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
随后,一声马儿长啸,又扬起满目灰尘,骏马的身影终是融入无边夜色……
“若是可以,我只盼你自私的彻底些,不要再回来。”
苏陌染凝着天际半晌,终转身上了马车。
……
发生了昨夜牢房走水一事,隔日早朝,便有看管牢狱的典狱长将此次牢房毁坏程度以及葬身于火海的犯人名单呈了上去,其中赫然在列的便是阮昭仪。
待看到熟悉的名字时,帝王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用力抿成一条直线,他问道,“走水原因可查清楚了?”
那典狱长站在殿中,有些忐忑,“回禀皇上,据看守的狱卒说是牢房外堆压的干草因天干物燥而……走了水。”
他明显说的底气不足,唐暄和也并非好糊弄的主,更何况今日本是赐阮昭仪毒酒的日子,旁人细细一想便觉得此时大有文章。
“再给朕查!”
此话一出,典狱长却更为忐忑,如今牢狱都被烧成那个样子了,且深更半夜更别论会有路过的百姓,他要去哪查,更何况此次还涉及皇帝的一个妃子,到时候如果事情处理不好,皇帝大怒,他讨不找好还会被治罪。
正纠结该如何婉转将此事推出去时,另一边队伍前首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朝上首拱手道,“皇上,臣看此事颇有疑点,不如将此事交给臣去查清楚。”
唐暄和也看出那典狱长是典型的行动力赶不上嘴皮子于是便也将此事交给江?卿。
早朝结束,江?卿走出含元殿,却被梁如是拉住。
“你今日怎的这般反常,不符合你遇事便绕的性子。”
“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我是那等碌碌无为之辈似的。”
闻言,梁如是敛住眸底的笑意,正色道,“别跟我说,你这事当真没看出点什么玄机。”
江?卿瞥他一眼,随即顺阶而下,“本王愚钝啊,还真没看出来。”
方才梁如是还有些不确定他是装的还是真没想到,眼下看他这般神情,便笃定他是明白的。
“这件事摆明和……”他忽然停住,转头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没人才压低声音重又开口道,“摆明和苏府那小子脱不了干系,你这不是淌浑水吗!”
江?卿俊眉一挑,又瞥他一眼,“你不是说那女子耍弄我并非良人让我忘了她吗?眼下我当真公事公办,你怎的还有那么多话?”
语罢,不再理会梁如是径直下了台阶。
梁如是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周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酸味,他嗤笑一声,心中腹诽,往常也不知这小子报复心如此之重,还睚眦必较。
随后,他又快走几步赶上前面的男子,“你若当真如你所说,公事公办,忘她个干净倒也好。”
……
纵然几乎整个白日都未见过苏瑾念,葛舒望同苏应之都以为他因为昨夜牢狱走水的事而奔波忙碌。
就在苏陌染忐忑不安的过了一日后,苏瑾念忽然回来了,衣裳亦如前晚苏陌染在山道上所见一般,他满脸疲倦,风尘仆仆,一回来便回了房。
苏陌染最为之烦恼的事还是出现了,若是走了便走的干脆些,谁人想苏瑾念还是回来了。
苏陌染去东苑找他,随后屏退下人,屋中只留下二人。
“你既走了,为何不能干脆利落些?”
苏瑾念经过此事,心中反倒轻松不少,似是因为少了一些烦忧牵挂,“你说的对此事定然不可能瞒天过海,我若当真一走了之,苏府谁来管?”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见苏府外一阵吵嚷,细细一听却是倒戈相撞之声。
不安感油然而生,苏陌染让他在屋中呆着,径直出了东苑。
果真穿着甲胄的禁军包围了整个苏府,门口的家丁一直拦着试图进入府中抓人的士兵。
可终究势单力薄,凭几个家丁怎可能挡住门外举着长刀的武夫,他们三步两步跨进院中,随后便不客气的东抓西找。
葛舒望和苏应之也被惊动,齐齐走出来到正厅,他们满脸惊愕看着禁军进入东苑将苏瑾念绑了出来。
临走前,苏瑾念望着苏陌染,笑道,“替我照顾好苏府。”
第八十二章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