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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能亲近钱钞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焉[1/2页]

萧楼散文全集 徐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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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焉能亲近钱钞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焉
      文
      萧楼
      读鲁迅先生的是在很小的时候了,知道了“君子固穷”的成语,没有想到,现在自己也落到了近乎君子固穷的境地。脾气似乎一直比较固执,不会去向上事示好,也不能委屈自己去投好有钱的亲戚或者朋友,所以只能君子固穷了。
      所以,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与在任的领导总无法亲近,领导卸任后,相处就相对自然一些,有些关系还似乎很有些近乎。孔夫子说,巧言令色鲜于仁,是很有些相信的,译成今天的话语就是,花言巧语装着和颜悦色的人,是很少有道德的,我相信。
      有钱朋友有几位,远而敬之。有钱的亲戚也有几位,敬之而远之。
      要说的是我常州的堂弟,大概是亲戚中第一个有钱的。一笔生意,在好几年前,就被韩国人骗去了400多万,400多万,对我而言,是个天文数字,是在前些年,于现在于我,依然是个天文数字。
      堂弟是我二叔的孩子,至小生活在上海的定海路的民主二村。小时侯最早有了离别的情感,就在那里。虽然相隔只有公交的几站路,没去的时候想去,去了后又想回家了。回到家又想着他们。后来真的离别了,二叔的单位要内迁到当时还属于四川的重庆,送他们走的时候,我送给堂弟的是很多个的固木盆的铁圈,这些铁圈是我们儿时的玩具,用上铅丝做的铁钩,可以转着跑。我小时侯,玩什么都不行,惟有铁圈是我拿手的。当时,铁圈是自己的所爱,将所爱送人,是不易的。
      车在过白渡桥的时候,我们争着从送他们去四川的单位封闭式卡车的小窗口望外看外滩黄浦江的景色,我心里想,我还可以时常的看到这些景色,堂弟堂妹们将很少能够再看到了,心里想谦让一些,让他们多看一些,但是,身体还是凑上前去,害得堂妹被阿姨数落了一顿。
      在上海的十六铺船码头,我们挥手看着长江轮离去,大人们都有些难受。四川,对当时的人们来说,是遥远的蛮夷之地,此一分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了。当时的交通通讯都没有现在这样方便,叔叔从乡下来到上海,也从未见过什么世面,父亲还很有些担心。于孩子们的我,只是星期天的时候,我们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样,时常的去叔叔家了。
      再见面的时候,是堂弟从重庆考到上海来读大学了。
      在重庆,二叔由于工伤失去了两只手指,后来去工厂的警卫室看门。在上海的时候,我去过二叔的弹簧垫圈厂,知道二叔干的是冲床的活,很不安全。小时侯,家里洗澡很不方便,就时常的去临近的单位里去洗澡,母亲的单位,也是经常去的。去二叔的单位,也是去洗澡的。
      二叔没有文化,但管教堂弟很严。堂弟在有钱后,多次说到,很感激他父亲的棍棒教育,如果不是他父亲的棍棒,不要说大学,初中的时候,差点会走一段弯路。
      堂弟对二叔十分的孝敬,在定居常州后,专门把二叔与阿姨接到常州,为他们买了三室一厅的住房。上个星期,我去彭浦新村看望我年事已高的父母,母亲他们住着的妹妹的房子要改造,母亲担心没地方可以住了,说实在不行,就跟着保姆阿姨住到乡下去,听了后,很是心酸,感觉自己的彻底失败。房价是胡须,工资是眉毛,只见胡须长,不见眉毛浓呵。混到现在,连半间房都买不起。
      堂弟是在上海纺织大学读书,每个周末,父母会让堂弟来家改善伙食,有时候,让我专门的给他送些母亲专门为他烧的小菜,纺大在上海的西区,去一次也不易。父母总有些担心堂弟孤身一人在上海受到委屈。当时,上海购买自行车要凭票,父亲好不容易在单位里拿到一张自行车票,还是先给了堂弟购买了。我当时刚工作,也很想要一辆自行车,心里还有些不平。
      堂弟毕业的时候,大概比较优秀,被分在了北京的纺织工业部工作,他不习惯北方的生活,与同学换到了南通,最终却到了常州的纺织研究所。工作没几年,认识了所里的一个女孩子,是做财务的。他们一起来上海,时常来购物,就住在我家的阁楼上,已经结婚了。这个女孩很秀气,很会做人,说话糯声糯气的,像苏州评弹里的腔调,很有些迷人。我有些羡慕,但没有说出,母亲不知怎么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你身体不好。
      我那时时常有文章在上海的上发表,几乎是每个星期一篇,他们是我忠实的读者,堂弟告诉我,为了读我的文章,他们在常州专门订阅了上海的,我很有些感动。
      堂弟最疯狂的时候,是同时在无锡一带开了7家印染厂。常州的纺织研究所为了留住他,给他副所长的位子,但他还是离开了。他的妻子后来也离开了研究所,在一家证券公司任经理。
      他是很早就拥有自备车的。偶尔在路上,轿车碰到了人,为省去麻烦,被碰的人开价2万,他就从包里取出2万元的现金了事。
      他很有钱,但不会享受,我们有一次去常州,他在我们没有到达前的几天,就为我们订好了豪华饭店的2间包房,从家里备好了两瓶上好的白酒。二叔喜好白酒,我父亲也能喝一些,同去的我的小姐夫以及我都能喝一些。堂弟却滴酒不沾,也不抽烟,麻将也不会,他唯一的爱好是与几个朋友斗地主,有时通宵达旦,输赢也很大,常常是开着车去。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斗地主。
      他吃饭也很简单,不需要菜,只要有咸蛋就行,阿姨告诉我们说,弟弟一顿可以吃4、5个咸蛋,用开水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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