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观舟低头看着阿鲁从怀里掏出来的信封,确实是周转了几次,略有些折痕。
“少夫人,来送信的人是个打下手的,说不大明白。”
宋观舟点了一下头,就拿过信封拆了起来,蜡封的口一掀就开, 只是信笺微薄, 瞧着宋行陆也没有写太多。
想到这里,宋观舟有些失落。
但马上转念宽慰自己,好歹人没事儿,从前兄妹二人生了嫌隙,能来封信报平安已是不错。
果不其然,打开只是薄薄一页信纸。
“冬姐,帮我支棱起窗棂来。”
光线好些,方便阅读,可当宋观舟展开信笺,只看到开头苍劲有力的笔迹,就觉得眼窝一热。
她未敢往下看,只抬头同忍冬说道,“冬姐,你们先去书房整理,我一会儿来看看。”
忍冬定睛看去,少夫人两眼水汪汪的,连忙点头,“好,少夫人先坐会儿,孟嫂说做了点心,奴同阿鲁去看看。”
说完,招呼满头雾水的阿鲁赶紧出门。
待内屋只剩寂寥时,宋观舟重新展开信笺,就见宋行陆一手极为漂亮大气的行书,跃入眼帘。
“吾妹观舟见字如画,昨日过江州城落脚云龙客栈,晚间用饭听得小儿提及乃公府老夫人娘家的营生,为兄实在思念妹妹,故而斗胆请萧家带信……”
看到斗胆二字,宋观舟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心想原主何等的无情,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说些绝情的话,惹得兄长连给自己写封信,也要鼓足勇气。
想到这里,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再往后看,大多是宋行陆关切的话语,与她从原主记忆里翻出来的翩翩公子,十分相像。
温润润玉的青衫公子。
身形与裴岸相似,但是要更瘦一些, 唇边时时上扬,一双桃花眼充满温情。
犹如春风拂过。
看到后头,宋观舟忽地脸色阴沉下来, 就见信纸上跃然入目的几行字,“去岁整年,为兄去信九次,多问吾妹观舟安危,可去信犹如石沉大海, 可见观舟心中还有怨气……”
她放下信笺,闭目回想,去年到今年,她不曾接到过宋行陆寄来的只字片语。
信呢?
路上丢了?
不可能九封都丢了!
宋观舟敛起薄怒,再展开信纸, 抹了把眼泪,继续读下去,“……为兄与观舟虽无血缘之亲,但亦有手足之情,每每想到妹夫无情,与观舟不合,总是生了担忧,今岁为兄走过不少地方,心胸也开阔不少, 愈发思念观舟,方才来信,与妹报个平安……”
看到这里,宋观舟再是忍不住,捂嘴痛哭。
为原主的愚蠢而难受,也为宋行陆字里行间的温柔与牵挂而心伤。
幸好,宋行陆没有记仇,反而留了个能寄信的地儿。
信中,宋行陆三言两语,也提及自己所做之事,原来,他是看了父亲所留下的各种地理志,心生要走遍大隆疆域里每一寸土地,记录山川河流、奇闻轶事。
宋观舟哭着笑,笑了哭。
直到有人走到跟前,她才抬头,是一身宝蓝夹棉锦袍的裴岸, “可真是大舅兄来信?”
宋观舟撇着嘴,点了点头。
“是哥哥,他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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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