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怎么想到给我绣香囊?”他用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如心打算好人做到底,既然给他了,也就不说伤人的话了。遂,低头笑着说,“因为你对我还不错啊,没有让我干什么重活,也没有为难过陆家……”
宫玄宸诧异不已,从未想过,在她心底,对自己竟还有好话。
她的手抚在他的左腰处,认真系腰带的神情让宫玄宸砰然心动,那一瞬,内心有个冲动,让他不顾一切的搂住她,吻住她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如心吓蒙了,她睁大眼睛,傻呆呆的站立着,任由宫玄宸如久旱逢甘露般,近乎疯狂的吻她。
呼吸、思考、拒绝,在那一刻,统统都是废话。她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而宫玄宸好似着了魔般,阖眼深情的吻着,缠绵忘情处,竟脱口唤,“锦晨……”
明明是个陌生的名字,如心却莫名觉得心安,所有的紧张防备倏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紧握的小手也松开来。
“砰”的一声,香囊掉在了地上,也重重击在如心心里。
她顿时清醒过来,奋力推开宫玄宸。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觉得受了欺负,而是尴尬、难堪,只想快点逃离。
怀中忽然落空,宫玄宸意乱情迷消去了一大半。看着落荒而逃的如心,他本欲追去,却生生克制住了。
脑中突然混乱极了,他这是怎么呢,那个女人纵然无法成为弟妹,也终究是玄凌喜欢的。他是糊涂还是疯了,怎么会突然有种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
她不是锦晨,我不能被假意迷惑,对,不能……
宫玄宸一个劲的心里暗示,捶着发胀的太阳穴,意外瞥见地上的香囊。
俯身捡起那香囊,桃花纷飞,栩栩如生。恍然间,想起昔日一起酿桃花酒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自从上次被宫玄宸吻了后,如心就开始整日的心神难宁。暖床的时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且还告知了门卫,王爷一回来就通报,她好趁早开溜。
她现在看见宫玄宸就像老鼠见了猫,要躲得远远地,生怕又遇上单独相处的尴尬。不过,很快如心就发现是自己在庸人自扰、自作多情。
宫玄宸每天进进出出,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对她很不屑,甚至嗤之以鼻。而且,如心还欣喜的发现,他将她绣的香囊扔了,从未佩戴过。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如心有信心给宫玄凌绣一个,比那个精致一百倍的香囊。那个,哼,就当练手。
来晋王府有些时日了,如心也八卦了不少消息,但对锦瑟,还是如谜一般,无从得知。
至于宫玄宸,如心没兴趣研究,只祈祷他天天去宠幸那些姬妾才好,这样,她也就不用暖床了。
可惜,兰夫人、玉夫人的床上功夫不到家啊,该死的宫玄宸很少在她们的房内过夜,有时候半夜回来了,还无良的抓她暖床……越想这些,如心就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宫玄凌的生辰在吴王大婚之后,但也没几天了,如心只得利用一切空闲时间绣香囊。虽然比起宫里那些绣女是差远了,但,如心还是想亲手为他做一个,总觉得比那些买的更有意义。
这天晌午,如心还像往常一般,晒着太阳,坐在矮凳上,认认真真地绣着缎面。丫头们进进出出,嘴里絮絮叨叨,不知又在议论哪家是非。
如心本无心去听,可是,那些丫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让她一时分了神。
她不由自主的侧耳去听,手中的活儿也渐渐缓了下来,不想,一时大意,扎破了手指。
“啊!”
如心吃痛的轻呼一声,低头看着指腹上的血点,神色迷惘,心一阵阵的抽搐疼痛。
江渔、江渔要成亲了……就在明天!
纵然知道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可是,当听到是明天时,如心还是震惊不已,她才请宫玄凌帮忙去求情,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小鱼儿和大哥……
或许没有江逸然之事,江府也会和吴王府联姻,可是,事情的表象,终究还是让如心成了导火线。
她越发不安起来,想着无故身亡的陆芙、身陷囹圄的江逸然、以及此刻身不由己的江渔,总感觉原本简单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而每一件,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翌日,便是吴王和江家小姐成亲喜宴。
皇上想借此喜庆时刻化解江陆两家矛盾,遂指名陆家人要去贺喜。
本是望两方和好,陆远章却不领情,气得不打一处来,闭门在家谁也不见,只是命儿子去恭贺,也不算抗旨不尊。
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还要笑着祝福百年好合,世上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陆子衿不能违背父命,咬牙沉心,便也去了。
第62章:将错就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