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偷偷瞄了赵大妞一眼,见她正朝自己使眼色,顿时心领神会。
他急忙抬起头,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紧张地接话:“你妈嘛,姓杨,是杨树的杨,玉石的玉,梅花的梅。”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语气显得有些生硬,“年纪嘛……不是四十就是四十二,记不太清了。生日在农历六月,具体哪一天我也说不准,反正是夏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身上?没啥特别的!”
他语气陡然提高,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清白,“人家是小姐,平时洗澡都用花瓣泡着,还掺着牛奶,哪来的疤!怎么可能有疤!”
礼堂里围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站满了前排,有人踮着脚张望,有人低声议论。
盛妍站在人群中央,神情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张发黄的纸,纸张边缘已经磨损,边角微微卷起,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多次。
那是她父母当年的结婚证明,由霞光村的村委会正式开具的存档文件。
上次她回村探亲,大队长亲手将这份尘封多年的文件交到她手中,说这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世的凭证。
“理事您看看,”盛妍将那张泛黄的纸轻轻展开,递给理事,声音清亮却不带情绪,“我妈的名字是杨玉兰,不是杨玉梅。这两个名字差了一个字,但完全不同。”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妈的生日是农历五月二十六,不是六月。这一点,村里老人都能作证。”
她的目光转向那个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最关键的是,我妈脖子上有一道疤,是小时候打翻热水壶烫伤留下的,形状像月牙,一直没消掉。这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我常趴在她肩上看那道疤。要是他真是我亲爸,怎么可能连这些都说错?连最基本的细节都对不上,还谈什么父女之情?”
赵大妞一听,脸色骤变,立刻挺身上前,语气强硬地反驳:“她成分不好!当年为了活命,逃出来改名换姓,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几分激动,“杨玉梅?杨玉兰?不就是改个名字的事!谁规定名字不能改?再说生日,改一天怎么了?一年三百多天,她愿意写哪天就写哪天!谁管得着?”
她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向盛妍,“至于那道疤?你问问他,要是他真娶了个带疤的女人,他乐意吗?男人哪个愿意娶个脸上、脖子上有伤的女人?心里不膈应?”
她语气咄咄逼人,“说不定人家当年为了嫁得好,故意把疤藏起来,连丈夫都不说。你拿这些当证据,根本不成立!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这场对质,根本不是在辨认什么父女亲情,而是一场关乎她未来命运的生死较量。
如果盛妍站稳了脚跟,拿出了确凿的证据,那她赵大妞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从此以后,她就得灰溜溜地搬出这间屋子,让出丈夫,让出地位,甚至可能被全村人唾弃。
所以她必须死死咬住,绝不松口,绝不退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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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没往心里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