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刀尖扎进砚忱锁骨: “唔...!”胶带封住的呐喊在喉骨碎裂。
“……这么剐儿女的血肉做生意?”
输液架调节旋钮被猛拧三圈,金属摩擦声绞碎时空医嘱:
「2007.7.16 裴砚忱禁食72小时」(锁骨全麻手术禁食)
「2025.3.28 裴砚南禁水48小时」(抽血过量致肾衰竭禁水)
沾血棉球坠落锐器箱,咚响同步裴父鞋尖撞上门槛——像少年们被家族责任砸碎的肋骨,回声里藏着上官绾未出口的诘问: “你们到底在养孩子……”
“……还是给自己养继承人?”
……
午时·东海海域
邮轮划开粼粼波光,咸涩的海风卷过顶层甲板。
江凛斜倚在镀铬栏杆旁,黑色西装袖口下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金属锈斑,远处S市天际线如刀锋割裂海平面。
助理靳勉垂手立于三步之外,腕表秒针滑动的轻响混在引擎嗡鸣里:“江总,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江凛倏然收拢掌心,栏杆上湿冷的凝露渗进掌纹。
他未回头,目光钉在码头渐晰的轮廓上,仿佛要穿透钢筋水泥望见某个人:“好。”
喉结滚动时带出略显滞涩的声线,“让医疗组待命,再去看看那小少爷的状况。”
他终是侧过脸,正午烈阳在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藏住了眸底翻涌的暗潮。
靳勉低头应“是”,皮鞋跟敲击甲板的脆响刚转过半圈——
“诶。”
江凛突然出声,海风掀起他后颈一缕碎发,露出紧绷的颈线。
靳勉顿步回身,看见男人喉间吞咽的动作,像在艰难吞咽某种灼烫的硬物。
沉默随浪涛颠簸数秒,江凛摆了摆手,嗓音碾碎在风里:“算了,没什么,你去准备吧。”
靳勉却向前半步,镜片后的目光洞若观火:“江总,您是不是紧张?”
他指了指江凛紧扣栏杆的左手,虎口处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马上要见裴总了。”
尾音落得轻,却像颗石子砸进冰封五年的深潭。
江凛肩线骤然僵硬。
指腹下冰凉的栏杆锈斑突然灼烫起来,恍惚间化为五年前裴砚忱摔碎在他脚边的戒指——那枚曾圈住彼此无名指、象征此生羁绊的铂金素圈。
属于裴砚忱的那一枚内侧还刻着“Lamp;J”(凛amp;砚)的缩写,此刻正躺在他西装内袋贴近心口的位置,冰冷的金属断口仿佛带着当年被摔碎时的力道,一下下烙着他的皮肉。
恨意与爱欲在血脉里绞杀,他几乎听见自己骨骼的呻吟。
远处汽笛长鸣,鸥鸟掠过船船舷,羽翼割裂的阳光碎片落进他骤然幽深的瞳孔:“靳勉!”
他扯出个极淡的笑,视线却牢牢锁住越来越近的码头,“你说他会不会第一眼就认出……我这身西装是他买的?或者……”
他的声音低下去,几乎被海风吞没,“认出这口袋里……还装着过去的碎片?”
喜欢。
第235章 认出这口袋里……还装着过去的碎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