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我理解他们。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他的声音哽住了。
温柔凝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清澈见底:“我走之后……”她轻声道,“你能替我照顾他们吗?”
李睿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会的。”他的声音颤抖着,“但我要的不是‘替你,而是‘我们一起。”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的光芒照亮了两人交叠的身影。温柔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浮现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一个月后。
午后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病房,温柔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病房门被干脆利落地推开,滕艳兰大步走了进来,黑色皮靴在地板上踏出利落的声响。她单手抱着束向日葵,另一手提着个保温桶,风衣下摆还带着外面微凉的空气。
“温主任。”她直截了当地开口,声音清亮,“给你带了点能入口的东西。”
温柔从浅眠中睁开眼,看清来人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真心的笑意:“滕队,这么忙还来看我。”
“少来这套。”滕艳兰把花往床头柜一放,保温桶“咚”地搁在小桌板上,“我们队里新来的小崽子炖的汤,难喝也得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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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椅子坐下,动作干脆得像在审讯室。阳光照在她利落的短发上,衬得眉目愈发英气。
温柔看着她麻利地拧开保温桶,突然笑了:“你倒是比李睿会照顾人。”
“那当然。”滕艳兰头也不抬,舀了碗汤递过去,“他那种搞技术的,除了会对着尸体较劲,还能干什么?”
汤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温柔接过碗,忽然正色道:“滕队,我有话直说。”
滕艳兰挑眉:“说。”
“李睿就交给你了。”
病房里静了一瞬。滕艳兰放下汤勺,目光锐利地看向温柔:“你认真的?”
“比真金还真。”温柔轻笑,“我太了解他了——固执、死心眼,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能治他。”
滕艳兰嗤笑一声:“就他那臭脾气?”
“但你会包容他。”温柔眼神清明,“我能陪他走一段,但你能陪他走更远。”
“你别这么说。”滕艳兰说道。
“我或许能成为他的精神伴侣,但你还能成为他的情感依靠。”温柔顿了顿,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他需要一个人陪他走更长的路,而那个人……不该是我。”
窗外传来警笛的呼啸声,由远及近。滕艳兰站起身走到窗边,风衣下摆划出利落的弧度。她背对着温柔,声音很稳:“好。”
简单一个字,掷地有声。
温柔长长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重担。滕艳兰转身,目光如炬:“不过你得答应我,别急着交代后事。刘教授下周从德国回来,脑外科的顶尖专家。”
“滕队……”
“叫我艳兰。”她打断道,突然俯身握住温柔的手。手温暖有力,虎口处还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我们都是女人,咱们一见如故,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你放心,我滕艳兰答应的事,说到做到。但你也得答应我,别轻易认输。”
温柔怔了怔,随即笑出声来:“好,一言为定。”
“这才像话。”滕艳兰直起身,看了眼手表,“我得回队里了,有个绑架案。”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句,“汤喝完,保温桶下次还我。”
门关上的声音干脆利落,就像她这个人。温柔望着那束向日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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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蔷薇案(卅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