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微微颔首,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啊!我可以为你生个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后,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但这个孩子是个交易,我要你发兵虞朝,将燕国夺下的三州抢回来全部还给虞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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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闻言,笑意更加苦涩,“清兰,我跟你之间,除了交易就没有感情了吗?”
白清兰反问道:“你给我下毒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谈感情?”
“是,给你下毒是我不对,清兰,我向你道歉。但除了下毒外,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楚熙见白清兰不回答,便松口道:“好,我答应你,出兵替虞珺卿夺回那三州,但你也得答应我,你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你不能再恨我,也不许再想着杀我。在你给我生下孩子之前,我们两个要过的幸福美满,每日都是恩爱夫妻的样子,可好?”
“可以。”白清兰定定的看着楚熙,一字一句道:“但你得先放了陌风,你得保证他安全了,我才能答应你。”
楚熙摇摇头,拒绝道:“你嘴里没一句实话,陌风可以束缚住你,但如果我放了他,你就走了。所以,我最多能答应你,善待他。”
白清兰偏头,又问了一遍,“楚熙,你真的爱我吗?”
楚熙闻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如实应道:“爱啊!清兰,我爱你爱到想把你占为己有,哪怕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好。可我又不敢这样做,虞酒卿和宁梓辰的例子是我的前车之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不想我们也落得和他们一样的结局。”
白清兰不屑地说道:“说来说去,你是怕死啊?”
楚熙伸手抚摸上白清兰的脸,那张脸白嫩光滑,楚熙解释道:“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死了见不到你。而且,我不想你死,我是自私,可我也因爱你,而不愿你受到伤害。”
白清兰释怀一笑,“罢了,多说无益,十个月就十个月吧,我给你一个孩子,以后,我们两清。”
“两清之后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去找陌风,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那如果他介意,你为我生下了孩子,从而不爱你了,你又想做什么?”
白清兰想了想才道了句,一脸洒脱的说了句,“那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呗!”
楚熙替陌风打抱不平,“你还真是无情,明明是你先负的他,最后他不要你,你都不愿挽留的。”
白清兰轻笑一声,“是,是我负他,他选择不要我那也是我的报应,我又何苦缠着他不放,让他痛苦呢?楚熙,若陌风因我不是清白之躯而不要我的话,那我便与他恩断义绝,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楚熙语气温柔了几分,“若他不要你,就回来找我。我要你。”
楚熙说着,便开始缓缓退下身上的外衣,床帘缓慢落下,楚熙将白清兰压在身下,笑的更加温柔,“清兰,我终于能得到你了。”
语毕,床榻内翻云覆雨,缠绵一日。
身体的欢愉让白清兰又累又痛,而楚熙却好似一头兴奋的狼,正在不知节制的贪吃着。
这场欢爱,白清兰已记不得从何而起,何时而止,她只知她刚想眯眼休息一会时,好似看到了虞酒卿。
虞酒卿一身红衣似火,头上用一支翠玉发簪束好。她那容貌还如白清兰初见般那样,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可令百花失色。
虞酒卿牵着白清兰的手,走到栖凤宫中,两人对坐棋盘前,面前摆的是一局残棋,还没下完。
虞酒卿轻声问道:“清兰,辅佐虞珺卿,你后悔了吗?”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这一局我虽输,但无甚可悔。”
虞酒卿瞥了一眼面前的棋子,“有兴趣陪我下完这盘棋吗?”
白清兰摇摇头,“好累,我不想再走下去了。”
虞酒卿轻笑,“君子既择其道,纵千辛万苦,亦当毅然而行,岂容中道而废?清兰,当初你曾与我说过,要做一个功成名就的谋士。如今你已经走了一半了。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岂不可惜?”
石以砥焉,化钝为利。
白清兰明白虞酒卿的意思,虞酒卿想说,虞珺卿不中用了,是时候要用虞珺卿这块石头来磨一磨虞暥这把钝刀。
磨的锋利如铁,磨的杀伐果断,这样虞朝才能被复兴。
白清兰看着棋盘上的残局,黑少白多。
于是,她手执一颗黑子落在棋局上,“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自珺卿践帝祚,为念君故,大兴土木,尽倾国库之财以营庙建寺。库帑既空,复遣人于民间搜刮民膏,百姓受其剥削,苦不堪言。虞酒卿,虞朝已然腐败,大厦将倾,无力回挽。纵你我携手,共辅虞珺卿,亦难回天矣。”
虞酒卿感叹道:“古今英雄终归土,王朝千年必更迭。”语毕,她落下一子,“清兰,虞朝建立了五百年,所谓物壮则老,如今的衰败也是顺应自然。你说的没错,即便你我联手,也难以让虞朝恢复鼎盛时期的样子,所以,推翻他吧,乱世里才能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白清兰再次落下一子时,白子被吞噬了几颗,“今六国之中,燕、兴二朝势盛,疆域广袤,物阜民丰,兵强马壮。匈奴虽内乱频仍,然有四十万铁浮屠屯驻。至于安狼国,其君昏聩无道,然该国地广人稀,庶民皆有田产,仓廪盈实,百姓无饥馑之虞。且安狼国诸城池,皆城高而墙坚。欲佐新君、创王朝、统宇内,何其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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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酒卿笑道:“为者常成,行者常至。”虞酒卿落下一子,“清兰,滴水能把石穿透,万事功到自然成。事情只要你愿意做,就没什么可难的。”
白清兰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黑棋已在角部形成盘角曲四的棋形,而白棋已经没有劫材,若白清兰用黑棋通过打劫来延长棋局,那么最终,虞酒卿会输。
白清兰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奁,“盘角曲四,劫尽棋亡。这局,胜负已分。”
白清兰话音刚落,只见虞酒卿伸手一把将棋盘掀翻,棋子在空中,陆陆续续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清兰,谋士之才,便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如今翻了这棋局,便是胜负未分,输赢未定。所以去吧,你以身入局,以天下为棋盘,世人为棋子,再弈一局。这一局替我翻了这乱世,颠覆这天下。而后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让我虞朝江山再兴望百年。”
白清兰应道:“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但你不怕自己赌输了吗?”
白清兰是在说虞暥,若虞暥的性情和虞珺卿一模一样,那这虞朝岂不是复国无望?
虞酒卿闻言,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似乎不想接受她会输这个如果,但她还是轻叹,“若输了也无妨!但清兰,你的名字会流传千古,彪炳千秋。”
白清兰没有回答。
天地风云变幻,骤然间风起云涌。
在空中飘荡的百合花落了几朵在窗沿上。
白清兰醒过来时,只见楚熙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他睁眼静静的看着自己。
白清兰伸手一把推开楚熙,才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楚熙笑的温柔,“戌时了,这一觉,你睡得好沉。”
白清兰没有作声,但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她好像真的在走虞酒卿的老路。
楚熙以为白清兰不开心了,他伸手环抱住白清兰,头埋进白清兰的颈窝,一字一句,情真意切,“清兰,别推开我好不好?你试着接受我,我保证,我对你的好绝不会比陌风差。若你不信我,我可以向你发誓,以容熙,楚熙的名义,若我今生负白清兰一丝一毫,将受天诛,永世不得超生。”
白清兰轻闭眼,一脸嫌弃,“你真吵!”白清兰冷冷警告道:“楚熙你记住,你给我下药,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楚熙补充道:“可以!但你不能离开我,也不能杀我,更不能颠覆我容家的天下。至于其余的,随便你。”
皇宫里,许多大殿里的灯火已熄,只有长乐宫,依旧灯火通明。
随着韶思怡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让长乐宫里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心来。
小丫鬟抱着清洗好,用棉被包裹的孩子脚步匆忙的走到宫门外,对着满脸着急的韶衡笑道:“大人呐,娘娘生了个小皇子,现在母子平安!”
小丫鬟语毕后,韶衡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他从丫鬟手里抱过婴孩后,便径直走进了宫内。
韶思怡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全身热汗将她的发丝浸透,她因为又累又痛,轻阖双眼,微微喘息。
而高桑妍则是在一旁,尽心尽力的照顾。
韶衡看着轻闭双眼的韶思怡,韶衡心里满是心疼。
这个他从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姑娘,何时受过这么大的罪?
韶衡走到床榻边,高桑妍唤道:“韶伯父!”
韶思怡待高桑妍亲如姐妹,而高桑妍也是韶衡看着长大的,所以,他们私下没人时,高桑妍也会唤韶衡一声韶伯父,韶衡也欣然接受。
韶衡笑的一脸慈祥,“好孩子,你辛苦了!思怡我来照顾,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吧!”
高桑妍笑道:“好!”
高桑妍离开后,韶衡坐在塌边,韶思怡微微睁眼,她哑着声音问道:“爹,陛下呢?”
韶衡怕韶思怡难受,便撒谎道:“陛下刚走,你生子时,陛下一直都在外面守着你,直到方才你平安无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去批奏折了。”
韶思怡闻言,苦笑一声,“别骗我了,爹,陛下不爱我,又怎么可能会来看我呢?今日是陛下和白清兰大喜的日子,此刻,他应该在和白清兰共度良宵吧?”
韶衡安慰道:“思怡,你不要太伤心了。”
韶思怡冷哼一声,“我伤什么心?我又不稀罕陛下的爱,我如今有儿子,她白清兰再有能耐,可膝下终归无子。他继承不了皇位,我又怕什么?”韶思怡轻叹,“我只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不稀罕与我争夺皇位,不然的话,我便真的容不下她了。”
今日的夜似乎晚格外短暂,夜风袭袭,吹的树叶吱吱作响,不过一会功夫,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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