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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三刻,夜黑风高,客栈里还亮着一盏红彤彤的烛火,火光跳动,时而微弱,时而明亮。
     门外,一女兵面色慌张,她急匆匆跑到施萍的房间里,见到挑灯夜读的施萍,行了一礼,赶忙禀报道:“大人,外头有一伙盗贼闯进了驿站,但还好,欧阳将军带人将贼人全部杀了,带头的人跑了。”
     欧阳离这次和施萍入睦州,只带了一百禁军。
     施萍放下手里的书,关心道:“我军可有损失?”
     “没有损失!”
     欧阳离推门而入,手持长剑,腰身笔直,一袭红衣似火,光彩夺目,风姿卓绝,尽显飒爽英姿。
     施萍对欧阳离行了一礼,“有劳将军了!”
     欧阳离回了一礼,“不敢!咱们都是为陛下办事,应当尽心。”
     欧阳离问道:“施大人,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施萍应道:“既是平定匪患,自是先要找到这些马匪的老巢。”施萍话锋一转,“对了,我这几日都没见到花爵爷,将军可知他去哪了?”
     欧阳离微微摇头,“自从进了睦州后,我也没见到他了。对了,我手下的人巡查时,在这县里发现了一家赌场,名叫玄机场。里面做的是吃人的生意,不少人因很多原因死在了赌场。”
     施萍初入官场,不懂官场的弯弯绕绕,她一脸不解,“将军,我不太懂,什么叫,吃人的生意?”
     欧阳离闻言,轻笑一声,心中只觉这个状元也实在太单纯了。欧阳离有些担忧,睦州马匪成群,她真能解决吗?
     欧阳离耐心解释道:“吃人的生意就是,赌场出过不少人命案子。我大燕从建国开始,就禁止卖官贩爵,放印子钱,私造货币,至于赌场,只能做明面上的生意,而暗地生意便是作弊,例如说摇骰子,有些人在骰子上做手脚,让赌的人输的倾家荡产,这些做手脚的就是暗地生意,这种生意在燕国是严禁的,可是玄机场里面就是喜欢做暗地生意。不少人在里面赔的卖儿卖女,甚至家破人亡。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手下的人还打探到,他们在做卖官贩爵的生意,朝堂上的官职都有明码标价,九品的官员价格最低,只要一千两,一品的黄金万两。”
     施萍听完惊的目瞪口呆,“一个官位值这么多?这也太挣钱了。”施萍分析道:“不过,能卖官贩爵这么久都不被人发现,那说明这家赌场背后的人定不简单,确实得好好查查,说不定他们与马匪有关。”施萍看向欧阳离,“将军,明日得辛苦您陪我去一趟赌场了。我想去探个究竟。”
     欧阳离爽快应道:“好!”
     语毕,欧阳离便又与施萍寒暄几句后,出了房门。
     这日天刚刚微亮时,施萍便早早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一番后,便出了房门,只见欧阳离已在客栈外面等候。
     施萍笑道:“欧阳将军,起这么早,可曾用过早膳?”
     欧阳离应道:“谢大人关心,我已用过早膳。”
     施萍微微颔首,“好,那走吧!”
     欧阳离关心道:“大人不吃点再去吗?”
     施萍应道:“我去街上买碗面,随便应付两口。正事重要,快走吧。”
     “也好!”
     欧阳离语毕,两人一道离去。
     福昌县里有一赌场,名曰玄机场。此地门庭若市,高朋满座,宾至如归,生意可谓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玄机场旁边的面馆里,施萍正坐在里面悠闲自在的吃面。
     她和欧阳离约好了,今日要演一出露富的戏码,见一见这家赌场的老板。
     欧阳离袖中藏着不少银票,他大大方方来到了赌场,欧阳离刚踏入赌坊,便觉一股喧嚣热浪扑面而来。
     只见场内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各式各样的赌局令人目不暇接,其花样之繁多,简直超乎想象。
     赌坊内,女子们谈笑风生,眉眼间满是自信与妩媚。
     欧阳离随意地走到一个摇骰子的赌桌旁,这一桌周围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时传出兴奋的叫嚷和惋惜的叹息。
     只见摇骰子的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短衣,袖口和领口处还带着补丁,显然生活并不宽裕。头发随意地束起,几缕碎发耷拉在额前。
     他的脸上保持着真诚的微笑,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男子双手稳稳地握着骰盘,那骰盘在他粗糙的大手中显得格外小巧。他深吸一口气,将骰盘高高举过头顶,在空中使劲晃动起来。
     骰子在骰盘里剧烈碰撞,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哐当声。
     周围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伸长脖子,眼睛紧紧盯着那不停晃动的骰盘,有的紧张地攥紧了衣角,有的则兴奋地交头接耳。
     直到骰盘重重地落到桌面,男子扯着嗓子大喊,“各位客官,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男子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一窝蜂的涌了上来,纷纷将手中的银钱压在自己看好的点数上。
     铜钱碰撞的声音、银票摩挲的声音,交织成一曲热闹的金钱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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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离见此情景,优雅地抬起手,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他毫不犹豫的压在大上。
     众人见状,顿时炸开了锅。
     一位身着素衣的年轻女子掩嘴惊呼,“一千两啊!这位公子出手可真够大方的!”另一位头戴珠翠的贵妇也点头附和,“瞧这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定是富贵人家的少爷。”
     一个身穿罗裙,模样姣好的女子附和打趣道:“瞧这郎君长的白白嫩嫩,说不定啊,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妾也未可知啊!”
     此话一出,所有女子的娇笑声混作一团。
     那摇骰盘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上前一步,恭敬地提醒道:“公子既押了一千两,不妨再仔细想想,到底是押小还是押大呢?”
     欧阳离眉头一皱,一脸不耐烦地斥道:“废什么话?赶紧开呀!”
     男子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拱手道:“哟!公子果然有个性,那我这就开了!”
     男子说着,开了骰盘,骰子是一二一,显示小。
     欧阳离见此,他依旧不气垒,只一脸气鼓鼓道:“再押!”
     说着,又从袖中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押的小,但最后结果不出所料,又输了。
     欧阳离可不信自己会一直输下去,最后的结果是又赌又输,再输再赌,前前后后,他一共输了十万两。
     就在他堵的正起劲时,拌做商人的施萍气鼓鼓的走进赌场,当她看到欧阳离的身影时,便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大骂道:“你个败家爷们,老娘的钱都被你这个……”
     施萍知道,欧阳离毕竟是将军,她不敢骂的太过分,只能欲言又止,装作一副气的浑身颤抖的模样,而一旁的女郎全都在看笑话。
     “我就说吧!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妾呢!”
     “这小妾一定有赌瘾,不过,小妾输了十万两这女郎都只是骂骂,没说要休他,可见是爱到骨子里了。”
     “说不定呐,是人家有钱,十万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但施萍却充耳不闻,只怒骂道:“走,跟我回家,以后都不许踏入赌坊一步了。”
     欧阳离双眸一红,一脸委屈巴巴,我见犹怜的模样,撒娇道:“可是妻主,奴家就这点爱好,你不让奴家赌钱,可就是要了奴家的命啊!妻主,咱们家家大业大,前前后后千亩地,你让奴家赌一赌怎么了?”
     欧阳离撒娇时,娇俏可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邪魅勾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动不已。
     而两人的打情骂俏,却全被二楼的一个女子看在眼里。
     女子名叫嫣红,是玄机场的二当家。武功在四阶,师承荀稚。
     嫣红嘴角扬起,她心里起了心思,想宰他们一刀,便亲自下楼迎客道:“哎呀两位客官,我这赌坊是做生意的。两位一直在赌坊吵,我这生意就不好做了呀。二位,要不这样吧,两位的恩怨因赌坊而起,不如两位随我去偏房,我替二位化解了这恩怨如何?”
     欧阳离和施萍皆知,鱼上钩了。
     欧阳离便劝道:“是呀!妻主,气大伤身,先消消气好吗?”
     施萍长叹一口气,“那好吧!”施萍冷冷瞪了欧阳离一眼,“等会再收拾你。”
     施萍说着,便带着欧阳离和嫣红一道离去,嫣红带他们上了二楼,去了厢房,一入房中,一股奇异的香气如鬼魅般弥漫开来,丝丝缕缕钻进众人鼻息。
     施萍被这股香刺激的反胃,她下意识捂住口鼻,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这股香令人闻后头昏眼花,心跳加速,欧阳离身为燕国官员,他一闻便知这是销魂草的味道。
     欧阳离暗暗提气,刚要运转内力抵御这迷香时,刹那间,四面八方骤起杀意,如汹涌的暗流。
     利箭如骤雨般铺天盖地射来,每一支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朝二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欧阳离反应极快,袖中长剑如灵蛇般滑出,“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寒光瞬间照亮昏暗的屋子。
     他眸光一沉,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如临大敌,杀意从他眸中弥漫开来。
     只见他手腕轻抖,内力灌注剑身,剑花在他手中绽放,如银花乱舞。
     那些利箭,或是被他轻巧地打飞,或是被剑刃折断,纷纷坠地。
     就在此时,两个身着兽皮麻衣的女子如鬼魅般从远处飞身而来,落地时身姿轻盈,宛如飞燕。
     赌坊瞬间乱作一团,众人惊慌失措,尖叫声此起彼伏。
     “杀人了!杀人了!”
     赌客们如惊弓之鸟,纷纷逃窜,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场面混乱不堪。
     而这两个女子发髻上插着三把精致的小短刀,状如发钗。
     欧阳离心中一凛,他认得这标志,这是南宫家的象征。
     三把短刀,一把刀为国,一把刀为家,一把刀为己,承载着南宫家的荣耀与信念。
     南宫家与欧阳家一样,皆是武将世家。
     南宫家的先祖名叫南宫妙,曾是跟随燕国凤辉帝一道打过天下的名将,南宫家传到凤昭帝时期的将军名叫南宫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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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翎为人,贪婪自私,虽武功高强却颇有心机,后因功高震主被武帝猜忌,最后武帝下旨,刺死南宫翎,南宫家也被抄家灭族。
     而当年行刑的正是的正是花诺。
     从此,南宫家便不复存在。
     欧阳离不解,“你们是南宫家的人?”
     话音未落,两女已然挥舞着弯刀冲了过来。
     她们身形如电,动作敏捷得好似林间的灵猿。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与剑刃相交,迸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欧阳离眼神坚定,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影闪烁,如暗夜中的流星。
     他的衣袂随风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决绝的气势。
     两女的弯刀如两条灵动的银蛇,不断地寻找着他的破绽。
     刀光剑影中,剑气纵横,剑影光晕下,银辉洒落,乱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遗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