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伸出手,将两扇院门同时推开。亭溪最先跃了进去,但她并没有马上往前走,而是借着昏暗的天色,定神看了看这个熟悉的院落。此刻脚下的台阶曾和自己的额头有过亲密接触。院门旁的密室小屋上仍挂着那把普通的铜锁,一如既往的不惹人注目。还有院子正中的那棵老梅树……不对!安亭溪拔腿朝梅树下跑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地是湿的,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下过雨,而是因为……雁儿一动不动蜷缩在地上,腹部右侧有一个看不清楚有多严重的伤口,因为雁儿用一只手盖在伤口上,五个指头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并且,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半件衣服,连她身旁半尺以内的土地和稀疏的小草也都变成了深褐色。现在,那个伤口已经不流血了。雁儿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此刻,正瞪着已经擦黑的天空。另一只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剪刀。安亭溪认出来,那是李清照房里针线匣子里的剪刀。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时,鹰儿也来到亭溪身边,“噗通”一声跪在了她旁边,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雁儿!”
白果朝她们看了看,直奔房间而去。
鹰儿大声地哭着,用手想把雁儿的眼睛合上,不知是因为手抖得厉害,还是雁儿不愿意,那双眼睛到底还是睁着。鹰儿哭得更凶了。不知白果什么时候来到身边,轻声说了句:“还是让康大夫来瞧瞧吧。”鹰儿闻声抬起头,抹了抹眼泪看着白果。白果轻叹了口气,几乎是温柔地说道
私奔(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