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的确是匹好马,天色越来越黑,它却跑得一如既往的平稳。不知从什么时候,天上出现了一弯小小的月牙,为夏天的夜晚带来一丝凉爽。田野里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虫鸣蛙声此起彼伏,把吉祥的脚步声都遮掩住了,让安亭溪一时恍惚,差点忘了自己还在马背上。她仍然用双手环住前面那个高大身影的腰。他背上背着的行李袋隔在两人之间,让安亭溪在抱着他的腰时可以不用那么拘谨,可她仍然把脸靠在了他的背上。安亭溪也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把脸靠在他的背上,可是恶习一旦养成,要改起来就很困难——先这么着吧。
靠在綦友嘉背上的安亭溪并没有像下午那样睡着,而是有些兴奋的左顾右盼。但綦友嘉仍然同下午是一样的,嘴里发出吉祥才听得懂的声音,手把缰绳一直握得稳稳的,眼睛只盯着前方,人马合一地一路朝前奔驰。
人在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似乎会忘记周围所有的一切。而在一个专注做事的人身边,亭溪莫名充满了安全感,无论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都没有必要太过担心,甚至对前路有了些小小的期待。
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只一刹那,安亭溪感觉吉祥的速度慢了下来,綦友嘉微微扭着头,眼睛依然盯着前方,道:“亭溪,前面有户人家,我们过去看看能否留宿一晚,如何?”
安亭溪把头在綦友嘉后背上轻轻磕了两下表示同意,綦友嘉似乎立刻就懂了,面对前方邪魅一笑,轻轻一扯缰绳,吉祥便朝着一所孤零零的有灯光的房子奔去。
敲了半天的门,终于听到门的那边传来脚步声,继而,门后有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问道:“谁呀?”
听到屋里果真有人,綦友嘉和安亭溪
被劫(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