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鼎域的地面,是青黑色的炉渣铺就,踩上去带着炭火的余温。域内矗立着无数青铜鼎,鼎身或方或圆,却都分两面:一面刻着“文”,纹路是书简、笔墨、算筹,透着沉静的墨香;一面铸着“武”,浮雕是剑戈、甲胄、拳印,泛着凛冽的寒光。
域中央的“本源文武鼎”最是厚重,高三丈,方口四足,文侧的书简纹会随吟诵声流转金光,武侧的剑戈影能应搏杀势腾起血气。鼎下的“阴阳炉”烧着不熄的“刚柔火”,火焰一半青蓝如冰(文之柔),一半赤红如焰(武之刚),两股火缠绕着舔舐鼎足,让鼎身既透着文的温润,又藏着武的锋芒。
“这鼎……摸着一半凉一半烫。”李二牛伸手按在鼎身,文侧的冰凉让他想起村里先生教认字的安稳,武侧的灼热让他记起跟石熊练拳的酣畅,“就像俺们村,先生教娃念书(文),猎户教娃射箭(武),缺了哪个,娃都长不壮实。”
可鼎域的边缘,鼎却透着偏颇。东边的鼎,文侧的书简纹亮得刺眼,武侧的剑戈影淡得快要看不见,鼎下的青蓝火快把鼎身烧出裂纹;西边的鼎正相反,武侧的血气浓得发黑,文侧的墨香淡得闻不着,赤红火烤得鼎足都快熔化了。
“东边是‘腐儒者,西边是‘莽武者。”青年器灵的声音混着墨香与血气,“他们把刚柔火都快搅成死灰了。”
东边的腐儒者们身着宽袖长袍,手里捧着竹简,摇头晃脑地吟诵,见人就讲“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连走路都要迈着方步,看谁都像“粗鄙武夫”。他们的袖口磨出了毛边,却还在嘲笑别人“满身铜臭”。“武是凶戾!”为首的白胡子老者用玉簪指着武侧,“唯有笔墨能安天下,舞刀弄枪的,不过是些打手,成不了大事!”
西边的莽武者们光着膀子,胳膊上缠着铁链,见人就比拳头,骂“酸文假醋误事”,连喝水都要用拳头砸开陶罐,看谁都像“懦弱书生”。他们的拳头布满老茧,却还在炫耀“一拳能碎碑”。“文是懦弱!”为首的络腮胡大汉拍着胸脯,震得铁链哗哗响,“只有拳头硬才能镇得住场子,那些之乎者也的,遇着事早吓得尿裤子了!”
两拨人一照面,腐儒者就用竹简戳莽武者的脊梁,骂“匹夫”;莽武者就挥拳头吓唬腐儒者,吼“酸丁”。本源文武鼎的文侧书简纹亮得发晕,青蓝火都快溢出来;武侧剑戈影红得发黑,赤红火烤得鼎身“滋滋”响。刚柔火不再缠绕,反而相互冲撞,青蓝火遇赤红火就冒白烟,把鼎域的空气熏得又呛又辣。
“这哪是文,是把书念成了软骨头;哪是武,是把拳头练得没脑子。”李二牛拽过石熊,往鼎域中央走。那里的鼎,文侧墨香里带着血气,武侧锋芒中藏着墨韵——有书生在算筹上划兵法,有武夫在剑穗上题诗句。“俺爹说,打猎物得先看脚印(文的算计),再拉弓射箭(武的力气);先生教认字,也会说‘遇到恶霸,得敢攥拳头。这文武啊,就像左右手,少
第579章 文武鼎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