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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准备考试[2/2页]

王伦逆天改命称帝 失控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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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扛着扁担往郓州赶。他识的字都是记账时学的,算盐引账比账房还快,可手里的田契总像块烙铁——那是王伦亲自分的,四亩水边田,能种稻子。路上遇到个算命的,说他“有官相,却恐过不了水路”,马五啐了口唾沫:“俺从海里捞过盐,还怕过条破河?”他把扁担往地上一顿,震得路边的石子乱跳:“等考上了,先修座桥,让海州到郓州不用绕路!”
     济州城的酒肆里,几个穿长衫的秀才正争论不休。“梁山终究是反贼,考上了也算不得正途。”留山羊胡的秀才呷着劣酒,“当年俺考秀才时,主考官是翰林学士,那才叫科举!”穿短打的汉子拍着桌子反驳:“去年俺缴了三石粮,还被地主踢断了腿!如今分了田,考个官保田,咋就不算正途?”
     争论声传到后堂,王伦正和闻焕章核对考场名册。“已报名的有三千七百余人,”闻焕章指着册子上的红圈,“其中旧吏四百,秀才八百,农夫、盐丁、匠户占了大半。”王伦翻到“备注”栏,“张铁蛋,会修水车”,忽然笑出声:“这才是咱们要的官——不是只会摇笔杆的,是能扛锄头、修堤坝的。”
     “只是……”闻焕章犹豫道,“郓州贡院的桌椅不够,要不要把文庙也腾出来?”王伦望向窗外,校场上的操练声震得窗纸发颤:“让木匠连夜赶制,用新伐的梧桐木——告诉他们,这考场的桌子,要能让握锄头的手也写得稳字。”
     五月底的郓州,运河码头突然热闹起来。南来北往的船都在卸人,有挑着书箱的秀才,有背着包袱的农夫,还有几个推着独轮车的匠人——车斗里装着他们的“答卷”:改良的曲辕犁、新画的水渠图。守城的士兵验过田契,就笑着指方向:“往东去,贡院门口有凉茶!”
     暮色渐浓时,陈默和马五在贡院外的草棚里遇上了。陈默正用炭笔在地上演算“百人分粮”的题,马五蹲在旁边看,忽然指着其中一步:“这里错了,该先除人头,再算余粮。”陈默愣了愣,改过来一看,果然对了。两人相视而笑,远处传来打更声,梆子敲了七下——离考试还有三天。
     而汴梁的紫宸殿,徽宗正对着新运到的灵璧石发呆。蔡京递上奏折:“济州贼寇搞什么‘考试取官,不过是装模作样。”童贯在旁附和:“等种师道打败田虎然后大军一到,定能踏平那弹丸之地。”徽宗摸着石头上的涡旋,忽然想起李纲咳在龙袍上的血,那颜色和石头上的红斑混在一起,像团化不开的阴云。
     他不知道,此刻的郓州城,无数支火把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照亮了通往贡院的路。那些握着田契、攥着算筹、背着干粮的人们,正一步步走向一场前所未有的考试——考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如何让土地长出粮食,让河流灌溉田亩,让日子过得踏实。
     贡院的门楼上,王伦挂起了新写的匾额,是闻焕章的笔迹:“选贤与能”。夜风拂过,匾额下的铁马轻轻作响,和汴梁紫宸殿的急报声不同,这声音里没有惊惶,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希望,正随着东方渐白的天色,一点点铺满八州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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