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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准备考试[1/2页]

王伦逆天改命称帝 失控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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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和元年五月中旬,八州告示贴出已逾十日。济州城的晨雾里,总飘着油墨与麦饼混合的气味——街尾的李记书坊把门板卸下来当案子,上面摊着抄录的《考试章程》,认字的先生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唾沫星子喷在纸页上,晕开一个个墨团。
     “考算术?俺家小子在私塾学过珠算,算不算数?”郓州来的货郎扒着人缝喊。先生用戒尺敲敲“通算术”三个字:“会算田亩、粮草账就行!不必背《九章算术》!”人群里炸开笑,有人拍着邻村王秀才的背:“你前年算错地主家租子被打,这回可得好好考!”王秀才红着脸搡他:“那回是被账房坑了!这回考的是真本事,看谁还敢糊弄!”
     而在州衙后堂,闻焕章正对着堆成小山的策论范文发愁。这些都是他从旧书堆里翻出的——有当年苏轼在密州写的《均田策》,有范仲淹的《答手诏条陈十事》,甚至还有几本《农桑辑要》的残卷。“得让他们知道,考的不是平仄对仗。”他把范文分给几个识字的辅兵,“去各乡宣讲,就说考‘如何让一亩地多打两斗粮,比考‘关关雎鸠有用!”
     濮州原州衙的六案孔目周瑾,正蹲在自家被抄没的宅院墙根下啃冷饼。他当差三十年,最擅长的是在账册上做手脚——去年替知州瞒报了百顷荒田,光好处费就够买三进院子。可如今田契被收了,新告示上写着“旧吏需重考,不及格者永不录用”,他那点“本事”忽然成了负累。
     “周孔目也来凑趣?”隔壁卖笔墨的老张头担着货经过,竹筐里晃悠着新刻的“算学启蒙”木牌。周瑾把饼渣掸掉:“考不过就得去种那五亩薄田,你当俺想?”他摸出怀里皱巴巴的《宋刑统》,纸页被汗浸得发黏——这是他从火堆里抢出来的,如今正对着“盗耕官田”条目不识所云。
     相比之下,曹州的小吏赵安就活络得多。他爹是写状子的讼师,从小耳濡目染,最会断邻里纠纷。看到告示上“试策考处理案例”,连夜把十年间经手的案子编成册子,连“张家丢鸡、李家占沟”这类琐事都记在上面。此刻他正蹲在曹州通往郓州的官道边,给同路的考生讲“如何断牛吃麦苗案”,听得几个农夫连连点头:“赵先生这本事,考上准能当个好官!”
     青州府学的破庙里,陈默正借着月光抄《泛胜之书》。他原是泰山书院的杂役,跟着先生们偷学了三年,能背半部《论语》,算得清“一亩用种二升”的账。前日分到三亩中田,田埂上还留着他插的木牌:“陈默之田”。可此刻他攥着田契的手直冒汗——同去赶考的还有前青州通判的儿子,那人穿着绸缎长衫,见了他就冷笑:“泥腿子也想当官?”
     “怕啥?”同屋的郓州少年王二郎用炭笔在墙上画算筹,“俺爹说了,新官要的是能让田多打粮的,不是会背诗的。”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娘给的六个麦饼:“路上省着吃,到了郓州先去校场看看——听说考官里有王进教头,说不定还考射箭呢!”陈默看着墙上歪歪扭扭的算筹,忽然把《论语》塞进包袱底,换上了更厚的《农桑要术》。
     海州盐场的盐丁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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