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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厕鼠[1/2页]

鳯来仪 浅醉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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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州城楼下,阴风阵阵,卷起漫天黄沙。
     空中炮火耀眼,如滚滚惊雷,从天而降。
     落地时,地面震动,城楼摇晃。
     一匹战马上,随着崔楷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杀!!!!!”
     这声呐喊似战鼓擂响般,鼓动着在场所有将士的心。
     只见英勇无畏的将士们手中紧握刀剑,冲上去就是与敌人一阵厮杀。
     尘土飞扬中,刀光剑影里,苗川招来的五万人虽不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可他们在作战时却还要比正规军英勇数倍。
     这些矿工里,即便是瘦弱成枯骨的男子,也都是力大无穷。
     只见他们拿起刀剑对着敌人就是一顿猛杀猛砍,他们作战,没有招式没有章法,只是拿着刀剑,凭着自己的力大无穷,乱捅乱杀。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刀剑交错,碰击出阵阵火花。
     混乱不清的人群中,战马在士兵的指挥下,四处踩踏,马蹄如铁,将地上的头颅踩踏的脑浆飞溅,空中鲜血乱飞,无数具不是被乱箭穿心而死的尸体便是被刀枪剑戟所刺穿的尸体倒在地上。
     惨无人道,惨不忍睹。
     而不远处,只见苗川、邵怀澈和崔楷三人大战。
     崔楷手握大刀,他将刀身从衣袖擦过后,刀光如雪,刀身锋利,只见崔楷一挥大刀,刀气纵横,直朝苗川猛攻而去。
     苗川手握一柄长枪,与崔楷对打。
     长枪如龙,凌空而起,枪身直扫崔楷要害之处,枪如灵蛇出洞,速度之快,快到无影。
     而一旁的邵怀澈却是手握长剑,剑若霜雪,与苗川对打时,剑如飞凤展翅,横扫一片。
     枪剑碰撞时,剑气如虹,枪气翻滚,皆都闪着森森寒光,每碰撞一下,天地变色,城摇地晃。
     崔楷的刀锋利如铁,挥刀而下时,又重如千钧,邵怀澈的剑虽挥剑如风,但剑法犀利,每一剑落下时,剑影重重,剑招灵活多变。
     苗川的武功在宗师境,而这两人武功最高的也不过九阶,所以苗川以一敌二,倒也不觉得吃力。
     只见苗川双手并用,长枪时而弯折如弓,一枪挑之,如瞬间夺人性命的毒蛇,快而迅速。
     苗川手中的枪,轻轻一动,如龙腾之势,枪意如流水一般灵动,猛攻之时,削铁如泥的枪尖携风带尘向邵怀澈翻天覆地翻涌而来。
     邵怀澈一个飞身而起,单脚一点枪尖,而崔楷却从苗川身后猛然袭来,崔楷双手一用力,长枪一横,枪尖从邵怀澈脚底划过邵怀澈一个翻身而起时,只听噗的一声,邵怀澈稳站地面,而苗川则是一个灵活的下腰,轻而易举躲过崔楷朝他腰间袭来的一刀,但苗川的枪尖却直直插进崔楷的腹部。
     崔楷痛的全身颤抖不止,但却一声不吭。
     而苗川却将崔楷一脚重重踹在地上后,在空中一个侧翻,手腕一转,枪尖直朝邵怀澈而来。
     邵怀澈执剑,面对苗川的左右进攻,他左抵右挡,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打斗。
     两人打斗如星辰碰撞,速度之快,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两人内力之强劲,相互碰撞时,还会误伤身边正在冲锋陷阵的士兵。
     天边残阳如血,天上飞来几只秃鹫,时不时停留在福州城楼的墙头伫立。
     而城楼下早已血流成河,尸骨累累了。
     空中还有刀剑的碰撞声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杀~”
     一个伤痕累累的将士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
     他因厮杀而热出了一身臭汗,也因厮杀将干净的一张脸染满血污。
     他眸中血丝遍布,因疲倦和疼痛而急促的喘着热气,但因太累和伤的太重,他也只能心有不甘的躺在地面,静静等待死亡降临。
     空中秃鹫盘旋,而地面上,邵怀澈和苗川早已过了不下数百招。
     苗川的武功到了宗师,邵怀澈自是不敌。
     百招过后的邵怀澈已处下风,但邵怀澈依旧猛攻猛打,他似不要命般,与苗川打的如火如荼,火热朝天。
     又是百招的对决,只见苗川的枪耍的越发出神入化,他招式狠辣,招招都是奔着要邵怀澈的命而去,邵怀澈不敌苗川,最后被苗川用枪身打落在地。
     “噗!!!”
     一口浓稠而艳丽的鲜血从邵怀澈口中喷涌而出。
     苗川从不是给对手喘息之机的人,就在他要一枪了解邵怀澈的性命时,邵怀澈只觉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
     邵怀澈心中一颤,他抬头去看面前替自己挡下这一枪的人。
     此人正是崔楷。
     只见苗川的长枪捅穿了崔楷的腹部,崔楷痛的五官扭曲,他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每呼吸一下,嘴里的鲜血就会不断流出。
     崔楷虽与邵怀澈是上下级关系,但自崔楷认识邵怀澈后,两人也算从上下级关系处成了并肩作战的兄弟和朋友。
     崔楷为人仗义,既将邵怀澈认作兄弟朋友,那做为邵怀澈的兄弟,不就是要为他两肋插刀吗?
     崔楷倒吸一口气,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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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呐喊似虎啸龙吟,让邵怀澈震耳欲聋。
     这一喊用掉了崔楷全部的力气,邵怀澈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他和崔楷联手都不敌苗川,可见苗川的武功应是到了宗师境。
     邵怀澈不能让崔楷白白牺牲,所以,他现下只能强忍伤痛,放弃福州。
     邵怀澈在崔楷用身体挡住苗川的瞬间,他立马站起身,飞身离去,而崔楷见邵怀澈走远时,他难以合上的双目才算闭了眼。
     福州这一战,邵怀澈手中的一万人全军覆没,而福州也重回胡嘉之手。
     清风伴朗月,沿楼挂红豆。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己时。
     夜幕已深,风月楼中,灯火辉煌。
     楼下琴瑟和鸣,歌舞升平,来来往往的客人多如繁星,台上有浓妆艳抹的戏子,搔首弄姿,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他正咿咿呀呀的唱着。
     一举一动妖艳如鬼魅,一颦一笑温柔而勾人。
     而二楼隔间里,绫罗绸缎铺好的锦榻上,游渡身着亵衣亵裤平躺着。
     游渡一头青丝散落床榻,瘦长高挑的身形,紧实平坦的小腹,细长结实的双腿无一不在透露着他的姿色。
     他的双手双脚被麻绳绑住,眼睛也被一根发带所遮住。
     他是被迫躺在上面的。
     而身穿锦衣华服的曲柒娘正端坐在床榻边,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上游渡那洁白光滑的脖颈与突出的喉结。
     游渡双手死命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妖女,士可杀不可辱,你要么就放了我要么就杀了我。”
     面对游渡的大吵大闹,曲柒娘只是付之一笑,没有理会。
     曲柒娘伸手拉开游渡的衣领,那随着呼吸急促时若隐若现的锁骨倒还真是勾的曲柒娘唇齿生精。
     曲柒娘伸手抚摸游渡的锁骨,她笑的一脸满意,轻声道:“游郎,放松些!奴家定会让游郎渡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游渡又羞又恼,他气的恨不能将曲柒娘给生吞活剥,他气愤的怒骂道:“你这妖女,你不知廉耻,你不要脸!妖女,我告诉你,你最好放开我,要不然,等我……”自由了,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游渡话还未落,就被曲柒娘一把扯下遮住双眼的发带。
     游渡一睁眼,眼前便是曲柒娘那张妖孽妩媚的脸,那张脸美到宛如姑射神人一般,游渡静静盯着那张在她面前笑意盈盈的脸,此刻心里纵有万般咒骂,却如鲠在喉,硬是被曲柒娘的美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着曲柒娘的脸向游渡缓缓靠近,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传进游渡的口鼻,那股味道很香,很是勾人心魄。
     游渡双颊瞬间通红,他羞得偏过头去,曲柒娘却伏在游渡耳边,笑的温柔,他模样暧昧的问道:“游郎,你刚刚想说什么?”
     游渡闭眼,心里暗示自己,这是妖女,惯会使用妖术,千万别被他迷惑。
     游渡吞咽了一下口水,才鼓起勇气,重说道:“我想说,你今日要不放了我,等我自由了,我就……”游渡本想说将你碎尸万段,可话到嘴边,却被他生生忍住,改成了,“我便不会放过你。”
     游渡在说这话时,已没有了上一遍的狠戾之色,更多的是害羞。
     “噗哈哈哈哈……”
     曲柒娘被游渡那憨傻呆萌的模样逗的放声大笑,游渡有些不服气,刚想厉声质问曲柒娘笑什么时,却被曲柒娘一把吻住了唇瓣。
     游渡本想反抗,可每每看到曲柒娘这张脸时,他又心不由己的安静了下来,就连眉目也舒展了开来。
     游渡不知自己对曲柒娘是什么感情,但他不得不承认一点,他对曲柒娘是见色起意。
     罢了,曲柒娘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节,自己一个男儿身,与曲柒娘春宵一度后,还怕损失了自己什么吗?
     游渡似乎是向曲柒娘妥协般,他放松了身体。
     红烛摇曳,两人在榻上翻云覆雨,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沉沉睡去。
     蛊族城中,人来人往,客栈后院,施萍从廊下经过,路过柴房时,却听见吱吱吱的声音。
     施萍朝声望去,只见柴房里有三只老鼠正在米缸旁打转。
     这米缸破了一个小口子,漏了许多米出来,老鼠就在米缸旁尽情吃米。
     这些老鼠个个膘肥体壮,长的又大又圆,与他刚刚在茅厕中所见的老鼠大不相同。
     茅厕的老鼠吃的脏饭,又瘦又小,还全身脏兮兮臭烘烘的,既难看又不讨喜,而且每日还过得心惊胆战,每当有人经过时,茅厕的老鼠都会四处乱窜,活的战战兢兢。
     正当施萍在聚精会神的观鼠时,羽星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施萍身后,他轻声道:“主子,您在看什么呢?”
     “啊……”
     施萍被羽星吓了一跳,当回过头看到羽星时,羽星已经在向她请罪了。
     施萍也不在意,只笑道:“我在看老鼠!”
     “老鼠?”羽星不解,“主子,老鼠有什么好看的?”
     施萍解释道:“我刚才如厕时,在厕中也见到了老鼠,老鼠是聪慧机敏的动物,但同为老鼠,仓中之鼠和厕中之鼠便相差良多。仓中之鼠不愁吃喝,且又胖又大,每日活在遮风挡雨的房子里,但厕中之鼠就不一样啦,它们又瘦又小,每日吃不饱也就罢了,吃的还是污秽不堪的东西。他们每日活的战战兢兢,因为每当有人要去茅厕时,他们就会惊慌失措的找个隐蔽之地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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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星虽听懂了施萍的话,但却不知施萍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对施萍行了一礼,“主子,属下愚钝,实在不知主子要说什么?还请主子明示。”
     施萍笑着解释道:“这世间有很多聪明的人,可许多聪明人终其一生都是碌碌无为,平庸了一辈子,因为他们就像厕中之鼠一般,过于清高,安于现状,所以他们的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贫苦的底层。但有些聪明人啊就好似仓中之鼠,他们知道环境能改变命运,所以,他们会放下自己的清高,离开自己的家乡,找一个处处是达官贵人所居住的地方生活,再用自己那聪明的头脑结交贵人,从而凭借着贵人的帮助,飞黄腾达,功成名就。”
     羽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主子,属下斗胆问一句,那您是想做这厕中之鼠还是仓中之鼠?”
     曾经的施萍和黄菊一起生活时,虽能吃穿不愁但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虽说黄菊从未在吃穿住行上亏待过施萍,但施萍也从未过过那大富大贵的日子。
     变则新,不变则腐;变则活,不变则板。
     施萍若一直安于现状,与母亲黄菊一起生活,那他这一辈子就会如同厕中之鼠般,每日不仅要生活在福州更要活在黄菊的霸道强势下,整日里,会为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和黄菊争吵,从而每日都活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所以,施萍能摆脱母亲,离开家乡,独自来大燕就相当于厕中之鼠逃离了茅厕,来到了仓中。
     施萍毫不犹豫的应道:“自然是仓中之鼠啊!羽星,不变则痛,善变则通。若人一味的抱残守缺,不懂变通,还安于现状,那就会苦一辈子。”
     羽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施萍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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