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容禀,小人实乃受人指使,才做出此番擅闯古刹之事。至于指使之人,小人初时并不知情,只是近日在狱中,每至夜深人静之时,便觉有阴风拂面,似有鬼魅低语,言及朝中有人与外邦勾结,欲行不轨。小人心中惊惧,又觉此事蹊跷,故而自残以求解脱,不料却落得如此癫狂之状。”
“尔等所言,可是属实?莫非为求脱罪,而编造此等荒诞之言?”
使者忙不迭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娘娘,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若有欺瞒,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南宫嘉雯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神情中判断真假。思索片刻后,她沉声道:“你既说有人在狱中对你低语,可记得那声音是男是女,有无什么特征?”
使者闻南宫嘉雯所问,神色愈发惶恐,颤抖着声音答道:“娘娘容禀,小人所闻之声,甚是模糊,似男似女,又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难以分辨其确切之貌。至于特征,小人委实未曾留意,只觉那声音阴冷异常,令人毛骨悚然。”
南宫嘉雯闻此,秀眉紧锁,沉吟片刻,忽而心生一计,对侍立一旁的林逸吩咐道:“林学士,此人既言在狱中闻有阴风低语,想是心神不宁所致。你且命人将其移至他处,再观其状,或可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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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领命,随即命人将使者移到大理寺另一处囚室,严加看守,以待后续观察。南宫嘉雯则返回宫中,心中暗自思量:“此人所言,虽显荒诞,却也未必全无根据。狱中阴风低语之事,虽难以置信,然其状若癫狂,又不似作伪。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南宫嘉雯回至宫中,眉宇间犹带疑虑,步履匆匆,直入内室。侍女见状,慌忙迎上,奉上香茗,欲解其乏,然嘉雯挥手示意无须,神色凝重,沉坐于案前,陷入沉思。
南宫嘉雯凝思良久,忽而朱唇轻启,对侍立一旁的心腹侍女吩咐道:“速去传本宫懿旨,命暗中查探朝中大臣之人,务必更加谨慎,任何风吹草动,皆需即刻来报,切不可有丝毫延误。”
侍女领命,即刻转身,步履匆匆,前往传达南宫嘉雯的旨意。暗中查探朝中大臣之人,闻令个个神色肃然,深知此事重大,不敢稍有懈怠。自此,朝中大臣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更为严密的监视之下。
且说那外邦使者,被移至大理寺另一处囚室后,初时仍癫狂不已,口中念念有词,然林逸命人严加看守,不使其有所自残。数日过去,使者癫狂之状似有所减,但他的神色仍显呆滞,目光空洞。
林逸见状,心中亦是疑惑重重,遂命人细加照料,以待其状再变。
又过数日,那使者癫狂之态愈减,虽仍神志不清,然口中呢喃之语,已不似先前那般杂乱无章。
林逸闻此,心知或有转机,于是急往宫中禀报南宫嘉雯。
这一天,南宫嘉雯正于宫中沉思,闻林逸求见,心中一动,忙命其入内。林逸步入内室,躬身行礼,将使者近况一一禀明。南宫嘉雯听罢,秀眉微展,沉声道:“此人既有好转,想必能从其口中探得些许线索。林学士,你且继续严加看守,待本宫亲临大理寺,再行审问。”
林逸领命而退,心中暗自思量,深知此事关乎国体,不敢有丝毫懈怠。南宫嘉雯则于宫中精心筹备,欲往大理寺一探究竟。
翌日,晨光煦煦,宫阙巍峨,南宫嘉雯整装待发,侍从簇拥,车辇粼粼,复往大理寺行。至寺前,嘉雯轻启车帘,踱步而出,侍从紧随,寺中官员闻讯,慌忙趋迎,躬身行礼,引路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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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风起云涌(2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