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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各位观众晚上好。”
      八道:“晚上好。”
      胡说:“正月朔日,谓之元旦,俗呼为新年。今天是未明七年元辰,也预祝大家新的一年,有新的气象。”
      八道:“也欢迎大家收看停播了七年之久的《江湖大小事之胡说八道》。”
      胡说:“首先向您介绍这这七年间发生的大事。”
      八道:“当时皇帝陛下贤明,是以登基七年以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胡说小声嘀咕:“我们节目被宫里封杀了七年,好不容易凭借着上头的打点得以开播,当然只能歌功,只得颂德了……”
      八道假装没有听到胡说的嘀咕,继续道:“未明三年,丧期已过,君怀逸并未嫌弃未婚妻已被抄家,当时成为皇帝左膀右臂的他,毅然决然娶了对仕途没有一点帮助的前宰相之女,赢得一片赞扬之声。”
      “未明四年,官至正三品的君怀逸既未纳妾,亦未收通房,更未召官伎以及家伎。爱妻如此,在唤伎成风的官场里成为的一股清流。”
      “未明五年,君家独子君怀逸升官为正二品中书令,同一天,其妻病逝,疑似为隐瞒其断袖事实遭毒手,同年,君怀逸和九……。”
      吃瓜群众打断到:“为什么都是君怀逸的消息,我九王爷呢?”
      胡说下意识接到:“因为我们节目的投资者是某君姓之人……”
      八道拉了拉胡说,强行岔开话题道:“那么接下来为您播报今天的新闻。”
      胡说:“叶家的大小姐欲与江少掌门私奔被拒,差一点,江叶两家又要闹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了……江少掌门欲为其妹江湄招亲,时间定在半年后。百里家的掌上明珠又一次欲离家出去,目的地好像是江家。狗剩村的王二狗家的大黄狗生了七个狗崽,长势十分可爱,有无影小部队画图为证。乡下某酒馆莫名死了二十七个人,死因一剑封喉,凶手剑法精妙,令人赞叹。
      吃瓜群众:“我九王爷呢?”
      胡说:“王府在禁卫军的看守下甚是严……”
      吃瓜群众:“臭鸡蛋伺候!”
      胡说:“别别,我们还有一则大事,保证让大家……”
      吃瓜群众举起臭鸡蛋:“快说!”
      胡说:“是……是……是关于皇上……的奏折的。”
      八道:“近日,不知何故,皇上在奏折的批阅上突然画风大变……”
      胡说:“比如在请安或者一些禀事奏折里,皇上原来是批‘已阅,原本严肃的奏折近日突然变成‘朕知道了,‘朕甚喜之类话语,令人错愕。
      八道:“而且,无影小部队在君家发现君大人的奏折。本是君大人问安皇上的奏折,可是皇上的批阅是……汝如此使朕畅快,何疾不治,何病不除?朕躬甚安,已痊愈。朕之亲切宝贝汝等俱好么?”
      胡说:“君大人龙阳之癖本就家喻户晓,再加上这……令人浮想联翩……”
      吃瓜群众甲:“原来陛下还有这样一面!”
      吃瓜群众乙:“突然感觉皇上也不是那么遥远了。”
      吃瓜群众丙:“突然被皇上称作亲切宝贝,会不会吓一跳?”
      胡说:“还有三朝元老的史大人,他听闻皇上感染了风寒,也写了奏折问安……”
      吃瓜群众异口同声好奇道:“皇上回了什么?“
      八道颤颤巍巍:“朕躬甚安,不必为朕过虑,倒是朕之亲亲大臣你好麽?好生爱惜着,多为朕效几年力……”
      吃瓜群众:“哇,这是真的么?”
      胡说:“千真万确,史大人看到了奏折,还吓得病倒了,至今卧床不起。”
      吃瓜群众:“可怜史大人了,那么大年纪了,还要遭受这一番惊吓。”
      八道:“据说皇上近日偶感风寒,一直在内廷批阅奏折,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吧……”
      因为是元辰,家家户户,大街小巷都传来屠苏酒的气息。
      一少女坐在酒馆里,杵着手百无聊赖看着台上那吐沫横飞的人。好无聊啊,在山上的时候,师兄师弟们总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喋喋不休,一连几年,谈论的都是同一个人,甚至,一件事也被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不知道说多少遍。好不容易逃到外面了,本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结果呢,酒楼餐馆,街头小巷还在不依不饶的谈论着他,耳朵上的老茧都要把耳朵坠掉了。
      大城市都是关于他的声音,那么她走还不行么,走到穷乡僻壤,乡野小道,怎么这人还是阴魂不散,这些人不腻么?就不能换点别的说说?换个人念念?比如说自己的哥哥呀,那也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就抓着那人不放呢?
      唉,那说书的,就不能歇会?
      “自从宵练剑的主人被处决,宵练剑消失无踪后,那便是龙承影和承影剑的天下了!说起龙承影这魔头,大家都是知晓的,比如一招封喉霜天派的掌门霜剑歌,比如只身覆灭了渐翠谷几百口人,还击杀了三大世家和流虹山前来支援的豪杰,那一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那些倒下来的尸体,生生填满了万丈深的谷底,渐翠谷千里之内,血满江湖,直到今天,那里还能常常听到鬼哭,特别天阴的时候,成千上万的野鬼齐哀,数不胜数的冤魂哄鸣……
      江湄兴味索然的把玩着筷子,这故事她都听了一百零九遍了,佛说人有一百零八烦恼丝,这都一百零九了还不消停。江湄无奈道:“这龙承影真是有病,有事没事闯什么渐翠谷啊!”  江湄声音不大,加之环境又吵杂,几乎没有人听到,只是远处一桌有个红衣女子抬头看了看她,神神秘秘的戳了戳身边的白衣男子。女子本来想拉着旁边的白衣男子过去与江湄一桌,却被男子无视了,只好乖乖坐着,却不住的打量着江湄。
      那说书人噼里啪啦讲了一串之后,又神神秘秘道:“近日,也有一则龙承影的大事件。听闻流虹山江少掌门欲为妹妹比武招亲,时间定在半年后后,龙承影那魔头竟然扬言要参加比武招亲!”
      江湄含在嘴里的茶水一口喷出,这个,她倒真没听过。
      那红衣女子看着江湄被呛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叼了一颗栗子在嘴角,轻笑,看向同桌的白衣男子,然后她伸出食指,轻轻把栗子推进嘴里,道:“难不成你真想娶江沚的妹妹?”说罢含情脉脉,欲诉还休的抓着白衣男子的手:“那奴家怎么办?承影,含光怎么能分开呢?”
      龙承影收回手,躲开凤含光指尖细细的毒针,淡淡道:“师妹是想与师兄切磋切磋吗?”
      凤含光吓得缩回手,把掏出来的□□又放回去,看着龙承影不为所动的样子,“戚”了一声:“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龙承影把手中的茶水倒在地上,泡沫飞扬,地面很快多了一个坑洼:“彼此彼此,师妹也一如既往蠢的明目张胆。”
      “哎”凤含光用眼神指了指江湄,带着促狭的意味:“那小姑娘好像也挺讨厌你的,不如奴家利用她来对付你。”
      龙承影举杯,不语。
      凤含光用胳膊撞了撞龙承影:“怎么,怕得不敢说话了。”
      龙承影斜眼看向凤含光:“师傅怎么会收你这么个智障当弟子。”
      凤含光不以为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宵师兄不也死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手中么?”
      龙承影懒得理凤含光。
      凤含光却抚额悲叹道:“唉,宵师兄的心是石头做的,那么你这家伙的心就是金刚做的,不,比金刚还硬……”
      说着,凤含光把手伸向龙承影的胸膛:“奴家还真想看看,师兄为情所困的样子。”
      龙承影懒洋洋道:“爪子不想要了么?”
      凤含光停滞住自己的手,怯怯的收回来,不留痕迹的抖掉指甲上的粉末。
      而另一边,实在忍受不了的江湄掀桌而起。
      气冲冲走上那台子,抢走了说书人竹板,自己打了起来,还有模有样。
      “大家听我道来,小的我曾经有幸见过血影修罗龙承影一面。”
      那说书人本生气的想骂江湄,听她这么一说倒安静了下去。底下的人开始热闹起来,谁不知道见过这龙承影的多是死人。
      凤含光抬着茶杯的手摇了摇,鄙夷的看向龙承影:“啧啧啧。师兄真是处处留情,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也有师兄的红颜。”
      江湄看着众人都看向她,终于满意的点头道:“渐翠谷一事并不像传言那样,其实是渐翠谷内部争端严重,最后两败俱伤而已。因为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赖在了极乐门的龙承影身上,而龙承影是魔头,也不屑解释,就传成了今天这样。”
      众人哗然,而凤含光眼波轻动,看向龙承影:“她说的是真的?渐翠谷难道不是师兄灭门的么?”
      龙承影看向江湄,倒是个清秀佳人,正手舞足蹈,吐沫横飞的讲着自己的事,不时还打几声快板。随即又回应凤含光道:“假的。”这女子何为要替他说话,他的名声,她再怎么说都于事无补,何况,他也不在乎。
      “噢。”凤含光若有意味的看看龙承影,又看看江湄。
      江湄继续道:“其实那龙承影,并不似传言那般生的一副好皮貌。他肥头大耳,双目瞪起来像铜铃一般。嘴巴像肥肠一般,眉毛就如坚硬的猪毛一般,鼻孔朝天,脸上的法令纹就如屁股沟一样深。”
      “噗”凤含光喷了一口茶,小心翼翼又笑意嫣然的看向龙承影。而龙承影悠悠然然喝着茶,似乎没听见一般。凤含光叹了一口,这师兄,什么都令人讨厌,惟独一样,令人心生喜欢,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就是他这副皮囊!不然凤含光也不会被压迫了这么久,也愿意和他同行。晕轮效应,害人不浅呀!
      凤含光看向江湄,这小姑娘她倒挺喜欢的,只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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