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着张汝舟流连在前院,刚开始他还解释一二,说什么不敢常到后院来是怕打扰我养病。没过几天,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若柳更是一改往日对王姐姐谦恭的态度,更为可恶的是,她并不挑明,只是暗中撺掇着欢儿在这个家里飞扬跋扈,整天的支使这个挑拨那个的,但凡王姐姐看不过去想开口教训两句,就给顶回来。若是王姐姐气得去找若柳理论,反倒正合了她的意,立马梨花带雨的跑到张汝舟面前哭闹一回。我怀疑这都是他们设计好了的,张汝舟趁机抓了把柄,故意拣人多嘴杂的场合——比如上朝前在庭外静候之时,或者散朝之后——去找李迒诉苦,还故意说得很小声,而刚好能让竖着耳朵的人听见。搞得我还在病中就已经成了刁妇,怂恿着王姐姐这个恶奴闹得家宅不宁。
“我此番再嫁已然让很多人看了笑话,这回就更不得了。若论老奸巨猾,李迒岂是张汝舟的对手?一来二去,李迒只能灰头土脸的退避三舍,也不便主动前来探问我这个老姐姐的病况了。没了李迒作为倚仗,我这半条命似乎已经完全不是张汝舟和若柳的对手了。他们将康郎中拒之门外,故意找了王继先来恶心我。如果那时我还没完全看透张汝舟的用心,只怕就中了张汝舟这一石二鸟之计了——为防着王继先而把手里的东西拱手送给张汝舟,然后他们只要稍微在药里头做点手脚,给我来个调治不当,一命归西。便可皆大欢喜了。至于到手的东西怎么分?”李清照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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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