金,一时怔忡竟不知该作何行动。
      周青时怕谢清允吃亏,连忙出来护在谢清允身侧,又听闻身后的女子吼道,“你们果然是畜生,连个女子也不曾放过,况且还是怀有身孕!你们当真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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