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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珩直视卫辞,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措,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太傅,昨日我去探望父皇,撞见大哥在殿外和李阁老说话。
     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吓人,像是要把我吞了似的。
     二哥也总借着问安的由头往御书房跑,还想翻看父皇的奏折。
     被李总管拦下来了,他还瞪了李总管一眼……”
     卫辞听到太子的话不由自主皱紧了眉头。瑞王素来野心勃勃,擅长笼络文臣。
     康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娶了个好老婆,跟世家勾勾搭搭。
     如今陛下病重,这两位皇子自然按捺不住,想明目张胆地争夺权力了。
     卫辞蹲下身与太子平视,目光坚定而沉稳,像是一剂定心丸:
     “殿下,您是陛下钦定的储君,名分已定,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瑞王与康王虽是您的兄长,但觊觎储位便是逾矩,便是对陛下的不敬。”
     卫辞顿了顿,继续道:
     “往后见了他们,您不必面露不忿,他们毕竟是您的兄长。
     您若失了礼数,只会让朝臣议论您心胸狭隘,说您容不下兄长。
     但也绝不能软弱,该有的太子气势不能少。
     他们若再敢在您面前摆兄长的架子,或是窥探御书房的奏折。
     您便直言‘父皇静养,奏折需经东宫过目,方可呈递。
     既守了规矩,也断了他们的念想。”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太子的肩:
     “殿下聪慧,比许多成年人都懂事。
     您要记住,您不是一个人,有臣在,有赵尚书掌着兵部。
     还有忠于陛下的朝臣们,都会站在您这边。
     只要您沉住气,守住东宫,等陛下病愈,一切便会好起来。”
     太子望着卫辞的眼睛,那双眼满是鼓励之色,让他感到安心。
     他用力点头,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声音虽还有些哽咽,却多了几分坚定:
     “太傅放心,我记住了,我不会让父皇失望。
     也不会让他们欺负我,更不会失了东宫的体面。”
     卫辞看着太子眼中重新燃起的光,缓缓颔首。
     心中却有些不忍,太子比平平安安还小一些。
     放到现代他这个年纪也就是个刚上六年级的小学生。
     他却要撑起储君的威仪,一言一行循着礼制,连笑都要藏着三分收敛。
     但很快,卫辞就收起了心中的那点不忍。
     因为他知道,这场权力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而太子无论如何都要撑住,他的背后关系着太多人的性命。
     事到如今,卫辞只盼望昌泰帝能多撑的时间。
     昌泰帝活的时间越长,太子的位置才能越稳当。
     卫辞与小太子说完话从东宫出来, 抬头便看到进喜神色焦灼的在外面踏步。
     看到卫辞出来他连忙跑出来,迫不待及道:
     “老爷,不好了!京中突然传起了流言。
     说…说冠勇侯赵将军在陛下的汤药里下了毒,才让陛下病情恶化的!”
     “什么?”
     卫辞闻听此言瞳孔骤然收缩。
     赵猛是太子的亲舅舅,也是太子最坚实的后盾。
     瑞王和康王这一步棋,可谓是釜底抽薪。
     既给太子扣上“纵容外戚弑君”的罪名,又能削弱赵猛的势力,一举两得,歹毒至极。
     “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卫辞的声音冷得像冰,眼底却藏着一丝急虑。
     进喜摇头:
     “源头查不清,现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都在传,连宫里的侍卫都在私下议论。
     说赵将军是为了帮太子早日登基,才对陛下下了手……”
     卫辞眉头紧皱,然后猛的转身朝兵部衙门走去。
     他必须立刻见到赵猛,让对方约束好部将。
     切勿因流言自乱阵脚,更不可听到流言就一言不合打人!
     卫辞刚走到金水桥,一辆乌木马车突然停在他面前。
     车帘掀开,瑞王的贴身太监探出头,脸上堆着虚伪的笑:
     “卫阁老,我家王爷在府中备了清茶,想与大人商议陛下病情的应对之策,还请大人移步。”
     卫辞闻言心中冷笑,瑞王倒是会挑时机,眼下这是打算招揽他吗?
     他张口想要拒绝,太监却先他一步开口: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杂家不得不劝阁老一句,您还是跟杂家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此话一出,卫辞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节泛出青白。
     一个阉人也敢在他面前叫嚣“皮肉之苦”。
     瑞王为了逼他就范,竟连这点体面都不顾了。
     可他面上依旧平静,甚至还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波澜:
     “公公说得是,眼下局势纷乱,是该谨慎些。”
     说罢,他没有再犹豫,抬步走向那辆乌木马车。
     卫辞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他眼睛又不瞎。
     自然看得见瑞王派来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两个腰佩弯刀,浑身杀气的壮汉。
     两人在马车后面看似随意站立,手却始终按在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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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就是瑞王养的 死士,一旦他拒绝,今日恐怕很难脱身。
     眼下时局这么乱,卫辞自然自保为上,毕竟命要是没了,一切就都完了。
     卫辞神色坦然的上了马车,仿佛真的是去瑞王府喝茶的。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锦垫,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与车外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卫辞刚坐下,就见对面的小几上摆着一盏温好的茶。
     茶杯是上等的汝窑瓷,杯沿还印着瑞王府的专属纹章。
     “卫阁老倒是识趣。”
     车夫扬鞭赶车,马车缓缓动了起来,瑞王的贴身太监坐在对面,脸上堆着笑,话里却带着威胁,
     “其实王爷十分看重阁老的才华,不然也不会让杂家亲自来请。
     阁老是聪明人,其实您想想,太子年幼,就算真的登基了又能撑多久?
     倒不如跟着王爷,日后的好处可少不了。”
     卫辞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实则一直悄悄透过车帘的缝隙找机会,看能不能往外传递消息。
     从金水桥到瑞王府,要经过三条主街,其中两条街上有吏部的暗桩。
     只要他能传出消息,赵猛的人就能及时接应。
     太监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文官嘛,有点傲气是正常的。
     更何况卫阁老还不是普通的文人,说他是当今天下读书人的领袖绝不为过。
     太监利诱不成,开始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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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流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