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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说到这里,就泣不成声,裴岸赶紧一步上前,把炕床上盘腿坐着的女人,拥入怀中。
     “舅兄可说在何地?如若就在附近,今日差使临山跑一趟,也能接过来。”
     宋观舟摇头,双手紧紧环住裴岸的腰身,埋首于他腰腹之处,哭了起来。
     “是我从前不懂事,伤了哥哥的心。”
     “不怪你,舅兄也不曾记仇,这不是来信与你报平安,莫要哭了,大好的日子,可别哭肿了眼。”
     裴岸在祠堂时,阿鲁急匆匆揣着信找去,他都以为是听错了,待阿鲁重复说来,方才指着韶华苑的方向,“去给你们四少夫人送去!”
     莫要耽误!
     祠堂清扫干净, 裴岸就赶紧回韶华苑来,果不其然,自家娘子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成泪人。
     “好了,乖,莫要落泪。”
     今儿年三十, 能得这么个信儿,实在是好事儿。
     宋观舟松开他的衣襟,可还是难掩哽咽,裴岸寻来她袖中的软帕,给她轻轻拭泪。
     “我草草读完,可惜舅兄所留去信之地,正月初五六的,娘子可写信,我差人送去,再留在那处等候舅兄,容你们兄妹二人见面。”
     这——
     宋观舟听完,含泪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这极好,我实在想念哥哥,他若再不来信,我都要当他没了。”
     “这口不择言的,年三十,不兴这么说话。”
     裴岸挨着她坐下,边安抚边与她拭泪,可宋观舟鲜少这般哽咽哭泣,瘦削的小肩头一耸一耸,惹得裴岸顿生怜爱。
     到后头,竟是吻了上去,吮吸走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
     “四郎,我正在难过呢——”
     裴岸一使劲,单手把她搂到双膝上坐着,边亲边说,“少见我娘子这般伤心,来日见到大舅兄,倒是要同他说个明白。”
     “四郎……”
     她双手推拒裴岸,“你可是还病着呢,不能过给我。”
     噗!
     没哭傻就好。
     正在裴岸安抚宽慰宋观舟时,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说,你们韶华苑怎地不紧不慢,适才瞧着,对联都还没贴上?”
     阿鲁赔笑,“二公子,对联的事儿,一会子才去正贤阁找我们老爷请几封来呢。”
     “今年公爷亲自写?”
     阿鲁点头,“老爷带着几个哥儿们写,适才去问过,还没出来呢。”
     嚯!
     秦庆东摇头咋舌,“再两三个时辰就天黑了,你们老爷还真是不急不慢呢。”
     屋内,裴岸听到秦庆东的声音,哑然失笑。
     “今儿这日子,他还偷懒过来,也是少见。”
     宋观舟赶紧擦干眼泪,带着比裴岸稍微轻一些的鼻音,“秦二怎地过来,可是同令欢一起……”
     说完,欲要出门迎接。
     裴岸亲了她眼眉一记,“好了,我去迎他进来,外头冷,你这才哭过,莫要出去吃了风。”
     看着裴岸出去的背影,宋观舟心道,如若宋行陆在此,瞧着他们夫妻如今还算和睦,只怕也能放心不少。
     不容她多想,听得

第1033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