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陌风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白清兰紧紧跟在他身后,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直到送陌风出宫时,白清兰才命人给陌风一大袋金银,递到陌风面前。
陌风没有拒绝,只是默默接过金银,转身离去,那背影显得无比落寞与孤寂。
虞朝蜀都西边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上,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上,一块鎏金的牌匾熠熠生辉,上面端端正正地刻着“游府”两个大字。
游府之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花园中花香四溢,假山池沼相映成趣,仆人们往来穿梭,各司其职,一片繁忙有序的景象。
游渡的父亲死于六年前,所以家里除了他外,这世间,他已没有任何亲人了。毕竟游昌也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他也没有兄弟姐妹。
卧房中,游渡坐在塌边,眉头紧锁,一脸愁苦。
此时的虞朝,已然到了国破家亡的危急时刻,可那朝堂之上新登基的帝王却置身事外,毫无作为。好像虞国与他无关一般。
游渡满心愤懑,暗自思忖:为何那帝王不想着如何将失去的国土尽数收回,重振虞朝往日的荣光呢?他越想越气,一气之下,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
正当游渡想得入神,满心不解之时,一道娇媚婉转的女声轻轻传入他的耳中,“在想什么呢?游郎!”
那声音轻柔悦耳,如春风拂过耳畔。
游渡一听,便知这声音的主人是曲柒娘。
一想到曲柒娘来到了游府,他原本阴霾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眼中满是惊喜,轻声唤道:“柒娘!”
吱呀一声,卧室的房门被推开又合拢的声音在游渡耳中响起。
门前站着一位亭亭玉立地女子。
只见她身着华丽的锦服,头上插着一支精美的玉簪,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面容妖媚动人,一双勾人的眼眸仿佛藏着万千风情,身材更是婀娜多姿,傲人非常。
她的到来,就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缕暖阳,瞬间驱散了游渡心中的阴霾。
游渡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到门口,双手猛地一把紧紧抱住曲柒娘,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头,如同撒娇的孩童一般,声音软糯道:“柒娘,这些天我好想你啊!”
说着,便将头埋进曲柒娘的颈窝处,轻轻蹭来蹭去,鼻尖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曲柒娘被他弄得有些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眼神中满是宠溺。
曲柒娘笑了一会才一本正经问道:“我借你的一万鬼影呢?”
游渡闻言,原本洋溢着欢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如乱麻一般,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
他有些心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平南城一战,全,全军覆没…啊…”
游渡话音刚落,曲柒娘柳眉倒竖,双手用力将游渡重重推开。
游渡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游渡自知铸下大错,不敢直视曲柒娘的眼睛,缓缓双膝下跪,低下头,一脸自责道:“对不起啊柒娘。”
华宸对曲柒娘很宽容,所以也不会计较曲柒娘借鬼影一用的事。
曲柒娘声音冷了几分,“游渡,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借你兵马。”
曲柒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愤怒。
游渡满脸羞愧,头低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懊悔,“是,我知道了,我也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曲柒娘不想听游渡解释,转身离去。
游渡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从地面上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紧紧抱住曲柒娘,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柒娘别走!柒娘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曲柒娘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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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柒娘冷哼一声,有些傲气,“你家这么有钱,我不会走。游渡,在我没原谅你之前,给我去院子里跪着,不跪够一天一夜不许吃喝睡觉,不许起身。”
游渡听到曲柒娘说不会离开游府,原本绝望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满心欢喜地应道:“好,柒娘,我跪之前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向府内所有人通知一下,从今往后,你曲柒娘就是游府的女主人。”
曲柒娘心里虽然欢喜游渡对自己的尊重,但却还是故作冷淡的道了句,“滚出去!”
游渡闻言,连忙点头,“好,柒娘,那你先在这休息,我先去了。”
游渡刚转身,曲柒娘唤道:“等等!”
游渡脚步一顿,不解道:“怎么了?”
曲柒娘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居高临下的模样,一本正经道:“我饿了!”
游渡展颜一笑,“好,我去给你做饭。”
游渡语毕,便兴高采烈的跑出了房间,出房间时,还不忘将房门关紧,怕下人打扰到她。
这日午后,斜阳照耀着栖凰宫的庭院。
白清兰自有了身孕后,便越发的贪睡起来。
她倚靠在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把户扇在悠闲自在的给自己扇风。
而岁安则是围着摇椅,自顾自的玩着地上的毛线球,时不时发出汪汪的叫声。
而白清兰的周围没有一个婢子太监,因为白清兰不喜欢让陌风之外的人来伺候她,所以,她让人全都退下了。
岁安的叫声让白清兰心烦意乱,白清兰觉得岁安太吵,便蹙着眉,下意识唤道:“陌风,陌风,把岁安抱下去。”
可白清兰唤了两声也不见有人来,白清兰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陌风已经走了。
白清兰无奈,只能自己从摇椅上缓缓起身,她将手中的户扇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才俯身将岁安抱起。
岁安被宫女照顾的很好,毛发干净旺盛,身上没有任何脏东西和异味,反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岁安好像长胖了不少,圆滚滚的肚子,毛茸茸的小短腿,一双漆黑浑圆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白清兰,可可爱爱的。
白清兰抚摸岁安的毛发,耐心的解释道:“小岁安,我现在经不起吵了,所以呀,以后在我午睡的时候,千万别吵我,好吗?”
岁安听不懂人话,但看着白清兰那双忧伤的眸子,便用头去蹭了蹭白清兰的手背。白清兰刚将岁安放在地上时,远处,穆槿之身穿一袭白衣,走了过来。
穆槿之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食盒里都是穆槿之中午下朝时特意去玉珍坊里买的糕点。
穆槿之走到白清兰面前,他将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后才坐到一旁的石椅上。
白清兰不解道:“穆槿之,你怎么又来了?”
穆槿之笑道:“我每日下朝后,都会无所事事,我怕你在后宫闷得慌,所以,就来陪你了。”穆槿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将里面五花八门的糕点拿出来放在石桌上,里面还有一碗豆浆。
穆槿之解释道:“我听说您爱吃糕点,所以就去玉珍坊买了些。娘娘,您尝尝,看合不合您胃口?”
白清兰轻叹,“穆槿之,皇宫戒备森严,你到底怎么来的后宫?”
穆槿之一脸诚实道:“娘娘,这皇宫里的军队都是穆家军,有他们在,无人敢为难臣。”
白清兰伸手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一块糕点抿了一口,咀嚼几下后,才道了句,“穆槿之,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能再说了,不然被楚熙听见,以他那多疑的性子,必定会认为你想做个权臣。他若是这么想,那你的下场,功高震主,非死即囚,名满天下,非祸即殃。”
穆槿之笑道:“娘娘,臣倒没有造反的心,臣只是想,每日进后宫来看看您。”
白清兰将手中糕点放回盘中,“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小心楚熙真的杀了你。”
“如果娘娘只是担心陛下会杀臣从而想断了臣和您的往来,那娘娘大可放心,臣明日,甚至以后都还会来的。”
穆槿之话音刚落时,远处,楚熙的声音响起,“穆槿之,私闯后宫,调戏皇后,你该当何罪?”
穆槿之刚要起身行礼时,白清兰却靠在摇椅上,轻阖双眼,一副淡然的模样,反问道:“陛下,是臣妾私会外男,所以,陛下为何要怪罪穆将军?”
楚熙被白清兰问的一噎,但舍不得怪罪白清兰的楚熙却还是语气柔软了几分,他快步走到白清兰身边,耐心讲道理,“清兰,我知道你还在和我赌气,但你就算赌气,你也不能让外男进后宫,这会惹人误会啊!”
白清兰睁眼笑的一脸人畜无害,“惹谁误会?陛下莫不是忘了,臣妾在进宫之前,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臣妾以前可是喜欢逛青楼的,就算是在待字闺中时,府中男宠不说上百,每月至少也要更换十个男宠吧?”
楚熙有些无奈,但又不愿让穆槿之看了笑话,便命令道:“穆槿之,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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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槿之没动,只是将目光看向白清兰,白清兰笑道:“穆将军,走吧!”
穆槿之听白清兰都发话了,便也只好退下。
楚熙蹲在白清兰身边,一脸讨好的模样,“清兰,我错了,别再和我闹了好不好?”
楚熙说着,便伸出玉手去轻抚白清兰的腹部。
白清兰腹中的胎儿还不足两月,感觉不到胎动。
但楚熙只要一想到白清兰怀了他的孩子,他心里就只觉无比幸福。当然,他心里也升起了另外一个邪恶的念头,那就是韶思怡的孩子,也不必再留了。
白清兰冷冷警告道:“穆槿之是开国功臣,你不能杀他。不然,你会后悔的。”
楚熙知道,白清兰不过是在说,要楚熙赦免穆槿之私闯后宫的罪,也不许楚熙在揪着穆家军一事为难穆槿之。
楚熙问道:“清兰,若我杀了穆槿之,你口中的后悔是指你会为他报仇吗?”
白清兰不答,只有些挑衅的道了句,“你可以试试!”
楚熙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白清兰问道:“江秋羽那边如何了?”
“放心吧!我得到捷报,燕国翟舒瑾大败,十万大军损失三万,翟舒瑾带着军队撤离了虞朝。而江秋羽和步闽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白清兰闻言,便放下心来。
虞酒卿,我彻底不欠你了!以后,虞珺卿的朝廷和死活,都将与我无关。
白清兰闭眼小憩,他吩咐道:“我睡一会,那有扇子,给我扇风。”
楚熙应道:“好!”
楚熙语毕,便拿起一旁的户扇,慢悠悠的给白清兰扇着。
楚熙伺候的周到,白清兰觉得安心,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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