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救民。”
苏江酒上前一步,和佟景一起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臣遵旨!”
苏江酒和佟景听令后退回原位时,苏歆却上前一步,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蛊族一事,臣心有愧。如今,大燕连攻虞朝三州,臣想将功折过,带兵重新攻下蛊族,还请陛下成全。”
苏江月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同意,“可以,但郡王你记好了,这次如果攻不下蛊族,那之前你弃城而逃的账,便一并算上。两罪并罚,回来便要你的命。”
苏歆行了一礼,“是!臣遵旨!”
苏江月轻叹,“那便就给你五万兵马,粮草十成。你可有异议?”
苏歆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多谢陛下圣恩!”
苏歆语毕后,苏江酒也上前一步,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臣攻下虞朝三州,战功赫赫。所以臣想借此战功向陛下求一个恩典,还请陛下成全。”
此话一出,又引得大殿上满朝文武不满,众人纷纷议论,“景王也太过张扬了?不过是立了一点战功,就大肆宣扬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自取灭亡。”
“自高者处危,自大者势孤,自满者必溢。景王如此嚣张,无意于自掘坟墓。”
“可不是嘛,景王身上有皇室血脉,她又亲民又立战功的,难不成是想谋反?”
……
苏江酒闻言,转身质问满朝文武,“刚才是哪位大人说,本王有谋反之心的?站出来!”
苏江酒话音刚落,众位大臣皆都面面相觑,左顾右盼。
一个身穿浅绿色的女子上前一步,此人名叫缪缉,官拜太子中舍人,从六品。
缪缉一脸铁骨铮铮的模样,直言道:“不错,方才那话是臣说的…额啊…”景王要杀人灭口吗?
谬缉话音刚落,谬缉便只觉脖颈一痛,她的五官瞬间扭曲,鲜血四溅,吓得满朝文官纷纷往后退让,更有甚者,还尖叫出声。
此刻的苏江酒,已然疯魔,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那彻骨的寒意仿佛实质化的寒冰,能瞬间冻结人的灵魂。
苏江酒冷哼一声,她从袖中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对着谬缉倒下的尸体笑的一脸天真无邪,她的声音平静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字字残忍,“你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了,本王会将你厚葬的。”
苏江月大怒,她怒拍桌子,厉声斥责道:“苏江酒,你竟敢在大殿上公开杀朝廷命官,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苏江月一怒,众位大臣纷纷下跪,对着苏江月磕头行礼后,便不再多说一句。
苏江酒却笑意加深,此刻的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迷人却又暗藏致命危险,又似一柄出鞘的利刃,寒光凛冽能取人性命,“陛下,谬大人她刚刚说臣有谋反之心!”苏江酒故作惊讶,“谋反啊?臣怎担当得起这么大一个罪名?”苏江酒轻叹,声音平和了些许,“陛下,臣对您,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的。所以,谁敢说臣对您有不臣之心,那都是想要离间陛下与臣关系的小人,这种人不杀,留着祸国殃民吗?”
苏江酒的话让苏江月辩无可辩,苏江月气的浑身抖如筛糠,可反观苏江酒,她的脸上却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她若无其事的命令道:“来人,把这具晦气的身体抬下去,再把地板擦拭干净。可千万别吓到了陛下,脏了陛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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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御林卫走了进来,动作麻利的将谬缉的尸体拖了出去后,苏江月大惊,“苏江酒,你何时能掌握宫中御林卫了?”
燕国的御林卫有三千人,都是护卫燕国君王安危的,只有燕国帝王能调动他们。
虽然是苏江月命这三千御林卫听苏江酒的命令,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还是得把戏做足。
苏江酒也不负苏江月所望,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陛下,臣与陛下是一家人,陛下的自然就是臣的咯!”苏江酒故作一本正经,“当然,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的道理,臣也知道。所以呀,陛下放心,陛下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臣是不会动心的。”
众人闻言,心里便都明了,苏江酒这是演都不演了,直接想让苏江月做个傀儡皇帝,苏江酒微微一笑,“陛下,臣方才跟您说,臣攻下虞朝三州,是有功之臣,恳请陛下将镇远侯府上的一个小丫鬟,叫郁可的,赏赐给臣。当然,若陛下开不了口,臣不介意,去侯府……”苏江酒眉眼一冷,说出的两字冷如寒冰,“明抢!”
郁子君闻言,很想上前说两句,可方才谬缉的尸体让他心有恐惧。
毕竟苏江酒可是有阎罗之称,她要疯起来,不管面前是谁,都难以活命。
苏江酒见苏江月气的咬牙切齿,便转身对诸位大臣道了句,“陛下今日累了,大家若再无其它事,便退朝吧!”
苏江酒语毕时,站在苏江月身旁的小太监看着两位祖宗唇枪舌剑,心里也很害怕,他怕苏江月一怒之下殃及池鱼。
毕竟苏江月也是个爱乱杀无辜的。
为了平息战火,小太监立马掐着嗓子高声呼喊,“退朝…额啊…”
小太监话还未完,只听一声惊呼,众人纷纷望向小太监,只见苏江月拔出放在皇位后架子上的帝王宝剑一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了小太监的腹部,小太监的血染上了龙袍,红黄相间,更加刺眼。
苏江月厉声咆哮道:“苏江酒,这天下,还轮不到你做主!”
众位朝臣见此,更加诚惶诚恐,只觉站起身也不是,退下更不是,便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苏江酒长叹一声,故作一脸嚣张跋扈,“陛下可莫要冤枉臣,臣不是再为陛下做主,只是陛下今日有些神志不清,所以臣才遣散诸位大臣,让陛下好好的冷静冷静。”苏江酒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大臣,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走?”
此话一落,众朝臣全怕苏江酒和苏江月闹起来殃及池鱼,于是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纷纷起身对着苏江月行了一礼,道了句,“陛下,臣告退”后,便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人影。
待大殿上只剩苏江月和苏江酒后,苏江酒才微笑着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戏散场了!那臣也就先行告退了。”
苏江月将脸上怒气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她有些无奈又生气,“滚!”
苏江酒微微颔首,“好嘞!”
语毕,苏江酒转身,动作麻利的退下。
今日早朝下朝后,苏江酒和苏歆一道同行,两人来到街上的一处偏僻小巷里。
苏歆问道:“殿下,我听说,施萍投入了你的门下?”
苏江酒不解,“小郡王这是听谁说的?”
“施萍将文章献给你,这不是明面上摆着的事实吗?”
苏江酒轻笑一声,“郡王,本王惜才,你不是不知道,施萍将文章交给我,我向陛下举荐她,只是为了给陛下多提拔一个人才,仅此而已。”
苏歆微微颔首,表面认同心里却不知打着什么算盘,苏歆提醒道:“直木先伐,甘井先竭。景王,你如今刚立战功回来,可别太猖狂了。拉帮结派,功高震主,这可都是不小的罪名啊!”
苏江酒脚步一顿,看着苏歆的双眸,似笑非笑道:“小郡王与其提醒我,不如先管好自己。一颗想谋朝篡位的心闹得人尽皆知,也不怕哪天自己先露出马脚,让陛下治你一个造反的罪名,最后砍了你。”
苏歆知道,苏江酒说的是自己醉酒后,在无意识时说出传国玉玺在郡王府一事。
那日,苏歆是假意醉酒,也是故意说给众位大臣听的。
而苏江酒言下之意,不过是在说,若苏歆真将传国玉玺拿出来,苏江月会以造反的罪名说苏歆拿着一个假的玉玺想要谋朝篡位,毕竟,谁都不知道,真的玉玺长什么样。
苏歆冷哼一声,“景王,谋朝篡位可不敢当,只不过,陛下想要传国玉玺吗?又或者说,你也想要…额啊…”
苏歆话音刚落,只见苏江酒运用轻功,在移形换影间,瞬间掐住了苏歆的脖颈,她冷声质问道:“传国玉玺到底在不在你那?”
苏歆知道,苏江酒想为苏江月找到传国玉玺,毕竟有了玉玺,燕国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女子身份称霸世界。
因为传国玉玺就是天命,苏江月有玉玺在手,那便是天命落在了苏江月身上。她有一统天下的资本,日后,苏江月一统天下,天下没有任何人再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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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哈哈!!!”苏歆仰天狂笑,面对苏江酒的掐脖之举,她仿若未觉,浑身上下不见半分惧意。
苏歆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肆意又张狂到极致的笑,仿佛眼前掐着她的苏江酒不过是跳梁小丑。
她的双眸恰似一汪深潭,温柔在其中缱绻,却又被狠戾如墨般浸染。
苏歆微微仰头,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轻声道:“你猜猜看!”
苏歆伸出玉手打掉苏江酒的手后,才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苏江酒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苏歆,长河能通到安狼国的国都,陛下既然让佟景治理长河,可不可以让他听命于我?”
苏歆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呀?”
“干一件足以可以让佟景名垂青史的事,此事若成,功劳分你一半,日后青史上,也能多你一笔功绩,可好?”
苏歆饶有兴趣的问道:“让我猜猜,你说长河通安狼,难不成这件能让我名垂青史的功绩,与安狼有关?”
苏江酒也不隐瞒,只问道:“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帮~”苏江酒话音刚落,苏歆立马接话,这个字她拖着长音,尾音肆意又魅惑。
苏歆也正经道:“苏江酒,于国有利的事,我自是同意的。等会我会让佟景听命与你,但你别忘了,功绩分我一半。”
苏江酒爽快应道:“好!只不过还有一事,我也想找你帮忙。”
苏歆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说!”
苏江酒直言不讳,“我要找你借兵,一万足矣!”
“呵哈哈!!!”苏歆闻言,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她的笑声带些讽刺,“苏江酒,你可知我手中没兵,方才陛下给我的兵是给我在战场杀敌用的,我若私自借你,就是不将君王放在眼里。”苏歆凑近苏江酒的脸,一脸不解,“苏江酒,你说这番可笑无知的话,是你活腻了?还是我傻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做事只看结果,你私借兵给我,你我不说谁知道?只要你赢了这场仗,陛下就不会怪到你头上。”苏江酒轻叹,语气柔和了不少,“所以,你不如直说你想要什么吧?”
苏歆轻笑一声,“苏江酒,你缺兵,我缺钱,十万两赈灾银,分我五万,我就借你一万兵如何?”
苏江酒闻言眉眼一沉,眸光冷的似出鞘的利刃,好似能瞬间取人性命一般,她声音冷了几分,“你可知私吞赈灾银是死罪?”
苏歆故作惊讶,“哦是吗?”她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苏江酒,我可没有私吞赈灾银,这赈灾银,明明是你给我的?”苏歆一本正经道:“苏江酒,你我互帮互助,各取所需,才能相互成就,你我犯的都是死罪,这样,我也不怕你向陛下告我了。”
苏江酒冷哼一声,“苏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要银子无非是想存银打造兵器,就你,还想着学着兴朝御王,私铸兵器,谋逆造反,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
苏歆有些不满的摇摇头,一脸清纯无害,“苏江酒,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苏江酒,你到底愿不愿意用五万两白银换取一万兵啊?不愿意我可就走了。”
苏江酒毫不犹豫应道:“今晚戌时,我让人扮成商人将白银私运到郡王府。”
苏歆满意的笑笑,“好!那景王若没什么事,我先告辞啦。”
苏歆语毕,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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