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沙第一次吹进惊鸿阁时,林念正蹲在守脉树的幼苗旁,用小手指戳着土里的共生蛊卵。卵壳已经裂开细缝,几只半透明的小虫正探出头,顺着根须慢悠悠地爬,像一串会动的珍珠。
“萧爷爷说它们能跟着地脉走。”小丫头仰起脸,鼻尖沾着漠北带来的黑土,“等漠北的分学堂建好,它们会不会把这里的根须,跟那边的连起来呀?”
林晚棠坐在廊下,看着谢云舟将漠北黑土与江南的黏土按比例混合。两种颜色的泥土在木盆里渐渐交融,黑得深沉,黄得温润,像极了江湖街石板路上交错的脚印——有牧民的皮靴印,有渔民的草鞋印,有孩童的赤足印,最终都被岁月磨成同样的光滑。
“阿石的信到了。”林溯捧着一卷竹简走进来,竹片上还带着漠北的寒气,“他说分学堂的地基已经打好,用的是昆仑的青石板,上面刻着七大地脉的纹路,说要让孩子们踩在上面学走路,就像踩着地脉长大。”
竹简上画着分学堂的草图:屋顶是守脉树的枝干形状,窗棂雕着地脉流动的曲线,院子中央留着一片空地,标注着“共生气场”——那是萧逸尘设计的机关,能将七大门派的灵力通过地脉引到此处,让孩子们在日常玩耍中就能感应灵力。
“他们还在院子里挖了个小池子。”林溯指着草图上的水洼,“说是要引来漠北的雪水,养几尾东海的锦鲤,让南北的水也能‘说说话。”
正说着,冷轩带着两个佛窟的小沙弥进来。沙弥们捧着个木盒,里面装着用酥油和青稞粉做的“守脉树糕”,糕上用果酱画着简化的地脉图。“这是无尘大师的徒孙做的,”小沙弥的声音脆生生的,“他说佛窟的孩子们每天都对着糕画画,画错了就吃掉,说‘地脉记在心里,比画在纸上牢。”
林晚棠拿起一块糕,咬下去带着淡淡的奶香。她想起二十年前在佛窟主窟看到的壁画,那时的地脉图庄严而神秘,仿佛遥不可及;而如今,它成了孩童舌尖的甜,指尖的画,脚下的路,成了江湖最寻常的一部分。
三日后,七大门派的能工巧匠齐聚惊鸿阁,要为分学堂打造一批“地脉教具”。蓬莱的木匠带来了东海的沉香木,要刻一套能拼合的地脉模型;巫族的绣娘捧着丝线,说要绣一幅会随灵力变色的图谱;连佛窟的石匠都来了,背着凿子要刻一套地脉石棋,说“落子要像守脉,稳当才能生根”。
林晚棠看着他们围在沙盘旁争论——木匠说模型要做得能活动,让孩子们看见地脉怎么“呼吸”;绣娘坚持要加荧光线,说暗夜里看更像地脉流动的光;石匠却笑他们花哨,说“最好的教具是泥土,让孩子们亲手捏,捏错了就重新捏”。
争论到最后,萧逸尘拿出个机关盒:“咱们把法子都融进去。”盒子打开,里面是分层的教具——底层是可拼接的木模型,中层是绣着荧光线的布图谱,顶层铺着松软的泥土,旁边摆着陶俑小人,“孩子们想怎么学就怎么学,就像地脉从不管雨水是浇还是灌,能生根就行。”
消息传到江湖街,百姓们也动了心思。张婶蒸了七种馅的包子,按地脉走向摆在笼屉里;卖糖画的老人熔了七色糖,在青石板上画地脉,谁能认出三个节点,就给谁一串;连挑水的阿牛都琢磨出个新法子,说挑水时水桶晃的幅度,能看出地脉稳不稳。
“娘,您看这是什么?”林溯举着个布偶跑进来,布偶是用漠北的羊毛和江南的丝绸缝的,一半是牧民打扮,一半是渔民模样,肚子里塞着守脉树的叶子,“是小禾教孩子们做的‘共生娃娃,说抱着它睡觉,梦里都能听见地脉的声音。”
林晚棠接过布偶,叶子的清香从布缝里钻出来。她望向窗外,守脉
第323章 南北根脉连与江湖共生的温柔印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