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懂石头的硬度(道),才能打出磨盘(器),磨盘好用了,又能让人更懂石头的性子(器反哺道)。这道器啊,就像脑子和手,脑子想明白(道),手才能做好活(器);手做着活,脑子才能想得更明白,少了哪个,都成不了事。”
石熊凑到本源道器炉旁,用爪子从“器”面舀了点赤焰,扔进“道”面的紫雾里,虚光的浓淡匀了些,道纹不再缠成乱麻;又用爪子从“道”面掬了点紫雾,洒在“器”面的赤焰上,实光的灼烈收了些,器影不再碎成残片。体用珠的道纹重新渗入器影,器影映着道纹,珠身的裂纹渐渐收住。
“道是器的体,器是道的用,体是用的根,用是体的显,知根,才懂显的妙;会显,才知根的实。”柳如烟望着缓过来的本末火,墨羽灵雀衔来片记载道纹的竹简(道),又叼来把刚打好的斧头(器),竹简垫在斧柄下,让斧头更合手(道辅器);斧头劈着竹简旁的柴,让道有了实处(器显道)。“你看,道没了器的用,是空中的理,没人懂;器没了道的体,是地上的渣,没用处。悟透了理,就动手造出合道的器;用熟了器,就回头琢磨器里的道,体用合一,才算懂得造物的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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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晴儿的闪电貂窜到执道者身边,雷光在他们的竹简上打了个孔。孔里漏出的道纹,落在地上的陶土上,白须道长看着陶土,突然伸手捏了个碗,按道纹捏的弧度,碗竟能稳稳立住——原来道能指导器,也没那么空。“光说陶土有性,不捏成碗,饿了还是得挨饿,道着有啥用?”她望着道长,“道时带点器的用,才悟得实在;不然,说破嘴,也填不饱肚子。”
迷器者那边,钱多多的寻宝鼠从体用珠旁捡起块残片——是铁匠没按铁性打的锄头,断口处露着不合道的纹路。小家伙把残片塞进黑铁塔手里,又指了指斧头的道纹,斧头正因合道而锋利。铁匠看着残片,突然停下锤,摸了摸铁坯的纹理,再下锤时,力道顺了不少——原来器得合道才耐用,也没那么糙。“光瞎打一气,做个三天就坏的锄头,累得半死有啥劲?”钱多多敲着算盘,“器时存点道的体,才造得长久;不然,白费劲,还是用不了。”
陈浩天走到本源道器炉前,炉身的裂纹正随着道器的极端拉扯扩大。他将阴阳种的光注入本末火,让“道”的虚理与“器”的实用找到合一:道时,带三分器的用,别让体变成空寂;器时,存三分道的体,别让用变成盲动。
本末火彻底亮起,紫雾与赤焰融成金红的暖光,道之理里藏着器之用,器之用里含着道之理。执道者们不再空谈,学着用道指导造物,发现“悟理是为了更好地造器”;迷器者们不再盲造,试着从器物悟理,明白“造器是为了更深地懂道”。本源道器炉的裂纹慢慢愈合,“道”面的符文映着器影的实,“器”面的器影透着道纹的妙,像把刚开刃的剑,既有铁的实,又有锋的巧,体用相融。
“这是‘道器种。”执道者与迷器者同时从本末火的暖光里拾起颗种子,种子一半是流转的道纹,一半是成型的器影,中间缠着道金红的火线,像根连接体用的筋,“藏着道器炉域的平衡:道时含器用,别让体变成空理;器时存道体,别让用变成盲动。道器从不是体与用的割裂,是一物的两面,悟理时想着造物,造物时想着悟理,体用合一,才算悟得透造物的真机。”
小不点将道器种放进布袋,六十五颗种子的气息在袋里流转,道的虚与器的实缠在一起,像把既懂纹理又锋利的斧,透着“知与行”的合一妙趣。
炉域深处的云霭里,隐约能看到无数“天人镜”,镜的一面映着“天”(自然之道),一面照着“人”(人为之能),镜面流转着既不违天、也不苟人的光,透着“自然与人为”的相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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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道器炉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