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妞那些装模作样的关心,假惺惺的体贴,他一眼就看穿了。
“这两个兄妹真是疯了!你别怕,明天我们都去礼堂,站你身后,不管出啥事,我们跟你一条心!”
“张秀丽一拍大腿,气得脸都涨红了,‘这兄妹俩简直是疯了!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可你别怕,小妍,你不是一个人!明天开会,我带着老李家的媳妇、小刘家的妹妹,还有院里几个信得过的姐妹,我们都去礼堂!我们就坐在你后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谁要是敢站出来胡说八道,我们立马就喊冤!咱们人多势众,他们不敢乱来!你只管挺直腰板站着,有我们在,没人能欺负你!”
“谢谢嫂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我自己能应付。”
盛妍抬起头,冲张秀丽笑了笑。
“嫂子,谢谢你。你们愿意站在我这边,我心里暖得很。可这事……还得我自个儿面对。明天的会,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连累你们。你们的好意,我都记在心里。但我不怕,也不慌。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既然他们想当众揭我的底,那就来吧。我没什么好藏的,也没做亏心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彭宴舟接顺哥回来时,张秀丽已经走了。
顺哥一进门就喊着找太爷爷。
彭宴舟看了盛妍一眼,笑了笑。
盛妍也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没说话,但彼此心里都明白,一切都在心里。
“彭宴舟一手牵着顺哥,一手提着个小布包,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张秀丽急匆匆地从屋里出来,两人还打了个招呼。等张秀丽一走,顺哥甩开彭宴舟的手,噔噔噔地往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太爷爷!太爷爷你在吗?我回来了!屋子里没人应,他扒着门框探头张望。彭宴舟站在门口,目光落在盛妍身上。她正坐在桌边,手里端着杯热水,神情平静。彭宴舟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温和的笑。盛妍也抬眼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没有手势,可那一瞬间,彼此的眼神交汇,像冬夜里的火光,暖而不烈。他们都懂,明天的风浪会更大,但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退后一步。一切,都在心里,也都在眼前。”
第二天,盛妍出门前,从抽屉深处取出那枚旧旧的佛牌。
她手指轻轻拂过佛牌斑驳的纹路,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祈求都传递进去。
她低下头,声音压得很轻,几乎像是耳语般呢喃着:“妈,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今天能赢。如果注定要输,也别让我连累彭宴舟。他是个无辜的人,没做过错事,不该因为我承受这些不公平的对待。”
她闭上眼,嘴唇微微颤动,继续默妍着,心中翻涌着千头万绪的杂妍与执妍。
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照在佛牌上,映出一点微弱的光亮,她才缓缓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佛牌放回贴身的衣袋里。
随后,她走到镜子前,认真地整理着仪容——拉直衣角,抿了抿头发,确认自己看起来整洁、体面。<
第218章 胎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