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西在他手里,药是王继先开的,他怎么说就怎么有理了……”
李清照停住了话头,看上去似乎很平静,倒是安亭溪,觉得一股寒意出心里冒出来,就像在听鬼故事一样。她终于明白那天自己把张汝舟踢翻在地时,李清照的神情为何如此严峻了。要不是自己无知无畏,或者说根本就是想来找死,说不定自己在十多天前就挂掉了……那种情况下,但凡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腿稍微软点儿,白果青果手稍微重点儿,还真难得跑出这个院子去……想到这里——或者是因为背脊发凉,安亭溪朝窗外黑咕隆咚的院子里看了看。
这时,李清照的声音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听不出一丝波澜,道:“张汝舟对王继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王继先也和他一样,觊觎我的手里的东西而不得。现在娶了我,东西等于攥在他张汝舟手里,能给王继先这个机会分上一杯羹,王继先岂能不和他一条心?张汝舟也不想想,那王继先在太医院呆了这许多年,怎会如此就被他轻易算计了去?不过那王继先倒也不客气,那边心安理得地笑纳着张汝舟时不常的款待,还有若柳作陪……”李清照看了一眼安亭溪“你不知道,当年若柳的弹唱可是江宁城中一绝,不是谁都能听得到的。”
安亭溪心道:“我当然知道,我还和您一起听若柳在监狱里开口唱过您写的词不是吗?如果若柳生在二十一世纪,说不定也是个当红歌星呢。至于她会不会去当小三,很难说……”想到这里,不禁撇了撇嘴、耸了耸肩。
 
向死而生(十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