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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蓝色的思绪[2/2页]

萧楼散文全集 徐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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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教师后,几次看望他,言谈的神态中,我可以读出这些,尽管他从未在我的面前流露过。近些年,一直没能去看望孙老师,上两个月,有个中学的女同学来我工作的单位看我,我们谈到了孙老师,孙老师大概70多了吧,真不敢想像。孙老师带我们的时候也近40了,很晚结婚,孙老师结婚后不久,我们就毕业了,我们就每年去他家看望他,我们与师娘也很熟。孙老师据说是孤儿,没有什么亲人,有了师娘,也有了师娘家的大家庭。孙老师结婚的新房在浦东,每次,我们都坐着黄浦江上的摆渡船去看望他。
      孙松鹤老师在中学时期一定是很要求上进的,他大概很想入党吧,但是好像一直不是很顺。他的入党是回复旦大学以后的事。所以,他在做我们班主任的时候,十分的卖力,搞了许多的活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我们的一个女班长曾说过,孙老师怎么会有时间谈恋爱的,因为我们快毕业的时候,年近40的孙老师结婚了。
      我们读书的时候是没有物理化学这样的课程的,当时用一种公鸡母鸡代替。社会上时兴开门办学,到工厂农村去,孙老师是很积极相应的。我们这个班级是学校开门办学的典型,在孙老师的带领下,我们跑了很多单位。我们到过上海的共青苗圃去拔草,是现在的共青森林公园,我们去了两个星期,住在那里,记得有个男同学调皮的跳上女同学洗澡的浴室窗子往里张望;到过一个叫做大庆的食品店,去帮着将糖果装袋,有同学偷偷的将糖果放进自己的口袋中;我们还去过区的清洁站帮人家推很大的垃圾车,但没有见到过同学将垃圾偷回家。
      印象最深的是在上海的第五印染厂,我们劳动两个星期。我在班级里一直跟着孙老师出墙报,所以,在印染厂劳动,同学们都下车间了,我被安排在工厂的办公室里搞文字,用刻字的针笔刻蜡纸。印染厂的空气中弥漫着很难闻的气味,我在离开中学不久,就患上了严重的贫血。我一直怀疑就是那时染上的疾病。我的命运轨迹也就起了变化。我曾有机会去当兵,也曾被学校推荐直升到外语学校去读书,当时还没有考学的机制,报送去外语学校是比较好的出路,一个学校最多一至两个名额,可那一年,名额定好后,报送却被取消了。当兵与外语学校的失败并不是后来的贫血导致的,但事后想想,我这个人天生与外语无缘,如果去了以后,情形会如何?当兵也一样,去了后,再发现有了贫血,后果又会如何,人生变幻莫测,很难说清楚。我后来作为一工一农的条件被指定读技校,学校有两个保密单位的名额,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一位我不认识的女同学,这位女同学去了保密单位在上海郊区的一家研究所,而我留在了上海的一家保密单位。所谓一工一农的条件是指家庭中的一个兄弟姐妹去了农村,一个留在了上海的工厂,第三个孩子在分配的时候,就属于一工一农的条件。我就是属于这样的情况。
      我到了保密单位,这个单位的电话号码也是保密的,谈恋爱要政审,我们单位有个团委书记女同志,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找好一个男朋友,因为对方政审不合格,单位领导找她谈,让她放弃对方,否则,离开单位,这为团委书记女同志最终选择了放弃男朋友,到后来一直没有碰到过自己心仪的人,随着岁月的流淌渐渐的就成了孤身一人的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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