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足,她要求罗再走近一点,要像一只流浪猫那样靠近它,但不要趁它不注意时伸出爪子,它并不会向你投喂猫粮,迎接那只从雕像上拆卸下来的巨手的也不会是一只孤零零的猫爪子,他们把这个以二次元人物为原型的雕像从泳池里拆除时,罗正躺在休息区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们制造出的响动总是那样微弱,如同一只蚊子飞过脚边,罗看到它站在那只爪子上,落水时并未激起水花,这里的每个水花都应该有合适的尺寸和标准,不然清洁工该如何面对脏乱的地板和污秽的泳池。这是罗要考虑的问题,但距酌对此从不关心,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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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身对于罗来说总是一项让她厌烦的必要工作,她不止一次地向教练申诉,是否可以免去这些必要但繁琐的步骤,对肌肉的怜惜会害死他们所有人,这么一点小小的放纵就足以摧毁一天的生活,就好像一个刚起床就翻看手机的人那样。在过去的案例当中,那些凶手总会巧妙地把发令枪换成它们的死亡亲戚,但这个古老的做法在现在的比赛里早已经行不通,裁判们放弃了发令枪,放弃了这一古老的传统,早在这一武器出现之前,原始人们就学会了如何用电脑来模拟游泳时的场景,这样做能帮他们大大降低下水时不可避免的风险,鳄鱼和鲤鱼不会再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狩猎过后的宴会上,侥幸保全性命的人们围坐在芦苇编成的坐垫上,这样和平的时光比任何一只猎物都更让他们自豪,这个神圣的约定剥夺了他们违约的勇气,这张纸片背后没站着一个因断网而挂机的愤怒者,有的只是一群把懦弱当教养的逃兵。罗抢先一步跳下水,他们只好再一次回到起点,罗重新夺得了控制时间的权柄,他们只好在开始的地方擦拭脚面上的雨水,那个失修的屋顶给他们带来了这场劫难,尽管这仅仅只是一次轻松的户外表演,但他们还是决定改换泳道,打乱鱼钩原本的日程表,那个严肃认真的日程表决定了他们的游动轨迹,它触壁后就拆开双手等在那里,它的泳衣趴在岸上的样子如同一头死去的海象。罗听到了雷鸣般的求救声,但现在是个大晴天,空中的热气球告诉她,那个凶手再一次盯上了她游泳时露出的后脑勺,就像在水下游动的鲨鱼盯住了上方无辜的海豹。
被水沾湿的脆弱气球并不能承载他的重量,贝剐在吊篮里失去了平衡,他的坚强意志为他指明了一条通往绝对平衡状态的灰暗道路,道路两旁的灯光越飞越高,直到完全离开路人的视野,在维修路灯的工程里,他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只能像一只无所事事的飞鸟般从空中掠过,随后落下一坨稀散的秽物。那阵烈火烧断了贝剐的翅膀,打乱了他和围巾沟通的能力,热气球上船锚形状的标识把四周的人们赶进了栅栏围成的安全区里,警示灯没能阻止他们坚定的脚步,贝剐焦急地催动着燃烧器,就像一个迫不及待的孩子不停地按压手机的开机键,尽管这会给他们的处境带来更恶劣的天气,但贝剐已经在阴雨绵绵的环境里失去了自己稀有的理智。他把安全带背好后,助手又顺势将面罩递给了他,贝剐看着这个绿色的生物发起了呆,他生怕自己的面貌被路过的目击者认错,这样他很可能会被送进热气球围成的空中区域里,一个月只能从空中下来一次,借助降落伞落到地面上,如果那是一家热情好客的人类,贝剐就能享受整整一天的睡眠与休息,如果他碰到了一群勤奋的聪明人,他大概不得不再一次举起打火机,仿佛举着火锅在塞车的人群车流中穿行。距酌说,他在火锅里动了手脚,有人从清汤里捞出了一把螺丝刀,刀上还残留着工厂零件的尸体,假如他把它掉进了番茄汤里,也许现在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他总算夺得了热气球背后的奖品,接着从空中降临,那份申请单直到今天都还没有飞进他的手里,他们的翅膀年久失修,他们的空中通路迟滞不前,这是一百年内的最后一批热气球,它们的数量如同珍稀动物般不断减少,也像是火锅前的蘸料般不停衰减。这一切都是凶手想要看到的,也许不是每一件事都符合它的心意,不过贝剐更乐意这样讲。他乘坐飞机在空中发表演说,陆地上的渺小听众并不能听清他究竟在说什么,他糟糕的发音好似刚开始学习说话的小孩,在打赌上,他输给了距酌,因此刚刚喝掉了整整一锅麻辣锅底,也许这样的壮举能让飞机停止飞行,但他背上长了一颗痘。
它安详地躺在滑轮上,乘客们的惊恐让它睡得更甜美,在失去睡眠的伟力之后,它为大部分乘客贴心地拉开了舱门,无穷的坠落被写在新闻的标题上,记者和编辑们沉迷于三角形荣光带来的罪恶感受。它打扮成服务员,接过了服务员手里的那顶太阳帽,脚上的鞋子并不合脚,一个错误的型号要让它无奈地承受接下来整整一天的煎熬。它把托盘从餐桌上拿下来,吃剩的米粒汇聚出的河流冲垮了眼前的堤坝,他们的救援行动在黄昏开始,黑色的头发在眼球当中闪闪发光,如同夜里的飞碟般引人入胜,张大的出风口像被断了电,一停在那里就再也没有重新启动的勇气。贝剐把那根电源线从一团糖块里小心地抽了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一只警惕的猴子,没在潮湿的瑜伽垫上留下任何脚印,距酌望着这片辽阔的白色地板,看到了健身房尽头的那面落地镜,也许它曾经站在这道入口前反复审查着自己的各个器官,用相亲环节中那样挑剔的眼光来校对自己的生还机会。假如它从舱门里一跃而下,仿若一只被剪羽的鸟儿般落向地面,它是否有足够的时间用于打开背上的降落伞。贝剐在征得其他乘客的同意后打开了空调,他在这样单调的仪式里敏锐地嗅到了骄傲的味道,像是在夜间的雪地上独自滑雪。那个一直捂着额头的人举起手制止了他,他不客气地夺过贝剐手里的空调开关,在向所有乘客展示这一行为后,他果断地按下了关机键,让恶劣的冷风不再有从阴冷黑暗的巢穴里钻出来的机会。那个构造简单的遥控器并不能掌控空调的生存规律,但这并不是因为它是个单纯的孩子。贝剐和这个曾经演过喜剧的乘客共同坐在遥控器身前,恭敬地把自己的手机捧在眼上,他们摸了摸对方的耳垂,随后交换双方的手机,希望黑漆漆的屏幕上能浮出他们渴望召唤出的面容,并让它赋予这个无用的遥控器改变空气循环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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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拉绳能慷慨地给予他们两个坚固的力量,这是他们在空中任意漂浮时为数不多的倚仗,为了躲避酸雨的侵蚀和鸽子的诅咒,他们用洗手液洗净双手后就拉动了那个拉绳,准备迎接火焰在熔炉中翻卷时发出的嗡鸣,像是有一只能操控火焰的苍蝇在他们的耳朵旁释放烟花。火焰带来的烧灼感几乎让他们忘掉了彼此之间刻骨的仇恨,甚至忘记了他们航班的目的地,尽管这块蛋糕并不是为一只贪吃的老鼠准备的,但它是一只矫健的飞鼠,在具备飞行能力的同时还能流畅地吹奏喇叭,整理损坏的电源线路。它跟着飞机一路越过臭气熏天的大洋,摆脱了身上的嫌疑和刑期,为线路的死亡找到了有力的解释。有一天晚上,贝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打算越过旁边坐着的那个充气玩具,如果它不肯给他让路,那么他只好粗暴地从它身上硬挤过去,同时,贝剐不会忘记要回过身来用背上的登山包狠狠敲击它即将变色的鼻子,包里装着他在机场摔坏的笔记本电脑,它仿佛从高空坠落的人一样变得凹凸不平,凸出来的内部构造反而让它成为了顺手的武器,现在他只缺少了那一匹长有翅膀的马,一匹忠诚、温顺、可靠的飞马,在工厂里批量生产的翅膀给了它们强壮的能力,让它们能够跟得上人类日益加快的行动速度,不至于成为人类的尾端成员。贝剐觉得在昨天中午的牙科手术里,一定有人趁他不注意往他的喉管里偷偷放了一块冰糖,他的嗓子像沙漠里的鱼那样干,而他的耳背上又呈现出了象征着垃圾回收的花纹,那个乘客的反击来得迅猛又凶狠,还没等贝剐反应过来,他的屁股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接着他就像一个倒地的搏击选手般等着计数声响起,在这声音出现之前,他不会从地上站起来,这全是为了鸟类的公平与荣誉。
贝剐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是像喜剧演员那样开了个适度的玩笑,插入了一段实用的广告,在广告上闪现着新型号手机的光泽,他是在为了大多数人而行动,但现在却遭到了报复,他的鼻子凹了下去,无论他怎么吹气都不能让它像气球一样重新鼓起来。这个冲动的乘客应该付给他医药费,即使贝剐不主动开口,他也应该收到自己应得的赏赐,站在领奖台上,他高傲地举起双手,鼻子上的疤痕和腰带同样瞩目,主动的请求会打动他如牙垢般坚硬肮脏的心,贝剐会提出一个折扣,一次促销活动在空中举行,人们的歌声和舞蹈会让商品更加廉价,只要这个敌人敢于开口承认自己的过错,嘴巴上的拉链生了锈,他绝不打开那张嘴巴。他向贝剐诉说他自己的难处,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但贝剐不相信他,无数的漏洞从他的自述里流泻而出,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去一一指明,公正的乘客们就会用言语惩戒这个拙劣的骗子。他告诉贝剐和周围的乘客,这次航班是为他而诞生的,他要去陆地的另一边寻找自己失散的亲人,贝剐单脚跳着在飞机上转了一圈,他大声地向其他乘客宣布,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骗子嘴里的亲戚,那个乘客继续说,说他们是在两年前的一次洪水里失散的,房屋外的水流通过缝隙挤进了他们的屋子,大部分电线和设备都陷入了故障,网络失灵让所有家庭成员都感到焦躁愤怒,他的父亲相信是他的母亲悄悄关掉了路由器,他们两个为此大吵了一架,随后双双闯出家门,再也没回来过。他和他的妹妹试过出去寻找他们,他们兄妹俩找了整整一天,最后回来的只有他,他不清楚他的妹妹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成了家族中唯一的家主,他畅想着自己该如何放肆地行使这份来之不易的馈赠,在昏乱迷醉的生活里,他花费掉了大约一星期的时间,在这之后,一个陌生人向他发起好友请求,他果断点了拒绝,类似的请求接二连三地向他袭来,哪怕他把他们全部拉黑,哪怕他早就开启了免打扰模式,他总是无法躲开这些好友请求,他只好向他们低头认错,接受了这个陌生的好友,把家主的尊严销毁掉,认真地等待新消息的出现。他很快就收到一条消息,在两年后会有一艘飞机等着他,他到时候要按着对方发来的航班信息开启一轮飞行,在航班尽头他能找到自己失散的亲人,如果他不照做,那么他会永远失去使用网络的权力,成为一个不完整的粗劣家主,面对眼前的状况,他也只好同意了。
然而贝剐已经像鉴定师那样看穿了这个骗子的瑕疵,他断言是这名乘客犯下了这起案件,清空了整整一个笼子,让里面的罐头和清水被浪费,游客们的门票成为厕所里的一张废纸。他的争辩在严密的证据面前只是一场繁杂可笑的表演,没有乘客会被他的虚伪表现打动,但他们更想让他们两个安静下来,那个松软的枕头刚刚躲开了洗衣机的纠缠,本以为自己能享受一会儿飞行时的安静,但两名大嗓门乘客的口角彻底激起了她的怒火,她一生气就立马举起手里的镜子,好奇心催动她去看一看自己生气时面部的细节,但让她失望的是,她几乎每次都捕捉不到那个火焰升腾起的完美瞬间,当她看向镜子中的脸时,已略微消散的怒火给她的表情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薄膜,她把眼睛朝中间挤了两下,最终决定寻求工作人员的帮助。凶手就藏在这些看似友善的工作人员里,假如这样想能让你尽情使唤他们,那么就抱着这种想法进入梦乡,在那里夺得一次不属于一张普通机票的睡眠机会,航空公司为每张机票匹配好了睡眠次数,当一位乘客在不合规的梦里游动时,航班的工作人员们会用纸扇拍打他的脸,直到把他拍醒,如果他睡得足够沉,或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装睡,他们只好一直站在那儿,站在几排座位之间,让清脆的拍打声在机舱内不断回响,就好似一只老鹰在密室里拍打翅膀,为了所有人的安宁平静,他必须醒过来,必须失去飞行的能力,航班已经为他们解决了不能飞行的难题,那对制造噪音的翅膀让贝剐晕机,他往袋子里吐了一袋又一袋的瓜子壳,他最近没怎么吃过瓜子,要是有人能帮他把壳剥开,他应该会吃得更快,就像在参加吃瓜子大赛那样。为了打消他们之间的怀疑情绪,为了维护乘客们所剩无几的睡眠时间,他们两个最好被分开,假如有哪位乘客肯主动交换座位,那么他们就能节省下更多时间去陪伴机场的快餐店了,一次性包装在油腻的头发表层总是显得无比孤独,它把嘴唇上的唇膏蹭了上去,摆脱了对衰老焦虑的痛苦纠缠,健康的威胁对于它来说不再能成为威胁,尽管把一群无辜受害者制成了可速食的悲哀礼盒,它也不会感到后悔,这件事在多年前就已经被它干过,它早就感到了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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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剐等着那一群群如水怪般挺立起来的手臂出现,来解决他要面临的难题,把那个嫌疑人从他的身边带离,避免下一次事件的发生,在他走向过道时不必再像秘书一样编纂一份合适的文书。他们晃了晃手里的木制签筒,签筒上画着的粉色猫形图案让贝剐想到了他家里走失的那只猫,它偷吃了他藏在壁橱里的猫粮,或者是有什么别的生物打开了那个袋子,他的猫向他拼命解释,猫粮袋子上根本没有它的指纹,它不可能是凶手。贝剐答应要带它去做指纹鉴定,去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指纹鉴定机里为它证明清白,但贝剐反悔了,他借着这个正当的名义把他的猫带去宠物店洗澡,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并在宠物店里死命搏斗,他们要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谁能享有这个新空出来的座位,就在窗户旁边,地上的垃圾也不算很多,仅仅只有几个吃空了的薯片袋子,他把那几个袋子从地上拾起来仔细检查,里面吃剩的薯片渣仿佛烟灰般堆积在底部,距酌一眼就看出这并不是属于薯片的残渣,而更像是土豆的外衣,他们想要把手里燃烧着的烟熄灭的时候,就会把这些土豆按在自己的手上,缓解烫伤给生活带来的不便影响,在这个开明的过程中,他们忍受不住疼痛的时候就会发出叫声,这种叫声在驾驶舱里也经常能听到,每当机长发出叫声,飞机上的乘客们就乱作一团,他们打乱各自的座位,占据了别人的领地,并希望在这种新鲜的生活中持续地消磨光阴,工作人员们也记不清他们原本的位置,除非他们翻找出这些乘客们出生时的照片,对着他们现在粗糙的脸型一一比对,仿佛一个勤劳的厨师在菜市场上挑选食材。店长在地上躺了一个晚上,直到一周后她才被人发现,她忠心的店员不敢相信她遭受了怎样的磨难,但店员们相信这会让他们的事业走得更远更快,他们商议后决定把店门关紧,挂上歇业的牌子,给自己放上一个月的假,顺便把店长辞退。她对此并无怨言,值得庆幸的是,她刚好能找个僻静的疗养院把自己身上的爪痕养好,她已经患上了人类和猫的双重恐惧症,以后洗手的时候,她必须打开两个水龙头才能缓解自己浓厚的恐惧,就好像往一碗咸得发苦的羊肉汤里倒进一杯清水那样明智且聪明。
(本章完)
喜欢。
第四十九章 玻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